一间木屋里。
摆放十分简陋,仅有一桌四椅和一个书柜而已。
老校长坐在那里,目光温和,如许久未见的宽仁前辈,注视着从远方归来的游学子侄。
“是。”
长者面前,徐仁礼不敢坐,而是躬身站在一边。
此时,他心中一暖,回忆起以前上学时,被导师葛羽教导,鼓励,训斥等一幕幕,仿佛发生在昨天。
“可惜了。”
老校长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追忆,有伤感,有悲愤,也有一丝无奈。
葛羽是他最出色的弟子之一,原本能够继承他的衣钵,执教龙翔第一武者大学,只是很可惜,遭遇了意外。
老校长长叹一声。
“他呀,昔日与你一样优秀,性格坚韧……你们师徒二人,是那么的相似,天资超凡,却又突遭厄难。”
一边,成雪月美眸闪动,惊讶的瞥了徐仁礼一眼。
“徐教导,真没想到你与老校长居然有这样一层关系?”
听老校长与徐仁礼的对话,一个名叫葛羽的人,是老校长是弟子,却又是徐仁礼的教导。
这样算起来,徐仁礼岂不是老校长的徒孙?
关系户啊!
接下来,老校长询问了几句,关于此次带队前往临江市的情形,一些学员们的表现等等。
最终,他对徐仁礼的成绩,表示了肯定。
“你的决策是对的,我们有些人啊,总把学员们当作宝贝似的,精心呵护,却忘记了一点,没有经历过风吹雨打,花草如何能长得更加茁壮呢?”
成雪月微微汗颜。
老校长为人宽厚,并没有把话说死,其实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认为她在某些决策上,过于的保守。
“老夫总认为,在毕业前,让学员们见见血,看到民众们的生存状况,多了解一些我们人类联盟的局势,总比每天闷着头修炼,要强一些呢。”
对此,徐仁礼重重的点头,有一种碰到知己的感觉。
“老校长,您说的对,毕竟我们这些顶级学府出来的学员们,要么充实到各个保卫局,武者纪律局等要害部门,要么前往战线最前沿,巡视各处战
墙等。”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总归有一定的危险性,咱们学校提前给他们见见血,纵然有些不适应,甚至受伤,总比以后碰到异类,手忙脚乱,甚至无辜的送命要强吧?”
“是这个理。”
老校长面露一丝淡笑,以赞赏的目光,看着徐仁礼。
谈话的气氛融洽。
成雪月偶尔说几句,大部分的时候,是老校长与徐仁礼在说话,一问一答。
“教学还习惯吗?”
“还行吧。”
“上一次月考,你们班成绩不错,老夫当时有事,不然一定会观看完整。”
“比不上天才班。”
“对了,这个假期过后,百校交流赛就到了,对六班的学员们有没有信心?”
“当然!”
“哈哈,有志气!”
半小时后,老校长有些乏了,站起身来,来到书柜里,取出一个牛皮纸袋,摩挲了半天,一脸唏嘘。
“仁礼啊,这是你教导的遗物,原本我不打算给你的,但是你……与小羽太像了,老夫不忍心它蒙尘,因此把它交给你了。”
“葛羽教导的遗物?”
这一刻,徐仁礼心神一震,有激动,有兴奋,有震撼,也有一些追忆和伤感等。
葛羽教导战死了好几年,遗骸丢失在异类占领区,没有搜集一点半点,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遗憾。
如今。
老校长却告诉他,葛羽教导居然留有遗物,怎能不让他心潮澎湃呢?
徐仁礼迈步,来到老校长的面前,有些好奇。
“哪里?是它吗?”
“对。”
老校长把牛皮纸袋递给徐仁礼。
“小心一点。”
牛皮纸袋入手很重,足足有几百来斤,让徐仁礼有些惊讶,有些好奇。
葛羽教导的衣物到底是什么?
残缺的神兵?还是衣物,或者其它?
能让老校长专门的保存下来,恐怕并不仅仅只是纪念,也许代表着其它寓意?
徐仁礼一脸郑重,小心翼翼的
将牛皮纸袋收起来。
一分钟后,二人离开这里。
直到走出南院很远,成雪月才轻吐一口气,颇有一丝心有余悸。
“老校长果然名不虚传!有传言说,他老人家早已勘破武王,能够短暂的御空飞行,以前我还不信,现在我有些相信了。”
她俏脸微白,感受到心底的那一丝威压,彻底消失了。
“你不知道,刚才我感受到,老校长似乎在一直注视着我,仿佛云端之仙人,俯视着芸芸众生,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漠视,对,就是高等生命对于低等生命的漠视!”
“什么?他是武王?”
徐仁礼再次一惊。
何为武王?
意思就是武道之王,傲立在亿万武道修炼者之绝巅,可以称王,甚至能够实现人类飞行的终极梦想!
转念之后,徐仁礼释然了。
老校长执掌龙翔第一武者大学这座顶级学府,足足有几十年,辈分很高,镇压四方。
就算是顶级武宗,恐怕也力有不逮,唯有武宗之上的武王,才能一举定乾坤!
二人漫步在校园,被一些教导,学员们注意到了。
“天啊!果然是真的!你们看……”
“完了!我堂堂一个一级教导,居然比不上三级教导徐仁礼,被他捷足先登了,我恨啊!”
成雪月俏脸微沉,立刻离开了。
徐仁礼也有些无奈,回到了绿韵苑,回到了住处,遇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门外等着他。
“仁礼大哥。”
是岑婉!
此时,岑婉欲言又止,俏脸上有不安,有悲伤,有郁闷等,情绪十分低落。
“你告诉我,那些传言是真的吗?你真的和成……成雪月要结婚了?那么,你与我又是什么关系?朋友,知己,还是恋人?”
她面露一丝凄苦,俏脸微微发白。
“如果你选择她,请早些跟我说好吗?我会,我会……会放手,何必这么折磨我呢?”
此时,徐仁礼头皮一炸。
完了。
被岑婉误会了,这才是天大的麻烦事,很难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