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什么?”徐妤问。
云小君抬眸看着三人,一字一句地说:“血腥味。”
三人顿时明白了。
沈铁木去农家借了四把铁锹,四个人开始锹土。锹到一半,年函锹到一片衣角,“已经到了,动作小点,免得破坏了尸体上的证据。”
五分钟后,几人合力将尸体翻出来。
年函突然道:“不对!这人不是李大贵。”
他们本以为,埋在里面的应该是李大贵,可翻出来的尸体虽然也是个男的,却只有二十多岁,浑身都是血。
“你们看他身上的伤口,像是被动物撕咬的,浑身血肉模糊,身上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徐妤戴起塑胶手套,开始检查尸体,仔细看了死者身上的伤口,用手指丈量着尺寸,“这种伤口,一般是被豺狼虎豹这类食肉动物撕咬才会形成,可看伤口的形状,又不像……”
年函回忆道:“我们这两天到村里做趣÷阁录,也从没听村民提起山里有野兽的痕迹。”
如今,李大贵没找到,还格外发现了一具尸体。
年函和徐妤两人去村里叫人,叫来了村长和一位村民。
村长和村民看到挖出来的尸体,吓了一跳,“妈耶!怎么死人了?”
村民看清楚死者的面容,惊讶的大叫了一声,“二娃子!”
“不对呀!我昨天下午才见过二娃子!”
云小君与年函对视一眼,随后村长去召集了村民,在村周围的山坡上寻找。
找什么?
找有没有其他地方的土层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那个村民带着四人去了死者二娃子家,二娃子本名叫李成福,今年25岁,两年前娶了媳妇,现在孩子刚满一岁。
李成福的妻子听到他的死讯,愕然不知所措,然后眼泪唰唰的往下流。手里抱着孩子,坐在家门口,哭得压抑又悲恸,嘴里反复念叨,“昨晚还好好的,出门都还好好的,怎么就死了,怎么就死了……”
徐妤安慰地拍着她的肩膀,“从尸体僵硬程度来看,死亡时间不超过十八个小时。”
李成福的妻子带着哭腔说道:“昨晚因为钱的事,我跟他吵了两句。去年底他从工地上打工回来,就没有出去,家里有孩子,奶粉尿布哪一样都要钱,我就劝他出去打工。也不知道他听了哪个嘴碎的闲话,说我跟村口那个单身汉不清不楚,怕出门打工老婆孩子跟别人跑了。”
“因为这事,我就跟他吵了起来。然后他怒气冲冲的出了门,我以为他去村尾婆婆家住了,就没管他。”李成福的妻子擦了擦眼泪,语气哽咽。
“他什么时候出的门?”徐妤拿着趣÷阁记本做口供记录。
“大概十二点左右,因为当时孩子哭得很厉害,我还特意看了时间,看要不要给他冲奶粉。”
“那你知道他最近有没有跟人发生冲突或是有钱财纠纷?”年函问。
“没有。”李成福的妻子又开始流泪,“他性格好,愿意吃苦,昨晚上也是被我吵急了,才回了两句嘴。至于钱财方面,大家都知道我家里有个孩子要等着用钱,所以他们不会找我们家借钱。我们虽然手里不宽裕,但也还有些存款留用,也不会向别人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