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雄抬头看去,果然排在倒数第二个的就是自己拍到的一块料。实际上不但阮文雄的一块料被选中,代宗庆也有一块料被选中,其中还有一块料是依田三季拍中的,阮文雄和代宗庆都同意现场解石,但依田三季却拒绝了。
这次只有依田三季拒绝,所以又进行了第二次滚屏,这次很巧合地又抽中了阮文雄拍下的玉料。
阮文雄笑着摇了摇头,心里已经很明了,这就是安排好的。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后面操控着,阮文雄选择了拒绝。
当最后七块料都被放在场地中央位置,根据编号的大小开始解石头,而且是两部切割机同时开切。
同时两块玉石的每一个竞价过程都被详细地播放在后面的大屏幕上,所有可以激起大家情绪的手段都在拼命地往上堆积。
涨了,两块居然都涨了。一块是大涨,一块虽然只是小涨,但却都是涨了,没有垮。这让站在办公室里面的那些股东紧绷着的心放松了许多。
有这两块打底,就好办多了。
紧接着的两块,一块大垮,一块小垮。
后面两块中有一块是阮文雄拍到的玉料,却是小涨,而另一块依然是大垮。
最后只剩下一块了,是代宗庆拍到的玉料。这是后面办公室里的余方升安排的,阮文雄和代宗庆都和李岩密切接触过,而代宗庆拍到的玉料都是李岩去看过的,虽然只看了一眼,或者就连一眼都没有看,只是去逛了逛。
但是余方升这方的很多老手都研究过了,觉得比较靠谱。
果然,余方升为自己的决定感到高兴,因为代宗庆的这块玉料是大涨,而且涨得很厉害。不起眼的外表,避开很多人的眼睛,却被代宗庆发现,又被李岩确定。
恰到好处的安排,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重新点起来欲望的火焰,贪婪的欲望是最容易被撩拨的,也是最容易变成熊熊烈火的。
大屏幕上开始出现第一批被投了价格的玉料原石编号,编后下面有着数量不等的小信封符号,每一个符号就是一个报价,符号里面的报价现在没人知道。
现在每一个信封都是绿色的,也就是告述大家,现在还可以改变信封里面的价格,只有当信封变成红色的时候,信封内的价格就被固定不能更改,而每个信封上都会显示出报价人唯一的代表身份的位置号码。
这段时间只有三十秒钟,信封在变红后,还会闪烁了几下,所有的信封就都变成了金额。然后最高价会调整次序后,出现的第一位的空格里;价格的上方就是出价人的号码。
主持人恭喜过后,直接就问道:“喜得玉料的老板们,现在有两个立即解石的空隙,不知那两位老板愿意现场解石。”
别说是两位,就是十位都有。
这个时候,主办方当然是最希望有人能够现场解石,更希望能够解石大涨。
主持人随机选择了两个愿意解石头的上来,让他们可以近距离看着自己的玉料现场解开。
结果两块玉料不温不火,最多也只能算是持平,所以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浪。
这种不温不火有时候比开垮还要致命,很多人都是喜欢看到别人开垮,仿佛别人开垮了,他就可以有更多的机会开涨。
第二轮就有李岩自己选中的料出现,而且一出现就是三块。阮文雄也有几块出现。
开标后李岩竞得两块,其中一块的标号就是5622。
当主持人提出现场解石时,李岩对杜鹃道:“我们把5622解开如何?”
杜鹃立即向工作人员示意自己愿意把5622解开,同时再次递过去了一张划线图。
主持人很快接到了指令,李岩的5622号原石就出现在了切割机旁,不过主持人却邀请李岩能够上台亲自划线,因为这次的示意图不是在原石的照片上画的,切割手唯恐出错。
既然如此,李岩也没有办法,只得来到台前看似随意地在圆石上画了一道线,这道线是切着一个斜面,而且切得并不深,属于小心谨慎型的,但在有些人眼中就显得过于谨慎。
古乡曲见到李岩出现在台上,不觉身体往前倾,并对代宗庆道:“原来这块料是小李医生的,这个价格不低啊。”古乡曲轻叹着。
当李岩的原石的切开面出现在大屏幕上时,古乡曲路上露着笑,嘴里轻轻像是自语道:“怪不得他会出这么高的价格,不错,眼力厉害。”
段明指着台上的李岩,对司马庆说道:“老大,这不是那个小白脸吗?他居然还会划线?看他那个样子,小家子气,切块皮下来,哈哈哈。”
司马庆比较认真地看着大屏幕,随后说道:“你还别说,这怂货还有点货。别看我们说他的时候,那个怂样,原来是在装猪,玩低调。”
“我看他拍中了两块,这块好像是赚了。”段明上仰的下巴说道。
“嗯,现在的社会就是有钱的恒有钱,没钱的只能认命。可惜的是我们出现了,我们就是来重新分配财富的。”
段明问道:“老大,这家伙是什么来历?我让人去查查。”
“行,查查。能玩得起这个的,都不会太差。”
阮文雄看着走回来的李岩笑道:“李总,你这块石头厉害了,你这是想要在这里把这块石头出手?”
李岩点头道:“有这个意思,不过也是想看看到底这样的石头,现在正常的价值是多少?”
阮文雄点头道:“李总的意思我明白了,你这是投石问路。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一个很合理的价格,一千五百万到一千七百万之间,当然这是现在这个情况下的价格。”
李岩夸道:“阮老板,看来我应该直接向你请教玉石的行情。”
阮文雄摇头道:“我只能算是半个玉石行业的人,刚才那个代老板才是真正的行业中人。”阮文雄原本是要说古乡曲的,但是最后却只是说了代宗庆。
李岩笑着回答道:“代伯父的确是做玉石的,不过我有笔玉石
生意正在和代伯父合作,所以避嫌也是必要的。”
阮文雄心里差点说出:“李总,我也有玉石生意的。”但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哦,原来如此,不过如果李总有兴趣,也可以多扩展客户的。”
阮夫人听出丈夫的言外之意,于是笑着说道:“李总,文雄没有和你说过吗?我们也是有些玉石生意的。”
李岩失笑道:“是我愚笨了,我是应该想到的,我一直以为阮老板玩玉,只是为了搭配名贵木材的。”
阮文雄笑道:“都是相通的,相通的。”
李岩笑道:“如果阮老板不介意,我可以把我所有拍到的玉料由你挑选,不过那块你们都不喜欢的怪石头我是要带走的。”
阮文雄诧异道:“李总似乎很喜欢那块料?能说说原因吗?那可是块很明显的废料。”
李岩笑道:“我不是做玉石行业的,所以我们所站在的角度不一样,我觉得那块石头很有趣味,有把玩的味道,所以我喜欢。”
阮文雄本想继续问问,但是现场已经把李岩开出那块料的报价达到了一千六百万美元。阮夫人道:“已经到价位了。”
阮文雄忍住没在继续问,而是想着自己是不是就连这块料也拿下。然而这时屏幕上的价格直接就到了二千万美元;而且显示出这是这人的第一次出价。
很明显这是要直接夺走这块料,并且都懒得和大家在低价格磨蹭。
阮文雄低声道:“这价格。。。估计没什么赚头了,除非里面的满玉,而且没有任何的缺陷。”
李岩低声道:“看来,他不会亏。”
阮文雄扭头问道:“李总,你觉得这块玉最后的价格应该是多少?”
李岩摇头笑道:“阮老板,我对价格不是很敏感,我只根据你所说的,然后综合那块石头的情况进行分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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