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德先一拍自己的胸脯道:“那是,我就怕到时候你手下的人会看上他的,哦,不行,所有人里面除了这个李岩,都可以让你手下主动出击,这个李岩不行,他是有主的人了。”
毕德先想到杜鹃,所以立即就给胡斐打好预防针,万一到时候真的有看上李岩的,这不是给小杜鹃找情敌吗?这是绝对不行的。
“看你自恋的,谁家姑娘看上这个李岩了?看你把这个李岩给说的,好像真的多好一样,你这人的眼光我一直觉得很有问题。”
毕德先笑道:“不管别的,这条你一定要通知到啊,比试就定在后天上午八点半,内容我也不问,你当场宣布就行,免得说我作弊。”
胡斐摇着头道:“你这个人,一点也不懂,就是告诉你说不定你还泄露错了,看你自信的样子,到时候你哭的时候,可别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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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特种兵训练场上,临时安排了很多的小马扎,这些专门都是给漂亮的客人们准备的,提前到达的特种兵早已在三个方面把这些空着的小马扎围住。
毕德先把话说的很简单,机会给大家创造了,至于谁能够把握住,就看自己的本事了。不过大家可别忘了自己都是军队中的精英,要讲风格,讲纪律,拿出大家的精气神来。
三个军医和李岩的比试也就成了一个引子,反而不再变得重要;这也是毕德先故意为之,虽然三个军医心中有些不是很满意,但也只能接受,他们内心在想这个毕参谋总是有些徇私,很照顾这个新兵李岩的面子。
他们不知道的是毕德先在照顾他们的面子,而且为此还把特种兵的表演作为重头戏,这些表演都是主动报名,并经过毕德先和张云等人的综合考虑后确定了一些。
最热闹的肯定是擒拿格斗的表演,这也是重头戏之一。
当胡斐院长带着自己的手下出现时,非常整齐的掌声,在毕德先的带领下突然响起,用毕德先的话讲,这叫做把士气先鼓起来,免得大家到时候胆怯。
正题进入得很快,那有什么这么多的开场白,尽快展示特种兵们的风采才是最重要的。
胡斐院长还在致辞,站在胡院长身旁的毕德先已经小声道:“赶紧开始,别磨磨唧唧的浪费时间,你也是过来人。”
胡斐心里还想着把自己手下好好介绍一下,可是身旁这个已经有些着急了,胡斐心里想想:“算了,让他们自由发挥。”
于是胡斐开始公布军医的比试项目:第一项,对伤员的通气术;第二项,关于急救包三个部位的包扎止血术;第三项,骨折固定术;第四项,心肺复苏术;第五项,重伤员的搬运术。
毕德先在一旁小声骂道:“我还以为你会出什么高明的题目,搞了半天你就出了这五项最基本的项目,就连顺序都和教材上的一样,这有什么可以比的?这能分出高低吗?”
胡斐心里对毕德先的不领情心里真的想臭骂毕德先,这五个项目,可是胡斐均衡了好一会才决定的,因为到哪里都说的过去,而且即使李岩的水平再差这些最基本的应该是会的。
再说了有什么比一场和和气气的比试更符合现在这种气氛的?
三个军医对与这五项比试也是有意见的,这明显就是偏袒李岩,前四项没有任何的难度,大家根本就比不出真正的实力,而第五项,万一具体要求长距离搬运,那可是李岩的长项。
李岩却是无所谓,这五项李岩都是练过的,虽然练得次数很少,但是这些都是最基本的,难度很低,属于常识性的操作。李岩也纳闷,搞得如此隆重正式的比试就为了这么简单的五个项目?
不过很快李岩就知道了双方领导的意图了,这哪是为了自己和三个军医比试而准备的,完全是为了在下面坐着的双方手下人准备的,而自己和三个军医只是被当做一个理由而已,或许更多的就是更带有表演性质的。
这就是一个大联欢。说得再直白点,就是大型相亲联谊活动。
虽说五项都是基本操作,但是打分的几个人却是绝对的严格,李岩最后却没能胜出,不过四个人的分数太接近了,接近到可以忽略。
这让毕德先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这是搞得什么玩意?”这是毕德先直接对胡斐说出的第一句话。
胡斐看出这次毕德先是真的有些不高兴了,忙拉着毕德先走到一旁解释道:“你咋的了,我不也是替你考虑吗?这样虽然李岩没有胜出,但是他们的比分十分接近,而且你也看出了打分很公正啊。最后的定夺权不是还在你手上吗?”
毕德先指着胡斐道:“我算是把你看走眼了,以为你能帮我解决问题,还让你继续敲诈我一次,可是你这是给我办的,还不如我自己想法子呢?算了我自己找补回来。”
毕德先说完就走向现场,拿起比分大声地念了出来,随后强调道:“这个比分太接近了,看不出大家的真实水平,我觉得大家一定没有看过瘾,那我就做主加赛一场。我的加赛很简单,你们在场的任何人都可以参与,然后让这四位比拼医术。”
毕德先环视看了一圈后,继续说道:“医生吗,就是要比医术,治病救人的水平。”随后毕德先转身对包括李岩在内的四人问道:“你们都分坐在那四张桌后面去,然后我从现场自愿参加的人当中随意指定人上来,你们来诊断或者治疗。”
胡斐早后面急问道:“你这样如何知道谁对谁错?”
毕德先道:“第一裁判还是由刚才几位担任,第二裁判就是现场上来参与诊断的,第三裁判就是现场所有人。记住啊,谁都可以上来,但可别胡编乱造啊,都要实话实说,当是如果有隐私的,要么别上来,要么事先声明。现在谁要上来的举手。”
一分钟的时间居然没人举手,毕德先笑着催促道:“看来大家的身体都很好啊,没关系身体好的也可以上来,大家可千万别错误这个机会啊,还有你们别瞎琢磨了,上来露个脸,一个个的把训练时的精气神拿出来。”毕德先干脆直接把手指向了特种兵。
还别说毕德先的这些话刚落,几乎所有的人都高举起手,谁不想在这么多美女面前露个脸?
毕德先瞄了眼女兵们后,对胡斐道:“院长,你先选一个。我对他们太熟悉了,我选大家会说我不公平。”
胡斐也不搭理毕德先,而是直接用手一指道:“中间左手第五个,你上来。”
一个脸上有着黑白分明的日晒印迹的精壮小伙,兴奋地小跑上前,激动地跑到胡斐和毕德先面前敬礼道:“报告,少尉张晓波,装备完毕。”
毕德先回礼后才说道:“后面选中的,就不要这么正式了,别把人家吓着,都给我放松点。那个张晓波,你过去从左边开始,每人最多十分钟,当然时间用的越短,得分越高,不过误诊的话,一分都没有。你们几个要如实回答他们的问题。去吧。”
张晓波用很标准的跑步动作来到第一个军医面前坐下,毕德先看了看觉得这样有些枯燥,于是小声对胡斐道:“唉,伙计,有什么准备的节目没有?要是没有也请你们的人上来一个?”
胡斐微微点头道:“好,我觉得你那里再来两个,我也选个上来,这样要热闹些。”
毕德先笑道:“好,你直接都给选了,你的手下,我不好开口,我的手下我太熟悉。”
胡斐笑着指了指毕德先,随即很快选了两个特种兵上来,依旧分坐在两个军医前。胡斐看了看李岩,随后很开心地把手下的一个年轻女军医--菅纫,拉到了李岩面前坐下。
其它三个军医在询问着自己面前的特种兵,而一身合体戎装的菅纫军医坐在李岩面前时,李岩只是浅浅的一笑道:“我给你把个脉。”
菅纫宛然一笑道:“你会中医搭脉?”
“会一点。”
一分钟不到,李岩笑道:“你的身体很好,不过你有些胃溃疡,而且现在你还有两处很接近位置的口腔溃疡,你左脚膝盖有磕伤。”
听得李岩很随意地在说,菅纫姿却不淡定了,就这么简单的搭脉,就这么短的时间,自己还没有在凳子上坐踏实,眼前这个最不像军医的人,居然准确无误地说出了自己身上的问题,而且都说的非常的准确。
李岩的声音不大,但是因为现场除了另外三个军医的小声询问声外再没有其它声响,所以李岩的声音绝大多数人都听到了。
胡斐就站在后面,这时拿眼瞧向毕德先,而毕德先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好像再说:“这算什么?”
胡斐刚想问,就听菅纫说道:“你认识我?你咋知道这么清楚?谁告诉你的?”
李岩笑道:“我这是第一次见你,我这是中国最古老的搭脉,这是望闻问切中很重要的一项‘切’。听你的问话,说明我的诊断是准确的。”
菅纫微微扬了扬脖子道:“既然你诊断出来了你能治吗?”菅纫这话说的,也无非是带着半随口的性质说的。
菅纫的胃病已经有很长时间了,还是在高中的时候得的。至于左膝盖的磕碰伤就是在今天早上刚上班时,由于走得太急不小心和治疗车的支架有了一个过度亲密的接触,当时把她给痛的,那里不但破了点皮而且还青了很大一块。至于口腔溃疡今天是第三天,唉,还没有好转的迹象,喝水都痛。
如果李岩只是因为自己说话有点不同,来判断自己又口腔溃疡,但是他却能够很准确地说出自己有两处口腔溃疡。哪有这么准的?口腔溃疡自己从来就没找任何人看过。
想到这里,菅纫没等李岩开口,吸着冷气又道:“望闻问切,你也没问,而且我看你也没有仔细望,这么远闻也够呛,就单凭切,你是猜的吧?还是那句话,猜对了,你就说说看,该如何医治?”
菅纫说道最后的口气,完全是戏谑的口吻。一股妥妥的高高在上的女神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