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五点半!
陈厚德在父母强烈要求下,开着解兵那辆雪佛兰科鲁兹来到乐老住的小洋楼下,停好车,提着一张狼皮走到小洋楼前面被竹拦围住的小庭院前,对着小洋楼里面吼道:“乐老在吗?开一下门!”
过了一会,小洋楼的大门打开,韩冰凝身穿一袭简单的黑色长裙从里面走了出来,脚下一双小白鞋,缓步向陈厚德这边走来。
陈厚德看着突然出现的韩冰凝顿时一愣,接着说了一声:“韩师姐也在啊?”
“怎么,我在这里很意外吗?”韩冰凝嫣然一笑道。
陈厚德看着韩冰凝这笑容又是一愣,韩冰凝长的就够妩媚动人了,这一笑杀伤力就更大了,特别是加上那双媚眼更是能摄人魂魄,多看一眼就得沉沦。
陈厚德讪讪一笑,把目光移到一边,说道:“不敢,不敢,只是有些意外。”
韩冰凝走上来,把护拦打开,直视着陈厚德,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啊?”
陈厚德看着近在咫尺越发显得柳娇花媚、艳色绝世的韩冰凝,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回道:“韩师姐啊!”
“哎呦,复旦大名鼎鼎的蜗牛主席,能叫我一声韩师姐,看来是我的荣幸哦。”韩冰凝看着陈厚德调侃道。
“叫师姐是尊称。”陈厚德弱弱解释了一句。
“行啦,进来吧。”韩冰凝丢下这话,很是优雅的转身往小洋楼里面走去。
陈厚德连忙跟了上去,顺手还把护栏重新围上。
走进小洋楼,只见乐老正躺在腾摇椅上,闭着眼,小声哼着不知名的京剧。
“乐老,这是我爸妈送给您的礼物。”陈厚德走到乐老跟前,躬身把手里的那张完整的狼皮递了过去。
乐老缓缓睁开眼,看着陈厚德手上的狼皮一愣,毫不客气的伸手接了下来,随即拿在手上仔细打量了起来,接着说道:“这玩意还挺稀缺的,还是一张完整的狼皮,这礼物合我心意。”
这还真是陈厚德父母特意从陈家庄带过来送给乐老的。
陈厚德咧嘴一笑,解释道:“这是我弟在深山猎的狼皮,我爸妈说南方的冬天天气阴冷,送张狼皮给您老当褥子,山里人能拿得出手的也就这了。对了,狼尾的毛还可以用来当狼毫笔呢。”
“北方的狼,南方的隼。”乐老点了点头,说道:“这礼物我很喜欢,代我谢谢你父母,他们有心了。”
“您老喜欢就好。”陈厚德一笑,接着说道:“乐老咱移步到五脏庙聊吧?我爸妈和弟弟在那恭候您大驾呢。”
“行!吃了几天申城菜,这嘴都淡出鸟来了。去你饭店打打牙祭。”乐老缓慢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随即对站在一边的韩冰凝说道:“凝儿,去我床底拿一瓶好酒出来,有酒有菜饭吃的才得劲。”
陈厚德一见乐老起身,连忙上前一步搀扶住乐老手臂。
“不行,医生的嘱咐您忘记了?您不能喝酒。”韩冰凝站在那不为所动。
“医生的话那都是扯淡,赶紧去。”乐老挥了挥手。
“不行!”韩冰凝很是果决的摇了摇头。
“那我不去了。”乐老立马耍起小性子,很是光棍道。
陈厚德立马可怜巴巴的看着韩冰凝!
韩冰凝嗔怒的瞪了陈厚德一眼,犹豫了一下,说道:“只能喝三小杯。”
“行!有得喝就行。”乐老开心一笑。
韩冰凝冷哼了一声,便向二楼走去,而陈厚德则搀扶着乐老缓步往外面走去。
乐老边走,边说道:“你那老鹰和蜗牛的演讲很不错。”
陈厚德一愣,好奇问道:“您老在那看到的啊?”
“电脑上啊,还有你搞的那跋扈网也挺不错。不过做事就得有始有终,别虎头蛇尾。还有,别耽误了学业,这才是重中之重。”乐老提醒了一句。
“嗯,乐老您放心,不会耽误学业的,我这都是利用课余时间在搞。”陈厚德解释了一句,随即问道:“您老都会上网啦?”
“哈哈哈,我也得与时俱进嘛,这可都是凝儿的功劳。”
…………
十五分钟后!
陈厚德驾车缓缓的停在了五脏庙正门口,而此时五脏庙门口陈党生,赵秀福和大力早已站在门口恭候多时了。
而早在中午时,陈厚德就让五脏庙停止营业了,因为陈厚德父母和乐老要过来这里吃饭,如果让他们看见屋内的客人都是纹龙画虎的江湖人,不知道有何感想。
所以陈厚德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就让五脏庙停止营业半天。
陈厚德停好车,打开车门走了下来,便来到后座把车门打开,接着乐老和韩冰凝从里面走了下来,韩冰凝手上还拎着一瓶有些发霉,酒瓶古朴的茅台。
此时陈党生,赵秀福和大力也迎了上来!
就在陈厚德走下车的一刹那,停在五脏庙对面马路边上的一辆不起眼的白色小轿车内,一双阴森森的眼睛,如毒蛇般盯着陈厚德的身影,接着咧嘴狞笑起来。
而这双眼睛的主人是一位有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人!
乐老一走下车,陈厚德和韩冰凝便一左一右搀扶着他手臂,随即陈厚德便一一为乐老介绍了自己父母和弟弟。
而这一介绍完,陈厚德父母和大力就给乐老深深的鞠了一个躬,以表谢意,对此乐老坦然接受。
双方站在门口寒暄了几句,陈厚德和韩冰凝便搀扶着乐老往五脏庙里面走去。
乐老一走到五脏庙门口,便驻足打量起门口两边自己赠的对联。上联:为名忙,为利忙,忙中偷闲,且喝一杯茶去;下联:劳心苦,劳力苦,苦中作乐,再斟两壶酒来。
乐老抬起头看着门口上方,陈厚德用破木板写的“五脏庙”这三个大字,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迈步走进了五脏庙。
而陈党生,赵秀福和大力紧随其后!
等陈厚德他们都走进五脏庙里面时,青年人便把目光收了回来,随即掏出手机打了起来。
电话一接通,青年人一脸恭敬的对手机说道:“发现陈厚德踪影。”
“在哪?”南黎川冷漠的声音传来。
“五脏庙!陈厚德一家子都在,好像是在宴请什么人。”青年人解释了一下。
“宴请什么人?看清了嘛?”南黎川接着问道。
“一位老人,陈厚德父母和弟弟还对着那老人鞠了一个躬,我猜测应该是陈厚德母亲手术成功,所以特意宴请了主刀医生。”青年人分析道。
“嗯!那只能怪他命不好了。”南黎川冷笑一声,接着问道:“容易动手吗?”
“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五脏庙今天并没有开门营业。而且复旦还没开学,这条街冷冷清清,好多商铺都大门紧闭,等晚一点,连鬼影都没有一个。”青年人略显得意道。
“好,盯紧了!我现在就过去。”南黎川丢下这话,直接就挂了电话。
上帝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
此时用这句话来形容南黎川一点都不为过,在“车祸事件”过后,南黎川一直隐藏在暗处找机会,想一举把陈厚德给灭了,以解心头之恨,同时这也是阎王马都末交给他的必杀令。
在南黎川看来,都是因为陈厚德,他才过上了这躲躲藏藏的生活,因为怕胭脂楼报复,他不得不隐藏在暗处观察着事态的发展,毕竟他现在可是被胭脂楼扣上了暗杀萧静媛的罪名。
而这一切他都把账算在了陈厚德头上,所以他无时无刻的想把陈厚德给除了。
今天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