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杀不了他,我也要尽力一搏!”蝠梦坚定地说。
说罢,一只飞镖向流铭飞去,流铭轻卧地上,巧妙躲过。“蝠梦,纵横家不能杀人。今天我便放了你,若下次相见。你还这样不自量力,那我便要派人杀你了!”
出于纵横家的束缚,我们也对蝠梦无可奈何。还好蝠梦这厮识时务。转头骑马飞奔。我看出了他的几分不甘,我也看到他那只不复存在的耳朵和饱经沧桑而写满故事的那双眼睛。
他走了,走得不明不白,他是为他的哥哥蝠龙来的。我不知道蝠龙现在怎样,是否对我失望,我更不知道,当时我的决定是否正确,不过现在我已没有时间考虑这些。我想的是流铭为什么要救我和怎样救二伽。
“焚香,你可带二伽将军上我的马车,我将带你们去西羌的都城。”
我一面将二伽搀扶上马车,一面问道:“流铭,你为什么要救我们两个人啊?”
我又从他的脸上看到了那一丝桀骜不驯:“我觉得我需要你们为我打一场战役!”
我万万没有想到流铭的坦率和开门见山。这也使我有一份担忧,会不会我帮他打完这一仗后他因为用不上我,就除掉我?要是现在仲蛊在我身旁,也不至于让我左右为难了。
虽然我进退两难,但为了保全眼前二伽和我的性命,我还是满口答应道:“好,既然流铭向我发出邀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在我一番溜须拍马后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流铭那么强大为什么要邀请我这个无名小卒来打这场战役?
我没有问出口,我不想知道我自己的卑微。上了马车后,流铭想找我问些什么,但在我索然无味地回答后,马车内还是一片沉寂。
我们到了西羌的都城,二伽被送往医馆,而我,则随同流铭,前去议政。
“你们多久议政一次?”我好奇地问道
“这次议政是我发起的,我想让他们看看你——焚香。”流铭看看我,说道
我笑着摸了摸头,一方面为流铭的出手相助感到庆幸,而另一方面也为我得到重视感到快乐。或许今天我很好吧,如果扫去二伽被飞镖击中的那一点点难过的话。
“流铭参见西羌王。”流铭难得正经了一回
“臣等参见西羌王。”其他大臣也跟着说道
“台下何人?竟不拜我?”我看见那坐在王位的西羌王疑惑地问。
我了无牵挂,自然无所顾忌:“我叫焚香,是流铭叫我来的。他说我能帮你们打一场战役。”
“噢?流铭,可是这样。”
“主公,这是我的法宝,如果有他,我可用三万精甲击溃朝廷防御并且还有蝇头微利可得。”流铭显得有些骄傲。
“流铭,听说你羞辱了我的门客,这事可否属实啊?”那王并不领流铭的情。而流铭,也不是一个会低头的人,他反驳道:“流连,那人是蝠龙的双胞胎兄弟,本事也很大,现在留他,必将是以后的后患啊!”
我一脸惊诧,我从未看见臣下可以直呼君主的大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其他大臣制止,或许是他们习以为常了吧。既然西羌需要我,那我就尽力一搏吧。
本以为战争多恶劣,但实际上只需我站在帅台上,一动不动。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朝廷防御就会击溃,甚至攻击方还有利可图。我不知道这流铭有多大本事,我也不知道那个西羌王流连,为什么对流铭的直呼其名没有任何反应。
我看见有一个满嘴白胡子的人想要站出来说些什么,流连给予一个眼神,那人就收回了即将迈出的步伐。当然,流铭也看到了,他才不会像流连一样一味迁就。他理直气壮地讥讽曰“羌什大人想说什么,可直接说,毕竟这个大殿里,除了我,没人比你的本事大。”
羌什依旧没有作声,我知道他的成熟稳健,而流铭摸了摸他那络腮胡子,摩擦产生虱子,故作无意地向羌什的方向弹了弹。
流连见势不妙,立即终止了这次议政:“这次会议就到这儿,我找三个人:羌什、流铭和焚香,其余人可各自回帐。”
我跟着羌什和流铭走到后堂,我看着流铭依然无可救药地狂妄、羌什忍气吞声的无奈和流连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手足无措。而我,在那个场面,突然显得好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