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想这身酒意瞬间就醒了八九分,剩下的那一两分支撑着他的酒胆,轻手轻脚地向着坐在神树下的老王大哥那里过去。
这时的王潇已经喝得醉熏熏了,姜想倒是清醒了不少。是以他便趁着这个机会,将这王潇的秘密听了个大概齐。
这王潇也是,喝醉了就车轱辘话来回讲,把当初李云泽和姜念撞破他与然儿相会的事说了好几遍。
这时候姜想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他很兴奋。
这么多年,他知道姜念,可除了小时候体弱多病爱去神树祠之外,他再也没听过她别的事情。
这次知道王潇与自己的姐姐曾有过交情,姜想便打定主意,说什么也要与这半生颓废的王秀才攀上交情。
后来,姜想如愿。
王潇一直对姜想都很是照顾,这忘年交友情很是牢固。
直至王潇六十大寿之后,身体渐渐不济。
姜想有意说起这么多年一直不曾见过姐姐姜念,若有一日姐姐学成归来,也不知这儿啊孙啊的还是否能认出这是自家的老祖。
王潇这才又有了些期许,专心作画,用了十年,方得了这三幅得意之作。
“那他怎生也不提个字啥的。”听到这里,姜念脱口而出。
姜之和似乎早知姜念会有此一问:“他说他无颜将自己的名字与三位写在一起。”
说完还看向了然儿,又轻声对姜念道:“尤其是那位然儿姑娘。”
姜念虽说当年看王潇有些不大顺眼,但这许多年过去也早就释怀了。
而且这么久以来,然儿从未表现出过伤心的样子,姜念觉得人都入土了,再纠葛前尘往事也是多余。
“其实倒也无妨。”姜念小声自语。
姜之和笑笑,并不接话,反而是又接着说了下去:“这就是这三幅画的由来。这个故事是每一代姜家嫡系子孙都知晓的秘密。”
姜念有些感动,不禁感叹道:“不成想我这弟弟,竟这般的有情有义。”
“其实,老祖给您留了家书。”姜之和毕恭毕敬,“只是那信我收得严密,今日里不曾带来……呃,一会我们便去家中取信。”
姜念一听,是自己的爹爹留给自己的书信,顿时急了,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然儿那边听得姜念这里的动静,赶紧过来急急地拉住了她:“切莫冲动!”
姜念不解道:“我拿爹爹留给我的信,谈何冲动?”
姜之和也不管这二人,赶紧去铺着画卷的桌边收拾,口中还念念有词:“这可是祖传之物,再怎么急也得收拾妥当的。”
姜念如今耳力已非凡人,姜之和的絮絮叨叨她自然是听到了,可如今书信都在人家手上,而且人家收的还是自己的画像,不过去帮忙也有点说不过去。
遂姜念和然儿一起帮着姜之和收拾。
姜之和似乎并没有想到姜念会过来帮忙,此时倒显得有些惶恐。
收完之后,然儿还是有些迟疑,不让姜念跟着姜之和走。
“怎地了?”姜念小声问道。
然儿有些恨铁不成钢:“你有没有想过,今后咱们就不能再以之前的身份在城中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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