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简池这么说了,然而春野却觉得不对劲,她在一边似乎准备插嘴,结果三岛家成摆了摆手,她才安静下来。
“来我房间里喝杯茶吧!”
本来是非常普通的一句话,却很容易让人产生遐想。毕竟来我房间什么的,好像是要潜规则了一样。
秦十坐下之后倒是心平气和了很多,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一杯水。
“说吧,到底是谁出问题了。”三岛家成冷静地问道,对方厚厚的镜片背后藏着的那双眼睛,看起来犀利无比。
然而秦十却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略微地思考了片刻之后,才说道:“三岛先生,不管是东瀛政府还是那个忍者组织,他们那些忍者都是通过广告召集起来的吗?我记得,我看到的都是忍者组织的广告?”
三岛家成瞥了眼秦十,接着起身去给自己倒了杯茶,俨然有一种促膝长谈的架势。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了,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了。”
秦十先是简单地说了下知世的事情,接着才慢条斯理地进入了正题:“现在来看,忍者似乎比我们华国的武者要多多了,这么来看,他们也会从其他研究所那里去拿药吧?可是这么多的忍者,都是从哪里来的呢?
我怀疑,知世被关起来的那个精神病院,说不定就是东瀛政府培养他们忍者的地方。”
三岛家成看了眼秦十,他的嘴唇动了动,过了许久才发出声音:“你应该清楚,我也是一个东瀛人,你怎么确定,我不会做出包庇他们的行为。”
“要是这样,你早就和政府合作了。”秦十笑了笑:“你其实都知道,他们不过是为了自己的欲望,不断地培养忍者,所以你才不愿意把药剂交给他们当中的任何一方,对不对?”
三岛家成点了点头,他打量着秦十,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实我以前一直以为政府的人会对流浪汉下手。后来东都街上的流浪汉的确少了很多,好多人都觉得他们治理的好,只有我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不过我没想到,他们已经不满足于这个了。”
秦十看着三岛家成,确认他没有说谎之后,忽然说道:“所以你难道不想去把精神病院里的人都给救出来吗?”
三岛家成看着秦十,那样子简直就像是看到了什么神迹一样。几乎是过了好几分钟,他才重新组织好自己的语言。
“你不像是那种乐于助人的人,而且你只是一个华国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十面不改色:“我想去把知世救出来,她是冤枉的。而且并不是所有东瀛人都该死,我没那么疯狂。”
三岛家成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起身:“你现在虽然注射了药剂,可你觉得自己能以一敌十了!而且那个精神病院里,恐怕还不止十个忍者在那里。”
“所以我这不是来找老板你帮忙了吗?”秦十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撒娇的小朋友一样,如果他的脸不是那么老的话。
“我只是一个科学家,”三岛家成还是那副说辞,秦十心里都已经翻了无数个白眼了。“而且你使用的已经是我最新的药剂了,我没别的办法了。”
秦十在他身边转了一圈,停了下来:“如果我再注射一根,会有什么后果?”
“你会死,”三岛家成冷漠地说:“人类的潜力是有一个极限的,当你超过了那个临界点之后,后果非常惨痛。”
秦十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接着说道:“我想试一试,都这个时候了,还这么保守做什么。而且老板你真的觉得他们那两边的人会放过我们吗,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需要我在你身边,保护你。”
推门而入的春野刚好听到了这句话,脸上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她现在总算是知道,为什么秦十能够如此快得被三岛家成重用了。
“我,我什么都没听见,我出去了!”
春野几乎是逃一样得跑了出去,然后重重的把门关上。现在她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思考的是自己撞破了老板的私情,她以后还怎么在这个职场混下去。
而秦十和三岛家成都一脸尴尬,他们好像被人误会了。
“你真的要这么做,再注射一根?”三岛家成看起来很是纠结。
“当然了,”秦十点了点头,看起来淡定极了:“我觉得吧,我现在距离自己的极限还远着呢,注射一根没问题的。”
三岛家成看了眼秦十,最后无奈地说道:“你自己注射,我把药剂给你。这样出了问题,也是你咎由自取。”
秦十点了点头,当着三岛家成的面,又注射了一根药剂进去。
过了一会儿,三岛家成看到对方没有七窍流血而死之后,才说道:“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秦十看着三岛家成,笑了笑,接着淡定得说道:“我觉得我自己好像速度变快了。”
话音一落,他就出现在了三岛家成的背后。三岛家成背对着秦十,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接着他笑眯眯地看向秦十,接着说道:“看来你这次是真的赌对了,如果你真的想要去那个精神病院看看,也不是不可以。”
秦十点了点头:“只不过我好像还不知道是哪个精神病院。”
三岛家成却很淡定,从自己的手机里找到了一个地址:“只可能是这个,它是东都市最偏僻的一家精神病院。这里的病人也是最严重的,他们都是家庭的负担。他们死了之后,送他们进来的人反而会松一口气。”
秦十接过了那个地址,默默地保存了下来。
晚上的时候,秦十的窗户突然开了。从里面飞进来了一只乌鸦。
秦十看了眼那只乌鸦,接着面不改色地拿起刀对自己的手腕戳了过去,接着从里面出现了一只蛊虫。
他把蛊虫包裹好绑在了乌鸦的脚下,又开始趴在桌子上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