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小鱼和宋康渐渐清醒了过来,看见闯进来的刘浩正用枪指着顾雨,小鱼连忙喘着粗气爬起来,“哥们,你误会了。我们只是来做一些简单的心理咨询。”
刘浩看着地上的俩男人都醒了,又看了一眼躺椅上脸色苍白神情恍惚的顾雨,才慢慢收起枪。“你们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你们玩的这他娘的是哪出?
看到顾雨脸色白的吓人,小鱼也顾不得别的,站起身踉跄的走过去蹲下来关切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宋康终于缓过神来问道。
刘浩这才掏出证件走到还在地上坐着的宋康面前晃了晃,“我们是市局的。”说完,从上衣口袋掏出烟燃了起来。
“公安?公安跑我这里做什么?难道你们也是来做心理咨询的?”宋康头痛的厉害,没好气的说。
刘浩心里明白,他们是一路跟踪过来的,而跟踪这个女人也是纯属自己的直觉和强烈的好奇心,现在真要让他说个理由出来,他还真说不上来。
刘浩想了会儿,猛抽了一口烟,然后回头冷笑了一下,“来找朋友刚好路过,随便进来看看,别紧张。”其实此刻最紧张尴尬的就是他,这理由一说出口,他自己都觉得牵强,但看宋康在地上坐着自顾自的揉着胳膊,没有再追问的意思,刘浩这才松了口气。
“顾小姐,我们见过,不知道你还有印象吗?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不知道能否借一步说话。”刘浩突然客气起来,见顾雨点头示意,急忙对一旁的二雷使了个眼色,便和顾雨一同走了出去。
二雷虽然脑子笨,毕竟跟刘浩在一起时间不短了,对他的意思还是多少理解的。办案不行,至少打打下手还是做的来的。
看刘浩跟顾雨出去了,二雷赶忙扫了一眼四周,又看了看小鱼,一本正经地掏出一个烙有‘警’字的烫金笔记本。他心里明白刚才刘浩的眼色肯定是想让他多了解下关于这个女人的事情,所以其它正规上的流程问答一概而过。
“你叫宋康?这心理诊所是你开的?”二雷对例行询问这方面还是比较有经验的。宋康揉着胳膊随意的点了下头。
“顾小姐是你的病人?”宋康还是没有说话,点了下头表示肯定。
“她有什么事过不去,一定要来找你进行心理疏导?”宋康不耐烦的把脸转向一边,终于忍不住蹦出几个字,“不好意思,这是病人的隐私。”
二雷有些意识到自己切入的有些着急了,一时竟有些手忙脚乱起来,“不是,我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还在国外呢?你是怎么个心理治疗,连自己都给催眠到地上了?”
看对面的警官有些急了,宋康微笑着坐好了,很有礼貌的说:“不好意思,这是我的隐私。”毕竟刚回国没多久,他还是不想让自己惹上警察这样的麻烦事。
“正因为这里是国内所以我们更要知法懂法,尊重人权啊。”宋康已经准备好了一大堆道理,想要好好发泄一下对国内现状的不满,刚要再次开口,就被二雷打住了,转而问起小鱼。
“鱼先生,请问…”
“不好意思,我不姓鱼。”小鱼一本正经地打断了二雷的话。
“好吧,那你姓?说说你的个人资料吧,叫什么?多大了?做什么的?”二雷现在已经不着急套出什么有关顾雨的信息,想着能多拖延会时间就好。
“我叫李文亮,今年29岁,生物学硕士,一年前回国现在D城的一家生物研究所工作。”小鱼敷衍着说着,心里却一直在担心着顾雨。
“你到底要问到什么时候,我们又没有犯法。”看顾雨半天还没有回来,小鱼也开始急躁起来。
二雷听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在本子上记录着,就目前这情况估计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看来自己的确不是做刑警的料。
楼下的花坛前,刘浩又燃起一支烟,对着远处深深吸了一口,经由他肺部过滤之后从鼻尖狠狠吐出。
“顾小姐,其实我找你只是我自己的意愿,当然我并不是怀疑你,说出来或许你不信,那天在案发现场看到你总是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刘浩转过身面对的着顾雨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着。
“我甚至梦到的一些凶手犯案的经过,但也只是一些零零散散的画面,可奇怪的是,那些画面的角落我竟然看到了你。”刘浩越说越激动,一场梦境的描述,他叙述的认真程度好像真实的发生过一样。
听到这,顾雨心里一惊,但很快就回过神来,故作平静的说:”“刘警官,我想你一定是搞错了,况且那只是一个梦。”
刘浩自嘲的笑了下,“或许吧。”看刘浩低着头抽着烟不说话,顾雨故作轻松的说,“可以给我也来一支吗?”
刘浩怔了下抬起头看着面前一脸轻松的顾雨,连忙慌张地从怀里拿出香烟抽出一支递给顾雨,燃起打火机给顾雨点上。
顾雨叼起香烟轻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烟雾被迎面的微风吹拂掠过刘浩的面颊。刘浩觉得有一种暗香扑面而来,比起局里老张一口浓烈的烟熏口臭,眼前抽烟的女子更像一个散花仙子。
顾雨转过身蹲在花坛的台子上,眯着眼睛迎着风一口一口的缓慢的吞吐着手里的香烟,长长的头发全部被风吹到了脑后,只有少量的发絮轻摆着拍打着耳垂。
‘到底她是怎样一个女人?’刘浩心里想着却也情不自禁眯起眼睛欣赏着眼前这美好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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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支烟抽完,顾雨才缓缓的转过头,眼神跟刘浩碰个正着。两人对视片刻,顾雨微笑低下头又重新把目光投向远方,“或许我可以帮你,前提是......你相信我。”
刘浩无奈的撇撇嘴说:“相信你会比相信一场梦要靠谱啊。”两人相视而笑,身后一轮暖阳已悄悄拨开云雾高挂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