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弥陀佛,善哉善哉。”老和尚的声音似古老的音律敲击在众人的心中,无端端给人一种压抑的气魄感。
“老和尚还不赶快让开,别挡了我家老爷的路。”驾马的车夫对着眼前的和尚不客气的说道,眼里的不屑倒映在老和尚的眼帘里。
老和尚只是笑了笑,并未让开,对着车里的沈紫烟意味深长的说道:“女施主,老衲是来化缘的。”
“谁不知道你这老和尚是来要饭的,还不快点给我们家老爷让开。”车夫不耐烦的对着老和尚叫道,不就一臭要饭的,有什么好化的。
“非也,非也。”老和尚慈容的说道,老茧的手伸进怀中拿出一榆木,就地在冷冰冰的雪地里打坐起来,一边敲着榆木一边嘴里念着经文。
这时候躺在沈紫烟怀中的楚流沐
“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嗓声似震耳欲聋,连带着大大的眼睛也随之睁了开来。
看着这一幕沈紫烟着实吓了一大跳,孩子刚生出来既不哭也不闹腾,安安静静的任她逗着也不动,现在看来是她不够仔细入微,她的孩子一生出来就有问题,想到这的沈紫烟眼泪嘀嗒嘀嗒地掉落在楚流沐的小脸蛋上。
“夫人,这是为何?”惊讶的不止于其他人,楚歌也狐疑的问道。沈紫烟擦了擦泪水,沙哑着嗓子说道:“夫君,快,把外边那位敲榆木的师父给请过来。”听完的楚歌纳闷的照办,大步踏出马车。
“夫人。”巧翠连忙递上香帕,擦掉沈紫烟脸上未擦干的泪迹。
“巧翠不觉得流沐一生出来就跟平常人家的孩子不一样吗?”沈紫烟梗着声音问着巧翠。
“回夫人,小少爷既不哭也不闹,出奇的安静。平常人家的孩子一出世都是哭得噼里啪啦的。”巧翠望了望楚流沐的脸蛋说道。
“是啊,这正是夫人我所当心的,我可怜的孩子。”说完的沈紫烟摸了摸楚流沐,把他的襁褓拉紧了一些,深怕冷风吹进他的襁褓里。
“女施主,不知可否听老衲一言?”敲击念完经文的老和尚被楚歌带到马车的外头询问着沈紫烟。
沈紫烟怀抱着楚流沐掀开车帘子,看到一老和尚身上的红色袈裟沾了些雪,在看看她夫君明黄色的袍子,身上的雪都被他的内力所烘干。
“师父,请救救我的孩子。”说完的沈紫烟拖着虚弱的身子眼看就要跳下马车被在老和尚后头楚歌所接住。
“夫人你这是为何?”楚歌担心的问道。沈紫烟未回答楚歌的所问,眼泪瞬间滴落在底下的雪中。
“女施主不必伤怀,冥冥之中上天自有安排。”老和尚对着沈紫烟怀里的楚流沐一指,又念了几句经文。
“杀虐太重,将来必定遭罪受,凡事有因必有果,这孩子算来与老衲有缘,不如让老衲替他洗去身上的冤孽。”老和尚看着楚流沐,拿出一串佛珠戴到他手上,欢乐声顿时爆发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