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阮兰芷那白皙莹润的柔荑,被苏慕渊死死地按在胸口上,她的纤腰也被苏慕渊另外一只铁臂紧紧地箍着。
阮兰芷感受到来自手上那灼热滚烫的胸膛里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强烈而又有力。
苏慕渊一瞬不瞬地直视着阮兰芷的脸,他不错眼地看着她的脸儿越来越红,那坚定又饱含着浓烈情感的目光,好似要将眼前的小人儿烧融了一般,炙热而又炽烈。阮兰芷被他看得有些承受不住,忍不住心虚地转开了视线。
阮兰芷那嫣粉的樱唇张了又张,原本要说出口的气话堵在了喉咙里,竟是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一个字儿吐出来。
今晚在长庆酒楼碰到的这些事儿,阮兰芷比谁都委屈。她两辈子加起来,也才活了十□□岁,毕竟还是个小姑娘的心性。
在术朝,年节这样热闹非凡的好日子,各家各户的年轻小姑娘都要出来游玩,偏她总被祖母拘着,从来也不许去。
正是因为阮兰芷并不像小姑娘那般,能够在年节庆典的时候,打扮得精致俏丽,同几个小姐妹一道出来,高高兴兴地畅玩一番,所以心里才越发的渴望。
活了两辈子,正常普通的小姑娘该享受的愉快,阮兰芷都没有经历过,她错过了外面许多美好的风景。
如今赵慧嫁进来之后,阮府的境况渐渐有所好转,祖母才放松了对阮兰芷的要求,不然今日她也不能跟着薛家兄妹出来。
对于阮兰芷来说,像今晚这般能够出门游玩的机会,并不是天天都有的,所以她也格外珍惜。
可坏就坏在碰上了苏宁时和周氏兄妹,叫她吃了一肚子的难受不说,临了,又碰上苏慕渊这噬人的恶鬼。如今她心里既愤怒与委屈,也是可以理解的。
现在可好,年节夜游玩不成,反倒被苏慕渊掳回了宅邸,强行拘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里,最可怕的是,眼前这头野兽,目露凶光,随时都可能将她这个娇弱无力的小猎物给撕裂开来,吞吃入腹……
她想,她今夜大概是在劫难逃了。
思及此,阮兰芷眼眶里的泪珠儿落的更多更急了,她拧着腰肢奋力地挣了两挣,然而圈在她腰上的铁臂却纹丝不动,倒是她自己累得个娇喘微微,香汗涔涔。
到了最后,阮兰芷干脆就自暴自弃地埋在苏慕渊的胸膛里大哭了起来,间或还可怜兮兮地娇声呜咽道:“那我就是碰上了他们,我能怎么办嘛?难得的年节夜,我也想……我就是想出门好好儿走玩一番,谁知……”
怎么我出个门就这么难呢?
阮兰芷话还没说完,趴在苏慕渊的胸口嘤嘤哭泣,到了最后,已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苏慕渊:“……”
越是被长期幽禁的人儿,越是渴望自由,此时的苏慕渊被嫉妒与愤怒蒙蔽了双眼,他显然忽略了这些细节。
苏慕渊被她这样娇弱兮兮地一哭,僵着身子凝视了好一会儿,这才心下明了,原来这小人儿压根就不是想背着他私会什么情郎,更不是为了苏家那个病鬼老三才同他这般顶着来,她只是在伤心,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却被搅黄了呐!
隔了半响,苏慕渊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真是注定了要栽在她手里,如今他是什么脾气都被这小人儿给哭没了。
苏慕渊无言地将阮兰芷紧紧地箍在怀里,又俯身凑近了她的脸庞,细细密密的吮吻一番。
本先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就这样悄然散去,渐渐地,被一种暧昧的情愫取而代之。
苏慕渊拿手去抬她的脸庞,细细打量,只见阮兰芷那小巧的琼鼻哭的红通通的,一双波光滟潋的秋瞳也是微微红肿。
“好了好了,别哭了,仔细哭坏了眼睛。”
“哭得真丑!”苏慕渊一边柔声安慰着,一边取了阮兰芷的绣帕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
阮兰芷闻言,不可置信地瞠大了双眼,甚至连自己正在哭泣都忘记了——
他说什么?苏慕渊说她丑?
但凡见过她的,哪一个不说她姿容秀丽,绝色无双?他是瞎了吗?
“我既哭得丑,你还搂着我做什么?”
苏慕渊见小人儿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气哼哼地瞪着自己,终于绷不住地低低笑了起来,临了,又凑过去啄了啄那香甜迷人的樱桃小口:
“嗯……是挺丑的。”苏慕渊佯作嫌弃地说道。
阮兰芷听罢,气的浑身直哆嗦,正要开口回击,那苏慕渊蓦地又凑近了她的耳畔,悄声道:“我的阿芷就算哭丑了,那也是比世间上其他女子动人百倍的人儿,我若是不搂紧了阿芷,等会子不知道哪来的野男人又把你骗去了可怎么办?”
“……”阮兰芷被苏慕渊这番话给说的心儿噗通噗通直跳,却还要佯作一副气冲冲的模样,同他犟嘴:“年节夜,一年到头的就这几天,我难得出来,都被你搅黄了……你,你还好意思说我的不是!”
“阿芷有所不知,这年节就是越到夜里,才越热闹,现在街上还算不得是最精彩的时候,咱两个先去沐浴,祛祛乏,我等会子亲自带你出去逛热闹,好好儿补偿你,嗯?”苏慕渊一边说着,一边不由分说地打横抱起了阮兰芷,抬脚就往那温水池子里走。
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令阮兰芷吓得惊呼了一声,她生怕自己摔下去,赶忙搂紧了苏慕渊的脖子,娇嗔道:“哪一个要同你一起沐浴?你自己想洗便洗,做什么非要拖上我?”
苏慕渊可不管这些,他人高腿长,走不过几步,两个人的身子已经没入池水里了,在热气腾腾的的温水环绕下,苏慕渊拿粗粝的拇指摩挲着阮兰芷细嫩幼滑的脸庞,彼时,他正是通身火动,燥热难当,只不过再强自忍耐罢了,他抵着阮兰芷的额头,哑着声道:“怎么?阿芷还恼我呢?”
“咱两个大半年没见,我想你想得紧,你乖乖儿地,让我好好儿检查检查,养了这么长时间,身子长开了没有?”
实际上,还有半句话苏慕渊没有说出来:我想你想的紧,你可曾……可曾也有一丝一毫地想我?
毕竟大半年未见,也不知怎地,两人的脑海里竟然同时浮现了这样一句话来:
谁能相隔不相思,只恐相思无了时……
阮兰芷睁着晶亮的大眼睛,并不说话。如今她身上的小衣沾了水之后,湿漉漉地贴在娇躯上,压根就什么都遮掩不住……
苏慕渊见她不搭话,十分恶意地一把扯下她裹身的兜儿,将她的身子牢牢地笼在自个儿的怀里。
阮兰芷羞涩难当,又没力气推拒,只好闭着眼睛任由他摆弄。
“怎么?连看我一眼都不敢了?”
“我替阿芷好好儿洗一洗……”
彼时,朦胧欲现的水雾里,只见一高大一娇小两道影子交叠在一起,粗重的呼吸声与嫩弱的哭求声渐渐传来,时不时地,还能听到这样的对话:
先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声道:“苏慕渊!你……你摸哪里呢!把你的手拿开!”
隔了好半响后,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拿不开……再让我好好儿丈量一番,嗯……这雪团儿真是长大了不少。”
又过了一会儿,那女声已经带上了哭腔:“你轻些呀,我疼呢!”
嘤咛一声又道:“求求你住手吧,我真真儿受不住了……”
“疼?阿芷还知道疼呢?叫你背着我跟周庭谨、老三那帮子野男人私下见面!”
“我真是恨不得就在这儿弄了你!没得镇日提心吊胆的!”那男声粗喘着气儿,一边咬牙切齿道。
“给我说!下次还敢不敢背着我跟男人出去?嗯?”
男子额上的青筋必现,他十分用力地抓揉着手里绵软雪嫩的团子,女子疼的厉害,一边娇泣着摇头,一边紧咬着樱唇不说话,只将身子往热水里缩了几分。
自,自然是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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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温水池子里足足闹腾了一个时辰,苏慕渊方才罢休。
其后苏慕渊随意地套了一条绵绸裤子,又伺候着阮兰芷擦干净身体,拿了一件自个儿的干净袍子将她的身子密密实实裹住,这才抱她进了厢房。
彼时,阮兰芷整个人好像被人迫着做了三天三夜的粗重活一般,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正是酸软难当,偏偏苏慕渊那狼虎一般的精力还未曾使出来,就算是塞牙缝,都略显不足。
说来也是,起先在池子里,苏慕渊不过是靠着她的柔荑徐徐纾解了一番罢了,并不曾真真儿地放马纵驰,借着这么点时间,哪里能够尽兴?
真个儿是:脂香粉腻惹虎狼,火盛情涌难自持,奈何稚儿娇无力,一段无辜向谁诉?
哈……
这座宅邸里的下人,都是十分灵醒的人,侯爷抱着一个小姑娘进来的时候,她们谁也不曾上来打扰,只眼观鼻,鼻观心地立在院子外头候着,等见两人从净室里出来了,她们又赶忙准备好干净的女裳,伺候阮兰芷穿衣。
彼时,阮兰芷虽娇软无力,心里却还惦记着年节夜的事情,先前她一声不响地跑到人群里,估摸着薛家哥哥一伙人,该找她找疯了。
思及此,阮兰芷偷偷儿觑了苏慕渊一眼,她可不敢再在他面前提起旁的男人了,没得又叫他发狂找自己麻烦……
就在两人各怀心思,互相打量时,那剑英不知从何处赶来,走到门边道:“主子,周大人一行人正在满大街找姑娘呢,连街道司与京兆尹都派了人协助他寻人……”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