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稍晚的时候,就看到一辆小货车开了过来。八★一w√w√w .
“会不会是这辆。”我赶紧指了指。
果不其然,就看到那小货车转过弯,直接朝着岩壁开了过去,非但没有车毁人亡,反而直接开了进去。
“快,我们跟进去。”
我们几个赶紧一拥而上,朝那墙一钻,眼前顿时黑了,像是进了个隧道一样。
“刘伯……”
“在呢。”
“这怎么还黑了呢。”我有些胆怯。
“往前走吧。”
我们一路往前,走了大概百来步,前面突然明亮了不少。等到我们走出来,就看到一片山林,既不见了那货车,也不知身在何处。
我回头摸摸岩石,**的,看来是回不去了。
“咱们这是到哪里了?”周围一副荒山老林的景象,也看不到有公路,怎么也不像有车子能开进来。
“朝前走走看,既然那车子能传过来,那说明咱们查的方向没有错。”
我们四人在这深山之中慢慢踟蹰,在这片山林幽色里,那些树林时而像人,时而像怪物,让人毛骨悚然。
走了半天,张婷婷停下来说道:“不行啊,咱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这样乱转只会更加迷路。”
我抬头看看天,只有繁星点点,连月亮都看不到。
刘伯也长叹一声:“这样走确实不是办法,那只好先回去了。”刘伯指指北斗星,“大堰乡在北边,我们就朝北一直走。”
“等等,伯伯,你看那边。”美美抬起手指指着山下。
我们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到山下有丝丝光亮,像是有人住。
“是村庄吗?”
“好像是。”我们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这要是再走回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不如先住下来,等到休息够了,明天还可以再找四叔,一举两得。
我们又一商量,都同意暂时住下来。
我们开始下山,朝着那村庄的方向走,但这时候的气氛却隐隐有些不对。山林里开始起雾,而且气温也开始骤降。
这种气温骤降和平时变冷不一样,我经历的多了,所以也开始能分辨的出来,这是阴气。
“怎么办?”我看着头顶上的树木,时隐时现的总是能看到有鬼影在树上吊着,应该又是吊死鬼。而且这些吊死鬼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很多。
张明坤?
不知为什么,此刻我的脑海里竟然出现了张明坤的名字。难道是因为他是吊死鬼,所以联想到他了嘛,感觉好像不是。
突然,前面的草丛一阵攒动,不知道是鬼的搞名堂,还是我们遇到野兽。
“谁?”
就见一个老头从里面钻了出来,穿着青色的秀才袍,手里也拿着一把桃木剑,一看也是个神棍。
“你们,快跟我走。”说着他们就把我们朝山下带。
我们也没有时间太多犹豫,跟在他后面朝下走。转眼,他就把我们带到了村子。
“你是这个村里的人吗?”我问。
他回过头来,满是褶子的脸上尽是岁月的沧桑,他一个个打量了我们一番,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们是从大堰乡那边过来的。”
“大堰乡?那边距离这里可有三十多公里。”
“三十多公里?”我们个个惊讶无比,不过是穿过那个岩石,竟然穿越了三十多公里。
那老头子没有多问,说道:“算了,你们跟我来吧。”
我们跟着他朝村子里,这村子看着不大,应该很有年岁了,地上还铺着青石板,石板都已经磨的锃光瓦亮。
“哎,小村姑,你说这里像不像你们孙轩庙?”
美美看看这里的房屋,摇摇头:“我觉得像你们柱峰村。”
一听他提到“柱峰村”我打了个寒颤,说像哪里不会,你说像我们那个**。
那老头带我们走进一个院子,他指指左右两边,说:“我就这两间空房,你们分配一下吧。”
“这好分,女的一屋,男的一屋。”我说。
“对了,还未请问施主怎么称呼?”刘伯毕恭毕敬地问道。
“我姓李,他们都叫我老李头,村里有个事儿都是找我。”
他说的事儿,自然不是鸡毛蒜皮的琐事,而是邪祟之事。
“李施主,今晚多谢搭救。”
那老李头没说话,挥了挥手就回了屋子,然后又听里面传来一声:“山里禁忌多,你们早点休息吧。”
这老头,人还真有些古怪。
美美和婷婷南屋,我和刘伯北屋。里面很简单破旧,被子也单薄,但好歹有个瓦片遮头,不至于露宿荒山野岭。万一再遇到个豺狼虎豹,就算我们能降鬼伏妖也得给它们当晚餐。
“刘伯,你说我四叔他不会有事吧?”农村的屋子里又黑又静,让人膈应的厉害。
“你四叔他命大,要不怎么整个柱峰村没了,他都好好的。”
我想想也是,四叔自己都经常说自己八字硬,硬的能克死十头牛。
睡着了以后,我又开始做梦,梦到当初小死孩咬的那排牙印又出现了,黑色的血不停往外涌,还顺着我的大腿往上爬。我吓的大叫,就看到那小死孩冷笑着对我说:“你是我的了。”
我难受的翻来覆去,好不容易这个梦做过去了,又开始梦到四叔。
四叔不停对我喊着:“成帅,救我!成帅!救我啊!”
我也大喊着:“四叔!”可是伸手去拉他,就是拉不着,然后就看着他往下掉,一直往下掉。
就这样一整晚都没睡好,等第二天被刘伯叫醒的时候,全身都酸痛不已。
起床以后,我看到美美和婷婷正在院子里,看老李头练剑。他花白的胡须、一身的秀才袍,拿着把桃木剑动若脱兔,跟武侠电视剧里的隐世高手一样。
美美看着他的剑法也是连连拍掌:“太乙玄门剑法。”
我走到门口打个哈欠,伸伸懒腰,“这老头够硬朗的,可以和云道长比比了。”眼睛一瞥,只见门口围着一群小孩笑嘻嘻在看我们,可能是他们这深山里少有人来,看到我们这些外人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