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黎明来得很早,院落里的花香飘进三楼里一扇未关的窗户,勾引起两个正在熟睡的少年。
秦乐伸了个懒腰,从光系照射的方向望去,透过纱窗,外面天空一片晴朗,敖义也慢慢睁开眼睛打了个哈切。
“早,阿乐。”敖义从另一张床铺上爬了起来,冲秦乐打了个招呼。
“没想到就七点半了。”敖义从床头摸出手机,点开屏幕看了一眼,自言自语道:“又得去学校了。”
两人折腾的下了楼,进卫生间洗漱,秦乐奶奶正忙活着早餐。
“阿乐,今天我就不跟你去学校了,我得回去一趟。”敖义洗漱完毕,坐在餐桌前,嘴里一边嚼着食物一边对身旁的秦乐说。
“你不去?”秦乐有些吃惊,但心想敖义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才不陪自己去学校的,心沉了一下回:“那好,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对于秦乐如此善意的提醒,敖义不禁一笑:“还让我注意安全,我都担心你在学校不安全呢,给,我不在的时候,你把这个拿好。”
敖义伸手递过去一物,是一个彩色的锦囊,秦乐接过,只觉锦囊里装着硬硬的东西,打开一看,是两颗拇指大小的药丸,一黑一白。
“这是?”秦乐看着手里的药丸,抬头望一眼敖义。
“这是我们龙族自制的丹药,叫做阴阳丸,吃下去之后,它能让你的身体周围迅速形成一种磁场般的感应力,如果有人对你不利,想动手欺负你,在他靠近你两米之内的范围就会被自动弹出五米以外,并且身受惨痛。”敖义细致的解释道。
“这么厉害。”秦乐猛眨几下眼,简直不可思议。
“不过还得提醒你,千万要记住白天吃黑色这一颗,晚上吃白色这一颗,千万别吃错,不然痛苦的就是你自己,还有一定记住两颗绝不能一起吃,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敖义突然想起,拍了拍秦乐的肩,让他千万记住自己说的话。
“放心吧,四哥,我记住了。”秦乐应了一声,迅速的把桌上早餐吃尽。
“我得先走了。”秦乐把锦囊揣在兜里,看了看时间,对自己爷爷奶奶、敖义打了个招呼。
出门口,有微风。
秦乐踏着人形斑马线交织的电缆车驶过街道两边并排而立的商铺。
直至最后一站:明泽高校。
秦乐下了车,走进校园,步入班级。
班上已来了不少人,一眼望去,只见高大仁正翘起二郎腿在位置上翻看着一本语文课本。
“这胖子,什么时候转性了,一大早到学校来看书。”秦乐心里不自觉的嘀咕了一句,悄悄走近。
高大仁眼瞪如铜铃看得入木三分,一丝都未察觉到有人靠近,只秦乐刚步入身旁,只见高大仁手里真正捧着的并不是语文课本,而是一款手机,手机屏幕上毅然而然的显示着一行小字:尾随痴汉,并播示着久违的动作画面。
“胖子。”秦乐顺手一拍高大仁的肩膀,喊了一句。
高大仁正看得入迷,被这么一拍,吓得哆嗦了整个身子,抬头见是秦乐,骂道:“你它娘的就不能轻点,吓我一跳。”
“我还以为你转性了,一大早过来看语文课本,没想到原形毕露了。”秦乐把书包放下,转眼又问道:“石头呢,怎么还没来。”
“谁知道呢。”高大仁回了一句,赶紧转身躲到一边去继续欣赏之前的影片。
为了不打扰高大仁,秦乐坐回自己的位置,收拾着课桌里凌乱的东西,只听一脚步声从远至近传来。
“秦乐。”谢文绘从前排的位置溜了下来,对秦乐婉约一笑:“今天你有五千米的比赛,记得加油哦,我们班可不少同学都会去看你比赛,别让我们失望哦。”
秦乐会心一笑,原来是这小妮子,一会母老虎,一会扮温柔,真不知道上辈子是几重性格的人,这辈子才投了一个这样的胎。
“放心好了,我会尽全力的。”秦乐平静的回。
操场上的广播陆续响起,意味着今日的运动会即将开始。
大批的学生队伍开始涌入操场,象征性的集合。
今天运动会主打:田径八百米、田径五千米、标枪、跳远、铁饼、篮球、乒乓球、羽毛球。
基本上秦乐三人比赛的项目,大部分集中在今天,而这些项目中最令人瞩目的就是田径五千米,这可是一项长跑运动,与短跑相比,它更能吸引眼球。
因此田径五千米也将成为明泽高校围观数最多,呐喊声最强的比赛之一。
而这一场比赛也算是今天所有比赛的开头彩,最先举行。
目前操场上已经拉开警戒线,把明泽高校标准四百米一圈的橡胶跑道围了起来,学生会组织了不少工作人员维持赛道上的次序,比赛场地上安排了三名教师,清算参赛选手、登记成绩、发号施令。
可想而知学校对这次田径五千米也是相当的重视。
不仅如此,广播站特地请来了两名资质较老的领导为这次田径五千米整个赛程进行点评。
这两位领导一位便是教导主任杨饱和,另一位便是校委部书记刘志明,人称刘sir,因为这位刘志明在担任明泽高校校委书记之前是在公安部刑侦科的任职,所以刘sir这一称号就一直保留了下来。
不过这些都是寻常事,最让人期待的是这两位领导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两人凑在一起,就爱抬杠,一抬杠就爱打赌,就拿去年运动会来说,这两人死活为预测谁会成为田径五千米冠军一事立下赌注,谁输了给对方洗一次脚,结果呢,刘sir运气不好,输了,让杨饱和钻了空子。
话说杨饱和与刘sir本就是同级,平日里自然是谁也看不惯谁,现在杨饱和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整刘sir,怎么能放过呢。
听说那一次,杨饱和是下了狠心,当刘sir给杨饱和脱掉袜子洗脚的时候,杨饱和那只脚拿在手上一看,黑得更非洲老一样,蚊子都进不的身,一靠近那脚就快休克,听说刘sir是翻着白眼才勉勉强强给杨饱和洗完一只脚。
刘sir当然也不是傻子,知道这杨胖子摆明是整自己,索性刘sir也钻空子,帮杨饱和洗完一只脚后就撂挑子不干,不洗了,说我答应给你洗脚,那是没错,但是事先没说给你洗几只,现在还有另一只你自己洗。
这话一出,杨饱和就急了,这哪有洗脚洗一只的,还剩下那一只,我自己洗,不得自己臭自己,不行,今天你必须给我洗。
就为这事,两人还差点干了一架,这也成为明泽高校在去年的一桩大案,上一届高二的可是目睹了全过程,笑了一个月。
所以这一次,学生们依旧期待着悲剧延续,喜剧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