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决战之期了,云庄的气氛显得有些特别,大家的表情似乎都凝重,毕竟俊文是云家大少爷,他要是有什么云庄恐怕会会受到不小的影响。
俊文虽然表面上看似乎是没有什么大碍了,可是他心里很明白以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要对付朱玉龙的确是有些危险,不过他此刻的心反而平静了很多,假如不幸被朱玉龙杀死,正好和云嫣做一对鬼夫妻也蛮不错的。
他坐在梳妆台前轻抚这那柄木梳,回忆着云嫣在的日子,每天一睁开眼睛就可以看到她坐在这里用这把木梳轻轻梳理着头发,温柔娇美的样子至今如在眼前,那淡淡的发香仿佛仍可以从这木梳上嗅出。
伯年和金彤来到俊文的窗外,隔窗看到这一幕,伯年摇摇头,金彤眼神有些迷乱了,云大哥,你这又是何苦呢?
刚到俊文的门口,一道白光突然射向金彤,金彤被白光照到,心中一惊,低呼:“大哥-”,身子竟然一动不能动了。
“怎么了?”伯年见一道白光照在她的身上,伸手去拉她,金彤的身子软软倒在他的怀中,而云嫣被白光笼罩动弹不得,不由自主向着藏有天罗地网黄金囊飘去,“大哥,救我!”她方意识到此处安置了玄机。
伯年这才明白过来,单手抱着金彤的腰飞身抢到云嫣前面,挥掌一击,天罗地网黄金囊从石灯内掉了出来,伯年伸手一接,纳闷地想:这是个什么东西?
“谁在外面?”俊文听到外面的动静已经起身向门口走了过来。
“大哥,这道光定着我,我动不了。”云嫣试着动了动,还是无法动弹,听到俊文开门的声音不由有些着急。
伯年脚尖一挑,手指一弹,一粒石子飞向发出白光的地方,“噹”一声轻响,白光消失了。
云嫣一闪,飞快附在金彤的身上。
俊文开开门,看到伯年抱着似乎刚刚清醒过来的金彤,奇怪地问:“孟大哥,金彤,你们这是……”
金彤站直身子,伯年笑呵呵地道,“我们来看看你,金彤的伤刚好,刚刚突然有些头晕,没什么的。”
俊文更加纳闷了,他们要来也不应该走这条路呀,从旁边的走廊过来不就行了,怎么会跑到去前院的路旁去了,不过现在他没有心情追根究底,微微笑笑:“那就进来坐一会儿聊聊吧。”
进屋分别落座,伯年笑问:“俊文,怎么样?明天有几分把握?”
俊文淡笑着摇摇头,“无论结局如何,我都会全力以赴。”
“死者已矣,这样的生死之争还有什么意义。”金彤低声道,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习惯性地轻咬着玉唇,微皱秀眉,眸子中出现忧虑的目光。
俊文望着她,心中一凛,这个习惯云嫣也有,怎么这么巧!马上有恢复了平静,嗨,瞎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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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梅岭顶峰,一黑一白两人相持而立。
朱玉龙冷眸扫了俊文身后来观战的几人一眼,冷冷道:“人来的不少哇,找这么多人助阵,怕了吗?”
“我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俊文淡淡地道,微微一笑。
朱玉龙大喝一声,“那就让我教你!接招吧!”凌厉的剑气伴着冷凝的目光射向俊文,俊文手一晃,软剑立现,以气御剑,剑身即刻笔挺起来迎上朱玉龙杀气腾腾的伏龙剑,“噹”“噹”“噹”晃眼之间交锋已有三剑,剑势上朱玉龙明显占了上风,不得不承认这两年他不但功力大增而且所练的“绝情剑”招招可以置人死地,每一招都似乎在划破人的心理底线,让你不得不用全力去接招,稍有疏忽就会丧命,根本无法展开进攻,加上朱玉龙满腔的恨意自是更加咄咄逼人,看样子是非要置俊文于死地。
江雪紧紧抓着远山的衣袖,十分着急,远山也是盯着场内眼睛眨也不眨,紧张地大气都不敢喘了。
云中鹤眉宇间现出担忧,朱玉龙天资果然聪明,短短两年的时间便有如此的修为,实在是难以想像,他招招狠毒无情,俊文恐怕不是他的对手,他望朱德顺一眼,朱德顺悠然地望着场中,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云中鹤不了解朱玉龙,但是朱德顺一向野心勃勃,恐怕这次决斗绝非表面的那么简单!
“绝情**果然厉害!”伯年不由皱着眉低声道。
金彤望着充满杀气的朱玉龙,丝毫找不到当初那个朱大哥的影子,他的招式如此凶狠毒辣,云大哥身子尚未痊愈怎么能应付的了,她抬头望了望伯年,将手中的伞交给他,伯年不解地望着她,金彤没有多做解释望向俊文,伯年一下子明白了,这是不是有些太危险了!有些迟疑。
金彤打开伞交给他,同时云嫣已隐身伞内了,伯年稳稳心神,身子飞射过去,把伞举到被朱玉龙迫退了好几步才站稳的俊文上面,笑呵呵地道:“打了半天也累了吧,休息一下再接着打吧。”
“孟伯年,你搞什么?”朱德顺不快地大声喝道。
“伯年,别胡闹!”云中鹤也有些觉得儿戏,沉着脸低声道,“回来!”就算是输也要输的光明磊落,这算什么,跟输不起似的。
俊文本来是想推开他,可是眼前似乎有道白影一晃,身子一震,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伯年看到俊文给了自己一个眼色,收起伞跳开一旁。
俊文面无表情地挥剑又和朱玉龙战在一起,且不说场中两个人打的难分难解,场外的人都纳闷了起来,俊文的招式怎么变得这么诡异奇怪。
云中鹤最为奇怪,这些招式俊文从未用过,这是怎么回事?
俊文现在所用的招式阴柔幻化,变化之快让人眼花缭乱,正好克制住了绝情剑的刚猛之气而转守为攻,大有转败为胜之势。
朱玉龙暗自揣测:云俊文的这些招式怎么有些眼熟,可是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小心应对,见招拆招,等待着反戈一击的机会。
朱德顺表情冷了下来,手中扣上了一枚毒针。
齐秀仪冷漠地望着场中翻飞的两个人影,等待着最后的结果,对自己而言那或许是一个结局也许是一个新的开始。
玉龙猛然看到俊文使出一招“飞龙吐珠”,眼前一下子仿佛出现了云嫣舞剑的身影,那样的真切,一时间怔住了。
俊文的剑已到他的面前,他却没有反应地呆呆望着俊文,垂下了剑,俊文的剑并未要取他性命之势,已暗自收回了九成功力,正在这时,一道白光射向俊文,俊文手腕一晃,挥剑“噹”一声削落暗器。
朱德顺飞身到玉龙身边,“玉龙,你没事吧?”
“我没事。”玉龙这才回过神来,望向云俊文,他怎么会用这一招,这是云嫣自创的招式,还是他给取的名字,他怎么会?
云中鹤上前斥责:“朱德正,暗器伤人,太卑鄙了吧。”
“卑鄙又怎么样?”朱德正冷目一扫,手下已经围了过来,他对玉龙道,“看来今日难以取胜,就到此为止吧,我们走!”
朱玉龙虽然不知为何俊文会突然转换招式,可是今天他的确没有心情再和他打下去,冷望了俊文一眼:“我们的帐还没有清,我会再找你的。”
齐秀仪眉头微皱,轻叹了一声,什么也没有说跟着他们离开了、
江雪上前拍着手兴奋地叫道:“姐夫你好棒呀。”
“是呀,是呀,云大哥,刚才那一招叫什么,改天教教我嘛。”远山佩服地在一旁嚷嚷着。
伯年打开伞遮在俊文上面,“好了,好了,比完了,先休息一下了哦。”
俊文打了一个冷战,有些怀疑地望着大家,“怎么回事?”朱玉龙呢?怎么伏龙教的人都走了。
“他呀,打不过你哪里还有脸呆在这里。”远山痛快地笑着道。
“是呀,姐夫,他哪里是你的对手,刚开始我们还真替你捏了一把汗呢,你是不是故意试探他然后……”江雪滔滔不绝地说着。
可是俊文真的听不懂他们到底在说什么,自己明明和朱玉龙正打着,而且朱玉龙的确完全占了上风,自己怎么会就赢了,怎么会这么奇怪。
伯年走到金彤身边,金彤身子有些不稳地摇晃了一下,伯年扶住她,“还好吧。”
金彤点点头,刚才附在俊文身上耗费了她不少元气,看来今晚一定要小心才行呀。
俊文正准备离开却发现了金彤的反常,她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却很疲倦似的,正想着江雪上前抢过伯年手中的伞玩了起来,缠着伯年问:“大哥,你这伞上是不是有什么古怪,姐夫被你这伞一遮就立刻脱胎换骨似的,到底有什么玄机呀?”
“哪里有什么玄机,就是普通的雨伞嘛,今天太阳这么大遮遮阳而已,快走了。”伯年瞥了她一眼,这个多事的丫头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
“那我给姐夫打着。”江雪打开跑到俊文身边,笑嘻嘻地道。
俊文猛然想到伯年确实打着伞跑到自己的身边,而且有一道白影一闪,自己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清醒过来就已经定了胜局,莫非自己被鬼附身?那么一定是云嫣,一定是她在帮自己,她不能见阳光的,她会躲在哪里?莫非在这伞里面,他抬头望了一眼这把伞,可为什么感不到她的存在,云嫣,是你吗?是你的话让就让我看到你吧。
“姐夫,你看什么?”江雪看他盯着伞顶看,不由也扬着头看着,什么也没有呀。
“没什么!走吧。”俊文有些失望地收回目光,轻道。
伯年和金彤一回云庄便到金彤的房间再也没有出来,金彤运功调息以更快地恢复元气,今天晚上恐怕不会平静,必须准备要背水一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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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文此刻已经确定自己的确被云嫣附身,看着远山比划着最后的招式他想到那天看到云嫣在练功便在一旁静观,当练到这一招她突然黯然神伤地停了下来,或许这一招中包含了她和朱玉龙的某些回忆吧,从他们所说以朱玉龙的反应可以猜的出这是他和云嫣共同的回忆吧,俊文靠在椅子上陷入深思丝毫没有得胜的喜悦。
“哇-,谁干的?”江雪不知道想到什么,悄悄溜了出去,不一会儿外面传来江雪大惊小怪地叫声。
远山跑出去,看到江雪手里拿着那个天罗地网黄金囊气呼呼地寻望着四周,“怎么了?”
“不知道被哪个家伙扔到草丛里去了。”江雪负气地把东西扔给他,跑到另一个灯台往里面一看,“到底是谁干的,把镜子也弄翻了。”
“不会是……那个什么功力太强吧。”远山心有余悸地跑到她身边小声道。
“不会吧,云二哥不是说这东西很厉害的嘛。”江雪胆小地看了看周围,现在可是晚上了,忙合掌拜了拜,不会被发现吧,二姐,你不会怪我的哦,我也是为了你和姐夫好,不要和我计较哦。
“这是什么?”俊文看到他们手中的东西奇怪地问,他们怎么像是有什么事似的。
江雪捅了远山一下,笑眯眯地道,“没什么,袋子嘛,装东西用的。”
“我知道,我知道,大哥,这个袋子是用来装小嫂嫂的。”小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拉着俊文扬着小脑袋指着另一个灯台内的乾坤镜,“还有,那里有一个镜子,是用来把小嫂嫂定住,然后就装进这个袋子里面。”。
“小四,别乱说。”江雪瞪了小四一眼,多嘴的小家伙!
小四冲她扮了个鬼脸,吐吐舌头,“就是不让你们抓走小嫂嫂!”
俊文看了看那灯台内的铜镜,又看看他们手中的袋子,小四的话他相信,因为他想起一件事,不动声色地道:“把东西拿走。”转身回了房间。
俊文躺在床上,脑子里反反复复想着最近发生的事,尤其是昨天伯年和金彤来看自己那一幕,决斗前后金彤的差别,让他不由不想到一个可能,一个连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的可能:云嫣一直附在金彤的身上。只有这样才能解释金彤的身上所有的反常,才能解释何以自己会对金彤产生那种熟悉的感觉,才能解释云嫣元气大伤后为何金彤也一直没有露面。这种可能让他再也无法等下去,他需要知道真相,飞身跃起向金彤的房间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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