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
“太好了,等小辛死了,有姐姐可以陪哥哥。”
“小辛不会死的,哥哥会再给你找更好的大夫。”
“莫大夫难道不是最好的大夫吗?”
容戬沉默,莫言的医术确实天下少有,是他认得的大夫中医术最好的一个。
医术再高明的大夫,也有看不了的病。
他身上的毒,小辛的病,莫言已经费尽心力,却也无可奈何。
当年,他为小辛请遍了天下名医,所有名医都说,小辛活不过十岁,亏得莫言才多活了这几年。
现在莫言也说小辛大限已到,没有几天可活了。
看来,小辛真的难过这一关了。
“容哥哥,别难过,小辛不怕死。以前不想死,是因为哥哥没找到姐姐,小辛怕死了,哥哥会孤单,现在哥哥找到姐姐了,小辛可以放心了。”
小辛只有七岁的智商,却出奇的懂事。
容戬心里发酸,暗叹了口气,“小辛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哥哥陪你去。”
“我想去陪爹娘,不过我不想哥哥和我一起去。”
“为什么?”
“哥哥看见我死去,会难受,我不喜欢看容哥哥难受的样子。”
“好,哥哥不去。”容戬心里堵得厉害。
“星星最漂亮。”小辛靠着容戬的胳膊,闭上眼睛。
风渐渐转凉,容戬打横抱起小辛,朝山下走去。
卫风拉着墨小然,远远见容戬靠在一起的身影,忙加快步子,想悄悄靠近,听他们说些什么。
哪知,还没等他上到山顶,容戬居然抱了小辛下山,一时间躲避不及,被撞了个正着。
卫风尴尬地笑了一下,“山顶夜景好,和小师妹上山来看看星星。”
眼睛子一转,看向容戬怀里睡着的小辛。
打死他,不相信容戬和小辛没那啥关系。
容戬向墨小然瞥去。
墨小然不看容戬冷死人的脸,挨近卫风,“不是看星星吗,还不走?”
“走,当然要走。”卫风对上容戬冷得刺人的目光,头皮发麻。
从容戬身边绕过去,一溜烟地往山上跑。
墨小然也忙跟着走人。
容戬突然淡道:“这么好的夜景,少了怀玉,也就少了一道风景。我下了山,会告诉怀玉,卫世子在这里等她。”
卫风前冲的身形猛地停下,转过身来,拉了墨小然往回走,笑着道:“其实这星星,也没什么好看,我们回去吧。”
容戬嘴角勾起一丝阴谋得逞的笑,向山下大步而去。
墨小然无语,“你就这么点出息。”
卫风苦着脸,恨不得把容戬的后背瞪出一个窟窿来。
他花钱请了几个混混,充当他以前的烂兄烂弟。
在他陪怀玉逛街的时候,混混们来强拉他去喝酒。
他装作推辞不掉,哄怀玉说,等他去随便喝几杯,应付一下,就去找她,这才把怀玉给甩掉。
如果被怀玉知道,他这会儿在山上和墨小然看星星,那么他的谎言就会被揭穿。
换成平时,他也不怕。
但这次回清和镇是和老爹一起的。
而怀玉是皇帝塞给老爹带回来的。
如果被老爹知道他怠慢怀玉,真会揍得他娘是谁都不知道。
现在被小师妹看扁丢脸,但回去当着所有人的面,挨老爹揍,就不是丢脸,而是没脸了。
回到卫家,怀玉和李安安已经回来,二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口角,脸色都不大好看。
李安安见容戬回来,立刻迎了上来,接着看见他身后的墨小然,脸色一沉,不过见同行的还有卫风,而且容戬怀里还抱着小辛。
知趣地没哼声自找麻烦。
怀玉凑了鼻子到卫风面前闻了闻,没有酒味。
卫风抢先道:“困了,先去睡了。”说完,跟兔子一样,三窜两蹦地回了房。
怀玉气闷地一跺脚,就知道这家伙没那么好的心,会陪她逛街。
不过,她有些怕这个九皇叔,有容戬在,不敢发脾气,也闷头进了屋。
李安安跟着墨小然进屋,见墨小然滚倒在床上,冷着脸问道:“你去了哪里?”
墨小然自从被容戬抓了出来,没睡过一个好觉,这会儿放松下来,也真有些困,她想睡觉,也不逗李安安,老实回答。
满足了这个烦人鬼,她也就可以安心睡觉。
“看星星。”
“和谁?”
“卫风。”
“不是容戬?”
“不是。”
李安安松了口气。
在床边坐下,“你……真的和容戬上过床?”
“你问这个干嘛?”
“想知道。”
“想知道的人多去了,难道谁问我,我都得说?”
墨小然不耐烦理她,把枕头抽起来,盖在头上,捂住耳朵。
可是李安安想着就要回京了,回京后,很难再有机会和墨小然这样单独在一起。
有些问题,现在不问,以后很难有机会再问。
不肯放过墨小然,爬到床上,把墨小然头上的枕头拽开。
墨小然翻了个身,继续睡。
李安安抓着墨小然的胳膊把她提了起来,“我还有话问你,你回答完再睡。”
墨小然满脑子的瞌睡虫在飞,困得不行,哪能理她,躺不下去,坐着睡。
李安安见墨小然不睁眼睛,抓着墨小然用力摇,“没回答我,不许睡。”
墨小然被她烦死,推开她,一头倒了下去,“有问题,你自个问容戬去。姐儿不是你的知音姐姐,没义务回答你的问题。”
头刚挨到床,就被李安安重新拽了起来,又是一阵猛摇。
墨小然被她折腾得睡不着,怒了,“你折腾我的这劲头,敢拿出一半去折腾容戬,我以后叫你姐。”
李安安哪管她叫不叫自己姐,只想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东西,“你是不是跟他做过?”
“做没做过,跟你有什么关系?”泥菩萨还有三分泥性,何况墨小然不是什么好性格的。
“你跟他做过,为什么没被毒死?”
“哦,原来,你是在为你的性福着想啊?对了,性不是幸运的幸,而是人性的性。”墨小然想到李安安之前那番,无**情论,笑了。
李安安的脸‘腾’地一下红过耳根,“你不是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我想了想,也挺有道理。我以后是要嫁给他做正室的,你怎么和他鬼混,我不管,但告诉一点情况,总是可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