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风以为景言知道自己做错了,准备去解决问题,他心中一喜追了过去。
“景言,我去帮你!”
两人离开的背影,全数落入校园的某处站着一个人的眼中,他周身包裹着一团蓝盈盈的光,灿若星光,带着忧伤。
校长办公室门口挤满了人,景言好不容易才挤进去。看到的是两个在厮打中的女人。而周校长正坐在办公桌前脸色黑的像碳一样。
“嗨!周校长!”景言出现在校长面前,脸上的笑容像是刚刚盛开的牡丹花。
“你还敢来?”周校长看见景言像是看见了杀父仇人一般,满脸的恨意。
“我为什么不敢来,校长你跟柳老师的现场直播我都撞见好几次了……”景言故意大声说道,引得周围看热闹的观众尖叫连连。
甚至有些男同学居然敢公然的对着柳老师吹口哨;“柳大美女老师,咱们也约约呗!”
学生们的哄堂大笑疯狂的刺激着柳老师的耳膜神经,反正她现在名声已经被毁的一片狼藉,现在也没什么可害怕的了。
柳老师突然发疯似得冲了景言面前,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啪!景言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你敢打我?”
“你这个贱人,都是你,都是你害我……”柳老师突然发疯似得厮打着景言,这下场面再次失控。
在观望的学生都被这一画面吓得呆了,就连周校长都在冷眼旁观,柳老师的疯狂,只有校长媳妇在愤怒中拼命的扯着柳老师的头发把她往外拖。
“你这个臭**,你脸学生都打,你是什么狗屁老师……”
这场面太混乱了,一时间没有人看清她是怎么撞在周校长的办公桌上面的,只是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景言捂着血流不止的额头蹲在了地上,殷红的血顺着她的手指缝流的满脸都是。
这下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陈龙一身警服表情严肃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柳老师打的……”
“是校长拉了景言一把,她才撞上的……”
“不对,是校长媳妇推了柳老师,她又撞到了景言才成这样的……”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版本都有,陈龙也无法判断谁的话真谁的话假,他只好将三人都带去了警察局。
这下,一切都归于平静了,景言被送到了学校的医务室里。
景言坐在医务室的床上,校医在小心翼翼的给她处理着伤口,她的嘴角一直都挂着胜利的微笑,她的计划在顺利的进行着。
或许谁都没有想到,其实刚刚是她趁着大家不注意自己撞上去的,只有这样,柳老师才不会再回到那个实验室,也只有这样,校长才不能通知黑暗中的那只手。也只有这样她才能在不被监视的情况下放心的解开所有的谜题。
景言的头上被蒙上了一圈白纱布,校医说她的额头可能会留下一道浅浅的疤,这下让她胜利的心情一下子减去了百分之八十。
原本他是成功的,谁知把自己也的进去了。
景言在失望之余,突然拉住了校医的手;“阿姨,你来看看我的后腰是不是扎了玻璃,感觉一直在疼!”
景言说完趴在了床上。
感觉校医拉开了她的衣服,景言一直处于冥想状态,之前那个实验室小屋为什么要摆上椅子和镜子呢?还有那个镜子,很常见一般卖衣服的地方都有那样的镜子,一米多,可以将整个人都装进去。
后腰处突然的一疼让景言迅速的将思绪收了回来。只听叮!一声,校医开口了;“你刚刚摔倒了吧,摔倒时,地上有一颗珠子,可能是因为摩擦,珠子镶进了肉里!”
什么?校医的话让景言吃惊不少,她记得那时摔倒时是在实验室的密室里,那珠子是在密室里的。
“能把那颗珠子给我吗?”景言趴在床上有些无力的说道。
校医原本也对那个珠子没什么兴趣,就将珠子在酒精里洗了洗递给了景言。
景言拿起了那个珠子,心中像是黄河之水波涛汹涌。这颗珠子通体圆润,程翠绿色的玻璃材质。景言见过它,在许世杰那张照片上的。它原本是一串彩色的手串,戴在许世兰手腕上。
许世兰手串上的珠子为什么会在柳老师实验室的密室里,那她的死因也应该跟柳老师有关了。
景言从医务室出来,就直奔校外。而白辰风一直跟着景言,只是他运气一直不好,从校长办公室里被挤散后他就一直在找景言,好不容易收到消息她在医务室里,待他追过去,得到的消息又是景言刚离开。
白辰风失落的出了医务室,注定是两条平行线上的两个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相交的。
景言马不停蹄的跑到了警局,陈龙刚从审讯室里出来,满脸的黑线。当他瞥见顶着一头白纱的景言时,脸色一下子就恢复了平时的嬉皮笑脸。
“爱妃,你来了?”
呸!景言无语了,真想一口吐沫吐在陈龙的脸上。
“你审的怎么样了,她招了多少?”景言急不可耐的问道,她希望柳老师可以说出徐世兰的死因,这样面膜的事情也能完全的解决掉。
对于景言的迫切,陈龙倒是兴致缺缺,反正都是一些芝麻小事。
“她只说了跟周校长的事,并一口咬定你是自己撞伤自己的跟她无关!”
陈龙的话让景言对他失望到了极点,她几乎是蹦了起来吼道;“谁要说撞伤的事啊,我要的是面膜事件和许世兰的死因!”
“面膜事件跟世兰的死因我也想从她嘴里撬出来啊,问题是没有证据!”陈龙说的很无奈,景言顿时火冒三丈。
“你个废物!”
“你骂人也没办法,我总不能严刑逼供!”陈龙说完就拿着资料回办公室了,很明显他生气了。
景言这会儿也一肚子火没地方撒。她气着后腰就开始疼了,她捂着腰脑子里突然的灵光一闪,对了,珠子!
景言回头又去了许世杰的出租屋。屋子里的许世杰早已心灰意冷,沉醉成了一滩烂泥。
看着屋子里散落的一地酒瓶,和满屋子的的酒臭味,景言深深的皱起了柳眉。
“你现在这个样子,世兰怎么放心的下?”
对于景言的抱怨,许世杰像是没听见,他闭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我知道你听得见我说话,逃避是没有用的,这个世界上没有解不开的谜,只有懒惰的心!”
“那你告诉我谜底是什么,我妹妹到底是怎么死的?”彭!一声,一个酒瓶朝着景言飞了过来,被她轻易的接住了。景言将酒瓶平稳的放在了桌子上,看见许世杰一双疯狂而血红的双眼。
“你知道这颗珠子的来历吗?”景言将那颗绿色的玻璃珠子拿了出来,许世杰一看见便一把夺了过去。
“对!是这个,就是这个……世兰死后,她原本手腕上戴着的五彩手链不见了,就是这个珠子!”许世杰捏着珠子不停的流着眼泪,好像要把心中的痛苦和不舍都宣泄出来,这颗珠子是她妹妹最后的遗物啊……
哭了好一会儿,许世杰才开始问;“你这珠子是从哪里捡到的?”
景言看许世杰这样子,她也不敢隐瞒如实的说出了今天在柳老师实验室里发生的事情。
许世杰这下平静了,景言经历的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就算那个柳老师再厉害,她也不可能去找一个跟景言身形和实力都旗鼓相当的人出来,照这么说,那个袭击景言的东西可能压根就不是人类。
许世杰沉思片刻,他说出了五彩手串的来历。
我跟世兰出生在一个很偏远的农村里,我父母是在外面打工时认识的,怀了孕回到老家后就按我们那的风俗办了桌酒席就算是结婚了。我跟世兰相差六岁,爸妈在生下世兰后就经不住生活的压力又出去打工了。再然后关系破裂,两人各自又重组了家庭,我和世兰就成了没人要的孤儿。”
“二十岁那年,我警校毕业,正赶上家乡闹洪水爷爷奶奶相继去世,世兰就回到了我的身边。兄妹两个相依为命的那段日子,是我人生中最贫困的日子,也是最幸福的日子。后来,由于工作能力越来越出色,我们的条件好起来,那时我突然发现世兰可能跟我这个大老粗生活的久了性子跟个男孩一样。我为了改善她这个性格就给她抱了一个古筝班,让她去学习不是重点,其实就是想磨磨她这性子,让她别那么阳刚。世兰虽然对古筝完全没什么兴趣,但看我也交了八百多块钱了,不去怪可惜的。于是她就去呆了一个月。可没想到,她什么都没学会,老师找我去的时候,全班女生都在对着我笑。老师告诉我,她教了那么多学生,世兰是唯一一个将钢丝的琴弦弹断的一个女同学……”
说道这里,景言看见许世杰对着那只珠子笑了。
“我花了两百块钱给老师换了新的琴弦,世兰知道后嘴巴都快撇到耳朵后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