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盒子往旁边一放,开车往回走,直到后面的人再也看不见。
“梁小姐住在哪?我们送你回去。”
这话是楚煜说的,梁秋婉脸上有些不自在,她知道,现在的楚煜,并不喜欢她,当然,也没有喜欢上萧然然,只是对萧然然的信任,总是比她更多,她还是得想个办法,改变这种局面最好。
送完梁秋婉,楚煜又说,“回去记得洗车,全洗。”
“不是前几天才保养过吗?”
“被那个人坐过,总觉得不舒服。”
萧然然以为他说的是秦洛,便没有作声,过了一会,楚煜又说了,“车里总是一股怪味,你的香水呢?”
萧然然吸吸鼻子,“没有啊,你刚刚不是开了窗子么?要不再打开一下。”
“不行,就算车里没有了,鼻子里还有。”他打开还没用过的香水,在车里喷了一下,舒服的叹道:“还是这个味道好,你可千万别用她身上那款香水。”
萧然然忽然笑了,“合着,说了这么半天,你是对梁秋婉身上的香水有意见啊,那你给她推几款不就行了。”
“我管那么多做什么,说不定是人家男朋友喜欢的呢。这盒子里装的什么。”说着,他拿过盒子,摆弄起来。
萧然然有些耳热,他这意思,是浊在说,他喜欢这种,所以让她喷这种呢?
“怎么还锁着了?”
“他给我的,说是让我回去再打开。”
“他说让你回去再打开,你就回去再打开啊?万一里面放了定时炸弹呢?”
萧然然被他吓了一跳,一脚踩上刹车,要不是有安全带,楚煜的头就要跟前面的玻璃来一个亲密接触了。
还没等他坐好,萧然然一把从他怀里夺过盒子,打开车门扔了出去。
“你这么激动干嘛。”楚煜看着扔在路边的盒子,有些无奈。
“我这不是怕嘛,万一不是定时炸弹,万一他的目标是你怎么办?”
楚煜好笑的叹气,下车去捡,萧然然连忙跟上去,“你别碰啊。”
“这不是没炸吗,我是说说而已。”
她怕出什么问题,忙把钥匙掏出来,“我来开。”
“我来。”
钥匙刚拿出来就被楚煜夺走了,她只来得及哎一声,他就已经把钥匙塞进锁眼里了。
“我一个男人,怎么能让女人去冒险。”
说着,钥匙一拧,盒盖弹开了,预料中的奇奇怪怪的东西没有出现,里面倒是躺着一张卡和一张个存折,最底下还有两封牛皮信封。
一封是给萧然然的,一封是给楚煜的。
他看一眼存折,上面有很多次的存款信息,有时几个月,有时一个月,总的算下来,也就十几万的样子。
他把存折和银行卡给了萧然然,又去拆信,萧然然忙伸手去拿写给自己的信,却被楚煜抢先一步拿到手里。
萧然然怔了一下,见他要拆,连忙阻止他,“你做什么?”
“没做什么啊。”
“没做什么你拿着我的信。”
“你的?是我们的吧?”
“什么我们,你的不是有吗?这是我的。他说让我回去再打开的,哎,你别撕啊,那是给我的。”
楚煜个子高,他一站起来,再一举手,萧然然就够不到,只能跳着去够。
“不行,那是我的,私人信件,你怎么能看。”
“我怎么不能看了,我关心你也不行啊。”
只一句话,楚煜就捏住了她的命脉,关心吗?虽然是以关心之名,但是,还是随他吧。萧然然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看着他打开足有三页的信纸。
接着,便响起了楚煜那好听的声音。
“亲爱的然然,同学,嗯?怎么还同学了?”点评完,他又开始念,“很遗憾,没有和你一起上学,也很遗憾,这一辈子遇见你的时光,只有匆匆几个月,可是你知道吗,这几个月,却是我最开心,最快乐的时光,这短短的几个月,我仿佛已经尝遍了人生的酸甜苦辣,体会到了人生的无奈与不得已。”
他停了一下,声音缓缓下沉,“那天,我看到你没有呼救,只有不甘的时候,我真的很难过,对曾经发生过的事,我很抱歉。你很好,还问我有没有事,我怎么会有事呢。关于我和他的事,我就不告诉你了,不管他做过什么,我都要向你说声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受伤了。”
楚煜拿开这张纸,看向萧然然,“为什么不呼救?”
萧然然摇头,并不想说。
“是因为,没人会救你吗?”
看到她的苦笑,他懂了,“放心,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情况出现了。”说罢,他又接着读信。
“你曾经问过关于我的母亲,我并不想提她,以后也不想提,就当没有她这个人吧。这些东西,都留给你了。我多想带你去海边走走啊,那里的夜空,真的很美,对了,如果你想我了,就到海边,对着海上,喊我的名字,我一定能听到的。然然,如果还有来生,你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他停顿了一下,看向萧然然。
萧然然不自然的别过头,看着远处的青山,那青山上的树努力的朝着太阳生长,绽发着勃勃生机,她多想,这句话是楚煜想对她说的呢。
“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了,就当是我自己给自己的一个安慰吧,我会永远守护着你的,然然,你一定要过得幸福,带着我给你的祝福。”
最后一页,他没再念,而是递给了她,上面只有几个大字,“你永远是我心里最美的小女孩,那个扎着两个羊角辫,快快乐乐的小女孩。”
接着,是楚煜的信,“你看看吧。”
写给楚煜的很简单,只要他好好的对萧然然,不许背叛她,不许伤害她,最后一句,有些带着诅咒的意味。
“如果然然因为你而受到伤害,我变做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看完之后,萧然然看向楚煜,“很奇怪。”
“像不像是在交待遗言?而且,他还说,洛冰言不会再和我争LH了。”
“嗯,可是为什么呢?既然是交待,为什么洛冰言的事不能说,他和阿姨之间又是怎么回事?当初阿姨可是说了,他是她的命,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你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了。”
好吧,她和秦洛也不太熟。可他真的有必要这样说?他到底在谋划什么?帮助洛冰言拿到LH?
“他是不是故意的,设了一个局,让我们钻,然后虚晃一枪,釜底抽薪,把LH弄到手?”
“什么局?你是说他联合洛冰言?”
“对,这局该怎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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