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闹看到发这么大火的老师,吓得有点不知所措,眨眨眼,看着周天。
周天使劲把那个暴龙墨镜踩碎,然后对吕修华说:“把这个扫起来,扔了。”吕修华一看老板发火,立马勤快地把碎片扫起来。
现在是上午十一点,小饭店经过了两个多小时的空闲,马上又要开始迎接新一轮的客流高峰。周天决定,自己不能在这里瞎等了,自己得采取行动,诸多证据现在已经把矛头指向了自己。到时候万一逮住什么毛发指甲,指纹脚印什么的证据,自己就有口难辩了。自己拿出电话,拨通了李大炮的手机。
“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来的…”手机铃声才响,那边电话立刻就接通了。
“哎呀,大事不好了,刚才我的下人告诉我,警察把司机老刘抓走了,万一把咱们都供出来,咱们现在是有口难辩了啊!”
周天一听,急了:“啊!这下可怎么办?”
“你在你的小吃店等着,我马上过去找你,咱们得商量商量。”说完,李大炮挂了电话。
现在周天和李大炮成了拴在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一抓就是一串。早知道这样,自己就不眼馋那几十亿了。
“哎,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周天长叹一声,斜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只见今天的天气格外好,冬天的太阳,不是那么很扎眼。
“等等,自己不应该害怕才对,自己还有很多杀手锏没用呢。等李大炮来了得让杨新民给他算一卦。按杨新民现在的能力,能够推测十五天内的小事小节,十年内的大事和一辈子的子女等等。”心里这么想着,多少有了点底。因为刚才太紧张的缘故,好像并没有感觉到自己小器器的疼痛了,原来紧张也是治疗疼痛的灵丹妙药啊。
孙小闹被周天呵斥了一顿,虽然身体一动不动,但是眼角竟然流下了一滴眼泪。周天抬眼看去,心里不忍,过去拍了拍孙小闹的肩膀,说:“为师这也是一时气愤,哎,小闹啊,为师摊上了点麻烦。”
孙小闹听周天这么以安慰,竟然呜咽地哭了起来,听到周天说自己有麻烦,立刻擦干了眼泪,抬头看着周天,说:“老师,谁要是敢欺负你,我就阉了他。”
周天非常感动地点点头,说:“学生,有你这句话,为师就满足了。”安慰了几句孙小闹,周天走进小吃店,无聊地等李大炮。李大炮的家距离“天哪小吃店”很近,李大炮就住在“天哪小吃店”斜对面的一栋住宅楼上,确切的说,是齐鲁师范大学的教师公寓。
一般用不了十分钟,李大炮就能过来,但是周天不停地看手机,感到手机上的时间,就是不走的样子。
“老板,都等了一分钟了,怎么我的面还不上来!”一个带着棒球帽,穿着皮夹克的小伙子,非常不耐烦地喊道。
“你才等了一分钟就等不急了?你不知道来我们店吃面的,一般都要等十分钟才能吃到面吗?”孟晓娜不客气地回了这个小伙子一句。
“我靠,一个小吃店的老板,怎么还这么牛气呢?”棒球帽旁边一个穿羽绒服的年轻人,好像非常不满意的样子。
“看你们两个好像是头一次来,我们店里就这个规矩。”孟晓娜没好气地白了两个人一眼。
“哎呀喂,今天还碰上硬茬了呢,来,姐姐,你看好了,立刻把这两碗面给我端到这里来,这是100块钱,不用找了。”棒球帽从怀里抽出一张百元大钞,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对孟晓娜说。
“这两碗面,是给这两个人的,你们的,还要再等十分钟。”孟晓娜看都不看棒球帽和羽绒服,径自走到靠门的桌子上,端给了那个桌子上的两个人。
“草嗯娘的,知道老子是谁不!”棒球帽忽然使劲一拍桌子,一脚踩在凳子上,大声喊道。
棒球帽旁边吃面的两个小女生一看有人要挑事,赶忙扒拉了两口面,愁事不好端着面上一边吃去了。
“拍烂了桌子,你赔得起吗?”孟晓娜不知道怎么,今天脾气这么暴躁,难不成是喝了红太狼拉面吗?
“哎呀我*,今天真是奇了怪了,一个小小的面店老板,竟然这么大口气,你知道我是谁吗?”
按说做生意应该和气生财,可是不知道今天为什么,周天也懒得搭理这两个惹事的小青年,任凭他们捣乱,只是蹲在门口抽着烟,看着这两个小青年闹。
“我管你是谁,今天进了我这个店,就得按我店里的规矩办事。”孟晓娜今天不是一般的牛,简直就是二般的牛。
“我*,我凌乱了,我凌乱了。”一边说着凌乱了,这个棒球帽一边在转着圈找东西。忽然,抱起自己刚才坐的座位,照准了桌子就砸了上去,只见椅子咔嚓一声,就摔散了架,好在桌子没什么大碍。
棒球帽这么一砸,整个这个“天哪小吃店”就炸开了锅,那些胆小的女的惊叫着就跑掉了,也顾不得吃完面了,而那些男生们,则围了起来,一个是生怕这处好戏不演了可惜,另一个,要给双方助威。
看到这里,周天终于看不下去了。按说孙小闹一根指头就能把里面那两个家伙捏死,可是没有周天的命令,孙小闹一动不动,光着膀子,穿着花裤头,站在气温只有零下十三四度的门口。
“小兄弟,你砸坏凳子了。”周天从人群中挤进去,来到圆圈中间,对闹事的棒球帽说。
“你他妈算哪根葱,来这里充什么愣头青?”棒球帽不认识周天,尖声问道。
“我是这里的老板。”周天点上颗烟,压制一下心头怒火,如果自己这时候再惹上事,可就麻烦了。
“那你是谁?”棒球帽指着孟晓娜的鼻子问道。
孟晓娜一把打开棒球帽的手:“老板娘!”
棒球帽嚣张地回头对自己的同伴羽绒服说:“哈哈,还是两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