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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掌刮红颜(1 / 1)

极限谷入场资格争夺战进行时:第十二天。

伴随着那诡异莫名而令人毛骨悚然的凄厉嘶吼,自夜间某一时刻起,在那所谓绝对防御的火焰膜内,众人的心就一直与这片如被呼啸狂风摧残的树妖丛林一样摇曳不停。

大地若正被狂敲狠打的鼓一样剧烈震动着,至黎明时分才是悠然停止。强烈的余波远比想象中作用持久。结界内,众人无不是头晕目眩,神经系统瘫痪久久不能正常运转。

直到破晓,直到那一缕不甘寂寞的阳光倾泄在众人身前,众人方才醒觉回来。

每一方块版图的人还是没有逾越边界。但此刻迫于树妖丛林的异样,众人认为非得齐聚起来商量不可。毕竟这里的人都知若想仅凭一人之力叫板树妖丛林无疑是以卵击石。但实际上召集众人的是圆滑的莹儿和温柔的慕容婉儿。

对于树妖丛林的异常,幻月和乐儿都知道这绝对和云风有关系。因为这里没有谁不深谙控制变量法--只要将截止昨夜一直安稳的时日和云风这个初来乍到的异端联系上,得出与之有关的结论是再自然不过。尽管如此,具体发生什么事情还是有待观察。反正二人对于云风的生存已不抱任何期待。告诉一心想寻找云风的慕容婉儿,慕容冷清等人对云风的排斥决定慕容婉儿最多只能暗暗在心里哀悼一番。

会议在莹儿的方块举行。与进森罗秘境前一般,所有人的装扮未曾改变。何况那被称为比江山交替还难的本性。这里的人该板着脸的还是板着脸,该寒着脸的还是寒着脸,一个个以沉默是金为处世箴言的她们就这样地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愿意搭理谁,谁也不愿意率先开声。仿佛,只要不开声就能很好地掩盖自己的无知似的。

自组队以来,这状况已是屡见不鲜。但这份尴尬还是让慕容婉儿难受。若她有资格独占或统领一个版块的话,她想她肯定会不遗余力地打破这份沉默。而此刻,她只能将这个艰巨任务寄托在莹儿身上。对此,莹儿哪能不心领神会。她也不担心会在这帮看似高深莫测的大家族优秀女性成员面前表现出哪怕是一丝的无知。因为她相信,主动抛出砖来的人从另一意义上比那些所谓的玉还要具备智慧。

“各位姐妹,我无论如何也想不明树妖丛林昨夜是怎么一回事,不知你们对这有什么高见?”

为了圆滑,莹儿认为非回应慕容婉儿的期待不可;为了圆滑,莹儿又一定不能指名道姓。很明显,不知谁是一心等待答案的南郭先生的她若是乱点名字,无疑是引火**。这和初衷也就本末倒置。但谁知,这看似一昧追求模棱两可的圆滑让她得不偿失。这也让她明白,对于一些“顽劣分子”,那块板砖一定得狠狠地敲在他头上才行。

莹儿以牺牲自我形象的开场白似是独立于会议之外。现场的人对这充耳不闻,还是保持沉默。这让莹儿好不尴尬。这第一步已然走岔,而为了掩饰刚才的尴尬,莹儿只好选择将错就错。情急之下,拾起那块无人理会的板砖,莹儿就是要有目的地扔出。但是,举砖四顾心茫然。

即使莹儿抱着“蓄意伤人”的想法,也得那人会叫痛才行。考虑到这些“宽宏大量”的人们,莹儿只能将板砖扔向慕容婉儿的身上。而慕容婉儿似乎并没有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等待答案的她一下子也想不出一个体面的回答。但为了慕容一族的颜面她又是非得从牙缝中挤出有深度的答案不可。

想了又想,只唯有背诵早已烂熟于胸的家族内的万能答案--富丽堂皇,一个足以引申到万变不离其宗的哲学式答案--在其中,看似引人深思,但实际上却是对当下问题起不到任何推进作用的陈词滥调。

不知不觉间,慕容婉儿已经背诵完毕。艰难圆场的莹儿再也不敢接这烫手山芋。霎然死寂。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看着已是大势所趋。再过一会儿,幻月率先离去。叫上乐儿说修炼时间已到。这般沉闷气氛让乐儿早就萌生退意,此时一听,平时不喜修炼的她看起来也是兴高采烈。

眼看着幻月两姐妹的背影渐渐远去,眼看着这再合理不过的紧急集合最终却是演变作一场闹剧,一种丢人现眼的感觉萦绕在“闹剧”始作俑者之一的慕容婉儿心头,让她很不是滋味。而莹儿也就只能暗自无奈地呼了几口气。在她眼中,这次策划其实和这次比赛组队一样都是商业行为,是商业也就难免会亏本,也就无所谓后悔。顶多吸取教训,下次避免就是。

就在这时候,正东方向忽地传来巨响,听起来就像流星之流的物体坠落在地时一般。不知这是什么回事,包括即将远去的二人,一刹那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明显一怔。

当是时,很多人都不知该如何反应,在此期间,幻月和乐儿迅速反应过来,然后飞快地向巨响处奔去。见二人忽然间如此生猛,慕容婉儿她们都是大惑不解。这也正常,因为幻月她俩只告诉慕容婉儿云风进行模拟攻而没有细说其中过程,例如他是从哪里出发。

当下声响就是从那个由拔地而去的两座小土堆作隐藏的隧道的方向传来。

幻月和乐儿已最快速度赶到现场,去到时,无不为眼前的景象惊讶--结界外,是一个巨坑,一大簇树藤枝叶疯狂地挤进其中,缠绕做一团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触目惊心的诡异长虫。结界内,还是一个可供一人刚过的小洞,一团破布正快速地推倒小土堆的泥块,看着是要填埋隧道的节奏。

这团“破布”自然是云风。而她俩惊讶的或许是更显然易见的事物--一个在心里已被划入死亡名单的人竟然是奇迹般地归来。并且,看他填坑动作时的有力,和填完后用脚踩实泥土时的利索大致可知他貌似并没有受到伤害--他以一己之力在十秘境中全身而退!

“变态狂哥哥,你没事?”乐儿惊讶过后,一脸欣喜。心想这一下任务可以继续了。

“没什么事,休息一下就好。”云风还未说完,身体情不自禁就是往外飘移出去。在原地,取而代之的是手执一把被寒气缠绕的利剑的独孤晓月。

这时,强大的杀气才是尾随而至。

云风不由得惊奇。独孤晓月要砍他也不算新鲜事,但是慕容婉儿不是说过这里的人互不侵犯各人领土的吗?那样这个蛮不讲理的坏女人怎么出现在莹儿的地盘中的!

顾不上思考这事,云风全力回避独孤晓月致命的攻击。

见到这似曾相识的情景,幻月和乐儿并不阻止,因为体验过云风回避能力的二人知道独孤晓月是不可能伤及云风丝毫。而在接踵而来的一行人中,都是殊途同归--行为结果上一致不加阻止,但是看这场缠斗的眼神又是各不相同--莹儿是看好戏、慕容冰妍是平静、慕容冷清是冰冷、慕容婉儿是紧张--用眼角余光看看身旁的慕容冰妍和慕容冷清,把玩着手指显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悄然间,四周温度陡然下降。一层薄薄的霜花绽放在繁盛的枝叶上,泥土上,还有旁观者的衣裳上。有能量的人纷纷催动它以御寒,没有的如莹儿则不自觉地打着冷颤,双手环抱竭力让身体暖和起来。

这里的人都知道,这番景象分明说明独孤晓月手上的凝霜已然进阶。而每进一阶,剑的威力都会倍增,那听着相差无几的数字会让旁观者一目了然。

没有任何停止之意。独孤晓月剑法越发凌厉,剑中寒气越发逼人。最终逼得一行人都是走出数丈开外。但是与她正面交锋的云风却丝毫感觉不到寒冷。此时的他感觉浑身都是火烫得要命,头脑天旋地转难受得很。

敌强我弱,在士气上又是显得不及。云风心知这样继续下去十有八九都得挨刀。至于祈求有人救援他是想也不敢想。经验决定他知道此刻非靠自己不可。嘟哝着,云风想加速离开剑网,但是难耐此刻却是有种无力回天感觉。精神力的孱弱让他无法自如操控这具疲惫的躯壳。不但是双腿,他感觉浑身都是灌满了铅,沉重至极让他难以移动。

这不是急中生智,只是情急之下,他确实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

险象环生中,云风大喊起来。“停手!我有树妖丛林的相关情报!”

该怎样还是怎样,感受着四周不变的氛围,云风以为她们不相信,毕竟在这一点上,她们对于树妖丛林的畏惧已是溢于言表。于是乎,云风再次大喊。诚恳地大喊,诚恳地急喊,诚恳地撕心裂肺地急喊……叫多了才知,这不关乎这帮天才的接受能力,只是他无关痛痒地放了一个连珠炮式的响屁而已。

他是一个经验主义者。他对待自己日常中的经验如对待惟我剑心中的一样,都是坚信不可。

因为心意是无形的,所以在它周围的四壁深渊也是无形的。

终于到达一个峰点,如独孤晓月所愿,云风被她那冰冷的寒气剑波打飞出去,狠狠摔在地上。这一剑不足以致命。或许这是当时独孤晓月的想法。寒气再增,利剑乘胜追击。

弱者被强者踩在脚下似是再正常不过。这里没有一个人表示怀疑。即使温柔善良如慕容婉儿。但家族的教训并没有磨灭她心中的那份温柔与同情。当下,她心里大急,再也顾不上一旁的族人,噎在喉间的话语就是要脱口而出。而就在这时候,幻月率先出手。那一把锋利长剑染满星夜般的深邃漆黑,与被雪白寒气缠绕着的凝霜对碰起来。一旁的乐儿亦是抽出腰间长剑,一脸神色凝重地从旁观察,伺机行动。

这是众人始料不及的展开。众人知道这二人虽然一直看着对方不爽,四目相对时只有冰冷。但是再自然不过的理性让她俩这么多天来都是河水不犯井水。而现在却是为了这个为学院内所有人不齿的变态短兵相接。一时间,又是一个殊途同归,不同之前的是,或多或少,程度不同,这一次所有人都是一脸诧异。呆呆地看着自己的“队友”大打出手。

仰躺在地上,呼呼剑风里夹聚着的金属碰撞声滑耳而过,云风眼睛一眨不眨地目视前方。

茂盛如伞一般的枝叶和被它划作碎片一样的斑驳紫色火焰膜,映入视野的一切都显得过分的模糊。

他想,他肯定又错过了什么,不然又怎会落得如斯不堪地步。

又是这个死循环。他依旧在胡同小巷里徘徊,遮天的屋檐让他不见曦月。

解压惟我剑心,让那积聚老江湖二千多年的经验来解决好了。

模糊视野逐渐清晰,身体上的不适如轻烟飘散,消失得无影无踪。云风缓缓地站起来。

见目标醒来,独孤晓月像被打了鸡血一样,剑招再是凌厉几分,行云流水的剑法一下子打得幻月难以招架,最后只得退了开去。没有选择乘胜追击,独孤晓月眼中一直只有云风。

每攻击云风,凝霜的剑速都是异常的快,眨眼间已是到了云风身前,眼看着就是刺穿站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云风的心脏。

“可恶!”幻月手心握紧剑柄再多几分力,此时的她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股锋利的寒气毁灭那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活剑谱。

慕容婉儿已是叫出声来。但至少现在,没人认为独孤晓月的剑速会逊息于声速。

就在剑尖即将刺穿云风心脏这千钧一发之际,聚精会神看着战斗情景的众人只觉眼睛里似乎出现幻觉。或许这场闹剧本身就是一场梦,不然,情节又为何会完全衔接不上--上一秒明明是云风即将死于独孤晓月剑下的,但是这一秒,如果没看错的话,独孤晓月的脖子上架着一把虽然不怎么锋利,但是闪烁着骇人寒光的匕首。

打斗声响戛然而止,四周陷入一片死寂之中。众人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个,生怕这毫无道理的分神间,就会错过这影响着在场所有人命运的一瞬。

一脸漠然地看着独孤晓月那夹集着冰冷与视死如归的神色,云风心里觉得好笑。他想当然地认为,真正的视死如归是不会出现在屈于敌人剑下一动不动的人的脸上的。

或许是惟我剑心的经验催动所致,或许是一直以来的郁闷怒火所致。云风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一甩手,清脆响亮“啪”的一声,竟是给了独孤晓月狠狠一巴掌。

“別将你的无知标榜在脸上了。”

“你没有听见我刚才说什么吗?自持有一把还算不错的剑就老是拔出来挥来挥去,你以为他是玩具吗?你在侮辱被封在剑里那高贵的灵魂吗?”

再甩手,云风又是给了独孤晓月另一脸庞狠狠一巴掌。力道之大打得她那绝美的脸庞通红。

“你以为你很强吗?动不动就对人拔剑施展暴力?你若真的强还用得着在这个垃圾地方困上十几天?同一等级,我们骨枯协会可是当天就走出紫金流沙!”

“什么天才?什么保送队伍?简直就是垃圾,是废物!在你还拿剑玩泥沙的时候本大爷我可是在死战中!”说罢,伸手一扯,“你可不可以这样死战!”

若是之前还是处于被云风破天荒地掌刮独孤晓月一事震惊,那这一刻强烈的视觉冲击所带来的可是远超视觉直接扣响在内心深处灵魂的震撼。

不完全的布条还挂在身上。众人无法想象染红得正要渗出血来的一大圈绷带下那会是怎样的伤势。而那无一例外的血红分明就是说这并非是简简单单的一道--那肯定会是汇聚着常人无法想象的那数十道足以置人于死地的致命伤口。

受此重伤,无论是谁,还有一息尚存就已算是奇迹,但眼前的人竟还蹦蹦跳跳,一脸平静,看着就和健康的常人无异。

“是什么让你滋生那无耻的优越感的?你比我强?你比我更了解死亡的含义?还是你比我更懂得绝处逢生?”云风说完后看向旁观者们,问,“抑或你们能?”

众人哑口无言。这一次真的不是藏珍,而是真的无话可说。

云风用已烂到不能再烂的破布遮住那令人不安的伤口。回过头再看向独孤晓月,发现独孤晓月那通红的脸庞下紧咬着下唇,一副很是委屈要强的样子。看她样子该是长这么大都没有被人如此教训过吧。云风有点手足无措。暗道女人真的很麻烦,像小孩子一样,明明是她先挑起的祸端,气不过来稍稍教训她一下,非但没有丝毫出气后的轻松,反而是为了要哄回她而苦恼费神。

云风显得无奈,放开匕首,轻轻捧着独孤晓月的脸。“对不起了,不过和你给我的打击比起来你不是赚了吗?”

独孤晓月一把拍开云风的手,“走开,别用你肮脏的手碰我。”

云风感觉莫名其妙,心里嘀咕着早知这样就干脆冷漠到底了。

彼时,独孤晓月的头垂得老低,云风又不是心妍,不会读心术的他哪能揣测她当下的想法。而,惟我剑心中也没有这种经验教训。

不管她了,背负着别人的怨恨诅咒不是他所擅长的吗?心里暗舒一口气,云风要对顽劣的人们施加最后一根稻草。转过身面向众人,那是威严而冰冷的神色。

“现在这个队伍我做老大,你们有什么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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