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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二章 皇帝新衣(1 / 1)

在无尽的夜里,时间的计量已然失去意义。因为在无尽中,一切的一切都归于鸿蒙,也就成了难以言喻的一点。

“对不起,我刚走神了。小胖,你在说什么?”

“我没说话啊,怎么了?”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啦!”云风向右转,身体往前一探,“名侦,你刚说什么?”

是云风过于神经质?是心族血脉在作祟?还是其他?他感受到大本营内弥漫着诡异的气息,深呼吸一口后背准发毛;呢喃细语不时自耳边划过,而当碎念平息时,取而代之的是念经般的烦人声响,分贝不高,但旷日持久。

云风不死心,他向月望求解,只见月望抓耳挠腮半天:“没有啊,你听错了?”

“……”云风如释重负地点头,“或许吧!”

其实他想说的是“活见鬼”?

云风离开大本营,独自游荡在住宅区。不过才走远一点,“苍蝇”便是无踪,是三人成虎还是心族的血脉不过如是?还是其他?无从而知,他似乎变得更蠢,但前者几乎可以排除。天知道,所有的所有都是人为,所以在与大道相悖时该调整的是自己,所谓的高素质不就如此吗?

“哎哟!”云风被撞倒在地。说实话,相比过往的伤病,区区摔倒不值一提,但不惨叫不足以引起周边的关注吧?然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还未等他爬起来,双手便是遭受鞋底之灾。

从宏观上的个体而言,所谓生物间的物理信息纯粹就是利他行为:天地良心,当事者遇好则后人乘凉;当事者不好则引以为鉴。

好比现在,作为食物链的一员,他被“黑吃黑”,而和他一伙的自然溜之大吉。

为了证明自己刚说的都是实话,这一次他选择一声不吭。

趴在地上保持原状,云风陷入沉思。他回忆刚刚那一踩,那受力不均、直奔一点去的一踩--不是蜻蜓点水,由此可知,那个人脚步浮浮,精神应该处在游离状态。

跌跌撞撞,哀大莫过于心死?

直摇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何况他不敢保证当事人是否来自表演系的高材生。

满腹疑问,云风想使用读心术,打开这个潘多拉的魔盒--走着走着,他才发现这或许是母亲床头下的木箱子--没有干货,只是精神上的一种寄托。

之后还撞了几次,都和第一次差不多,唯一的不同就在于双方倒地时的方向--只要角度有一点偏移,云风都可以免受二次伤害。

但在此处,却不得不用上“屡试不爽”这罪孽深重的词语。

终于忍不住,云风双手往上抬,把人给掀翻。他站起来,双手同病相怜互舔着伤口,一边嘀咕:“这只是一个试验,这只是一个试验……”

那人站起来,扬长而去?

“……”

云风瘫软在地。漆黑是那么的深邃,明明知道“迫在眉睫”的由来,但一闭眼便能感受无穷无尽……确定,他真的撞在“人”身上了吗?除了软呼呼的触感,还有什么可以证明那不是沙袋?

此题无解。他想,他不应该问自己太多问题。像苏格拉底一样把人问到哑口无言而证明自己是最聪明的人不是显得更有意思吗?

西装革履,登台,漠视闪光灯,霸气地干咳几声:我只知道一件事情,就是我一无所知!

哎呦喂,还真来感觉了。

“哎哟!”一声痛叫。云风眉头一皱,自己也自言自语了?下一秒惨遭连环踢:“好狗不挡路!”

黑暗里,“咦”的惊讶一声,连环踢频率骤降,最后变成试探性地踢了踢:“不会死了吧?喂,你没事吧?快起来!”蹲下,使劲地摇晃--说时迟那时快,云风突然发难,上勾拳迸出。

“我打!”

那人飞了,估计没十丈也有八丈。

“咱两清了。”

“哇,真痛,有你这样当大人的?竟然对一个小孩下这么重的手。”

“如果你不想在我面前平等说话,我可以道歉。”

“这谬论真叫人讨厌。”

“不过我不讨厌会叫痛的人。”

“好了好了,我承认我是小孩子还不成?”乐儿跟着声音寻向云风,快要碰上时被一只大手顶着头,再也不能前进分毫。

“再走可要撞上了。”

乐儿顺势捉住云风的手,然后往外跑:“快跟我来!有重要事情!”

“不!不可以……”

“作为一个男人不能拒绝女人合理的要求不是吗?快……”

“砰”的一声闷响,乐儿贴着墙滑落在地。

云风摇头叹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去哪,我带路。”

就这样,云风莫名其妙地来到金属修炼场做客。

开门请进,斟茶倒水,乐儿美滋滋地完成招待客人全过程,然后把云风晾在一边。

有点不可思议,我该说点什么吗?虽然一直不说话,但云风还是能感觉到隐藏在黑暗中的寒意。伸手不见五指,四周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见,云风大气不敢喘一个,受不了尴尬的他最多只能背地里做一些小动作--扯扯衣袖拍拍肩膀之类的提醒乐儿:不是有要事吗?

乐儿就像一个大黑洞,对云风的任何举止不闻不问,但当他喝光杯里的水时茶水会适时加上,茶水一直保持在半满状态。

“茶很好,多谢款待。”云风起身要走,但黑暗中迅速有四道寒芒射来,竟让他一瞬间透不过气来,最后他只能换个坐姿,讪讪道:“一个姿势坐久了怪累的。”

之后那是一个世纪般漫长的死寂。

呆的时间越久,云风的坐姿越显得随意。朦朦胧胧间,他已分不清自己是醒是睡,只知道可恶的“苍蝇”再次袭来。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乐儿像被巫婆上身,嘴里念念有词。但又俨然鼻音,让人听不清晰。

可能是自己的耳朵进化了,也有可能她终于从牙牙学语中升级。鼻音变成信号不好的收音机声音,沙哑、断断续续;微调着,眼看就要和平常说话无异时,云风的脑袋却是一下子坠落山涧--昏昏沉沉,手脚麻痹,浑身使不上力。

又中招了!

和之前如出一辙,但这一次却没有上一次幸运。当下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以何种状态失去意识,竭力往后一扬又会是以何种状态结束。

突然“啪”的一声,籍着脸上的火辣云风再次回到现实里。

云风面如金纸,犹如大病初愈:“谢谢。”

“谢我干什么?”

“把我打醒。”

“我没有打你。”

“是吗?”云风抚摸着右脸颊,“相逢一笑泯恩仇”感涌上心头,“看来是我表错情。”

一会儿后,云风站起来:“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

寒芒再次射来,但这次并没什么用,谁叫他浑身上下还是麻麻的。

“乐儿,把剑给他。”

“是。”

乐儿把腰间的剑连带着鞘一同卸下递给云风。感受到寸芒中散发的森森寒意,云风不自觉吞了吞口水。他想说他是如假包换的变态,但有用吗?好不容易改动的设定不能再变,何况,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大陆上还有比干一架更有说服力的论据?

“那就随便来几招。”

“请!”话音刚落,幻月如狼似虎地攻上来,云风眼疾手快,化身标枪运动员,将手里的剑全力掷出!

此前已和翻版云风有过交锋,幻月深知面对云风的任何攻击都不能选择回避。经验可知,无论你如何绞尽脑汁闪躲,在真正的逃跑专家面前都不过轻描淡写一句“按原计划进行”。

更有,你以为她的自尊心能容忍她闪躲这平平无奇的招式?

手中的影月转了转,幻月巧妙地把剑留下,然后,她被云风“巧妙”地留在修炼场。

门外,清风徐来,凉意,丝丝缕缕涌上心头。

乐儿疯狂地捶打地板,声音十分尖锐:“暴力女!暴力女!暴力女……”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完美从幻月手上逃跑的云风一路狂奔,期间撞到不少东西,但都无所谓--幸福无法阻拦!

终于累了,云风随便找一个地方靠着坐着。清凉透背,配合此刻的大汗淋漓好不惬意。

“这是金属壁。”云风暗道。把手尽量舒张开来,紧紧贴在上面。

金属屋传出异响,相当微弱。听着和之前那些呢喃如出一辙,只不过现在可是有一墙之隔,如果把墙撤去,那会是多大分贝。

联想到昨天名侦和丁小胖的冲突,云风不难下结论:“或许是在吵架。”

隐隐约约还有翻箱倒柜的声音。

联想到昨天名侦和丁小胖的冲突,云风不难下结论:“或许正在劝架。”

声音再次发生变化,和之前的嘈杂不同,现在的竟然是……类似海豚音?依依哦哦的没有词,不过说实话,乐调间透出希望,眼睛一闭,恍然看到光明。

背后的金属墙发烫,云风却是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寒意,闻着在素食年代那蛋白质燃烧的芬芳--他头往后仰,嘴里轻轻吹气--如果可以见到,那想必是一个个甜甜圈。

弱者更要自强,他应该更自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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