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怎么有这样的人?”
只消一个念头,渊歌已经从侈国瞬移到大周,很容易的闯入了王爷的府邸。
不管周胤现在心里多么猜疑,某女仍毫不介意的牛饮着。
又是杯酒下肚,素手将酒杯狠狠按在桌上,渊歌做西子捧心状,
“哎!为何本姑娘好不容易瞧上一个,却是人家的狗尾巴草?!”
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借酒消愁。
她大可有一千种方法让那人家的狗尾巴草对她摇,但是且不说这些日子处出点情感,就说对侈玉沉的了解越来越深入,越来越明白那木冉香在侈玉沉心里是个什么地位,就越来越让只能用强来达到目的的她越发憋屈!
而且,她现在身陷在一本书中,她能改变这些已经命定之人的命运么?
美人叹息,别有一番风韵,眼波流转间乍现无限风华,玉指拈着杯沿,斜睥着周胤的眼神好不风流。
“……当初……本姑娘看上的是你就好了……”
对啊,如果是周胤这家伙,一看就是个识时务的,一定比侈玉沉那个认死理的好勾搭。而且,周胤在书中虽然是男主之一,最后却是为了江山放弃了女主的悲情男主,她勾搭这个,女主总不会在意了吧!
周胤温和笑笑,
“渊歌姑娘可饶了在下,在下过不久可就要成亲了,不想再闹出多的事端。”
渊歌玉杯一放!想跟女主成亲,哪有那么简单的事?但她不能说啊……
“行行行,你们那木冉香是个宝!我不阻碍你们护着行了吧!”
“可别。”
周胤赔罪似的做上一辑,“在下还指望姑娘能拐带成功,让那人别虎视眈眈的惦着我娘子呢。”
“别,我参合不了!”她难道还比得过这本书的命运大神?
这也是实话,那她还留着干嘛?这几个人还有得纠缠,何况天涯何处无芳草,姑娘我跟你们不玩了!
周胤自知多说多错,只倒酒,不说话。
渊歌一个时辰前才跟侈玉沉喝了不少,现在在周胤这又接着喝,可惜她这身子,凡酒对她哪有什么影响?越喝越恼火罢了。
俩人在王府后院凉亭同斟同饮,眼见着夜已深了。
周胤对于渊歌是好奇的,因为他才从侈国回王府不多久,她便来了,这速度上不合常理,但渊歌这人当初出现行迹就多诡异之处,她不说,他只当不知。
月色下,美人越喝越是落寞,先前那怒气早已消失,剩下的,只是无尽的孤寂……
她渊歌……无非只是想找个人陪罢了…
望着杯中清醇的酒液,红唇扯出冷笑,
“大婚就定在一月之后,这般,只怕他知道的时候,再巴巴赶来,早就米已成炊了。”
周胤点点头,他打得可不就是这个主意?只有生米煮成熟饭,才不会有意外。
渊歌望着周胤胸有成竹的模样坏笑几声,“你说,不如我回去把这消息提前告诉他怎样?兴许,他能没日没夜的赶来喝杯喜酒?”
周胤眼皮一跳,一向温润的脸庞有一瞬间的僵硬。
虽然知道不合常理,但是他就是觉得,这个女人说得出一定就做得到!
勾唇苦笑,“姑娘别折腾人了,在下早为这些事心力交瘁,你忍心瞧着我以为大功告成之时却是空欢喜一场?”
渊歌坏笑更甚,“只怕还有的折腾呢,今日他得了侈国君的许可,怕是这两日就动身来了,一个月?以他不要命的性子,怕恰好赶得上。”
周胤不再笑,“姑娘所言是真?”
“但无须言。”
想着两国说远不远说近不近,飞鸽也不过几日,人来的话赶着点约月余也能到。
周胤定定望着渊歌,“那姑娘真要告密?”
渊歌一笑,“何谓告密?要知周国难道就没两个侈国耳目?又经过侈国君认可的事,不消几日就能传到他耳中,以他对木小姐的执着,只怕不要一月,日夜不休他也能赶来。”
“……这么说倒是在下顾虑不周了。”
周胤沉着脸,摸出一把扇子摇了摇,不过片刻,一计就浮上心头。
“听说侈玉沉给冉香留了一笼信鸽……”他笑,“好在在下也不是赶尽杀绝之人,那信鸽还在冉香那儿……想必,她也会想让他死了这条心。”
“你们想怎么做呢?”
周胤想了一想,“事到如今,也无需多做什么,只要冉香愿意先稳住他,待婚后,一切已成定局,他便也无计可施了……”
渊歌只是低笑不语,虽然记忆有些模糊了,但是木冉香想一次就成亲,是不可能的。
“渊歌姑娘。”周胤突然望着她的眼睛,好似一团浓墨,要将人快速沉沦进去,“侈玉沉,他不会是冉香的良配,因为他身居高位,又将弱点暴露太明显……”
渊歌暗暗点头,的确,但也正因为如此,结局是侈玉沉放弃江山携木冉香浪迹天涯去了。
“而他,也只有跨得过情坎,才真正配成为我周胤的对手。”
周胤说得鹜定,微微一笑间带着超然一切的洒脱,“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正因为如此,他才不会是我得对手……这凡尘种种,必有命数,渊歌姑娘笑看便好,是与不是?”
一切必有定数。
渊歌喃喃……是啊,这几个人,总会有一只手会操控他们往预定的方向去,无人能阻挡。
她好像听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更迷茫了。
抬手又是一杯牛饮,然后掷下玉杯忽然跃出停外而去了,片刻便不见人影。
周胤微微头疼,牛嚼牡丹,当真浪费他一坛好酒。
渊歌不知,只想着,既然一切命中注定,她何必逆天而行?
她确实力量无上,但是这一切命运可以赋予,难道不能因为她插手而收去?
或者,就看着吧,看那侈玉沉这认识不久的人,有没有那个本事让她尝试为他逆,天,改,命!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