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饿,给你带些吃的。”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油纸包来,“这是让管家去买的,还是热的,上次你说你喜欢的。”
雾宸渊一看,正是绿豆蓉。
他眼睛亮闪闪的,似乎早已忘了拜堂时候的不快,巴巴的等着对方夸奖呢!
雾宸渊豁然笑了。
“怎么不让下人送来,自己跑一趟?”
他拍拍自己的头,“可不就是开溜?那些人一个劲灌酒,也得叫我喘口气,而且,别人送的,哪有我送的香?”
他卖着乖,似有些骄傲,他推了推手里的糕点,“快尝尝,片刻我又得回去了。”
雾宸渊依言咬了一小口,浓郁的豆香噙满口腔,似乎比上次要甜得多,没有她那么难吃了。
见她吃了,侈玉沉摸了摸她的额头,“我的渊儿今晚真美!为夫去了,要等我回来。”
雾宸渊听了,差点噎着!不知道想着什么了,脸上羞红!瞪了他一眼。
“快去吧!陛下还在外边呢!”
“诶,为夫遵旨!”他弯身鞠了一躬,抬眼一笑,又走了。
雾宸渊摇了摇头,额头上还有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并不反感。
前尘往事如过眼云烟,不管眼前的一切真实也好,虚妄也好,她不止一次想,若是她就这样,与侈玉沉纠缠在一起,试着接受他,每日谈情说爱,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待他们有了孩子,把他培养大后,便教侈玉沉修真,从此畅游江湖,岂不美哉?
他如此疼爱自己,虽然现在是建立在木冉香的基础上,可是总有一天,他会真正的,喜欢自己吧?
可又惋惜的摇摇头,这可说不准,他最恨人欺骗,若是知道自己这一切都是在骗他,他只怕会大发雷霆,从此老死不相来往了。
再又觉得自己是杞人忧天,被发现又如何,大不了倒是她花费些功夫,抹去他的记忆,一切重来就是。
眼下,他有着木冉香的回忆,才对自己这么好,这份宠爱,她也不想失去,或许等她有一天真的对他上心了,在意了,再做打算也不迟……
月儿升的老高,她安心等侈玉沉回来。
这时,富管家亲自闯了进来,还一边高呼,“不好了!殿下旧疾复发了!”
雾宸渊一愣,连忙跑了出去!
此时的宴会厅围满了人,不少离开的官员又半路折返,太医围了一圈又一圈,侈老国君在一旁急的几乎跳脚!
说来这事也算侈玉沉倒霉,侈玉沉天生心疾,但很少复发,又有太医配的药,除了幼时那一次,十多年来没有复发过,可今日因为喝了许多酒,竟然引发了旧疾,侈国君知道原因将在场的官员一顿好骂!百官暗暗叫苦,也盼着侈玉沉没事。
因为不能乱动病人身体,太医都聚集在宴席厅,整个厅内人挤人,各个都往里头张望。
雾宸渊远远看了一眼,意识到若是被侈国君看到自己的样子多有不妥,便围了面纱,走上前去行了一礼,此时太医也说话了,但样子很不好看,
“太子旧疾复发,心肌受损,只怕药石无医……”
他还没说完,侈国君就一把揪着他的领子,双眸瞪得老大!
“混蛋!你说什么?!”
太医被吓得面无人色,说不出话来,在场的官员身子一抖,不好!没想到这么严重,那么他们可不就是间接谋杀储君?
侈国君又揪起另一个太医,原本和祥的面容此时很是狰狞!带着些许当你打江山积攒的煞气!震慑众人不由后退。
“你!你来说,我儿子怎么了?”他也不说朕,显然是气急了!
那太医被吓得不行,还没回话就晕了过去,登时,又是一阵人仰马翻。
雾宸渊在外围看着,身若冰霜。
难道,是因为她抢了木冉香命定的男人,所以他逃不开命运的谴责,要被处死了么?
明明不该这样想,可是这样的想法却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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