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什么?”侈玉沉顺手就想去摸将离的头,却被他避开了,也没有不悦,依着雾宸渊坐下。
雾宸渊顺势就靠了过去,“一晃一两年,人家却连孩子的动静都没有,今天被父皇说了吧?”
侈玉沉脸色一僵,想起父皇吹胡子瞪眼的想给他挑人,横竖各种看渊儿不顺眼,几次三番想套他话,想知道渊儿是不是就是冉香,都一一被他挡了回去,但必然还是有些流言蜚语吧?
他努力想把她保护好,真希望不会有一点伤害到她。
“无事,他年纪大了。”
“嗯。”
侈玉沉摸了摸她的臂膀,看着她盛夏却身着狐裘,抱着她便如入冰窖,心兀然一痛。
当初若不是他关心则乱,都怎么会害了她为自己吸毒,从而染上剧毒?
可惜机缘和尚自尽而死,他竟然是半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恨敌人狡猾的同时更恨自己。
将离看着相拥的两人非常碍眼,却不会明目张胆的表示,只见他睁着一双纯真的大眼,糯声道,“眼下盛夏繁华,百花齐放,太子哥哥不是善于丹青?不如将渊姐姐画下来,留作后日纪念?”
这倒是个好主意。
侈玉沉一听,手也有些痒,便招人在此花园备上笔墨纸砚,准备为雾宸渊临摹肖像。
很快现场就被布置好了,雾宸渊淡淡看了将离一眼,若不是有求于人,他也不会乖乖的喊太子“哥哥”。
罩在雾宸渊头顶的大树名为落英,这树颇为奇妙,每年夏天,它的绿叶便会慢慢变红,然后落下,就像下着一场红色的雨,风一吹,更是洋洋洒洒。
下笔潇洒的侈玉沉也因这一阵风过,蓦然驻笔,痴痴的看着前方。
依旧是红绿相间的背景,一阵红叶洒落,纷纷扬扬,落了洁白的狐裘一身,雾宸渊眉眼半睁,随意的捻起一片调皮的,落在她鼻子上的红叶,微微一笑……恰如这风,这颜色,这芬芳……
整个背景被虚化,唯有她的笑如此清晰,似乎要刻入脑海。与以前截然不同的气息,这般的慵懒迷人,如此风月自然,这是曾经的木冉香不曾有过的……
再提笔,如有神助一般!这风,这叶,均被他牢牢的刻于纸上,唯有这人……侈玉沉惋惜的捧起画作,暗自摇头。
如此神来一笔,也难以描绘她那乍现风华之万一,但他已经很满意了!
将离兴冲冲的,如一个真正的儿童般跑去看,此情此景,跃然纸上,尤其,她嫣然一笑。
眼去眼底一闪而过莫名的凶光,他仰头欣喜的说,“太子哥哥真厉害!画的真好!不如就送给小离临摹吧!”
侈玉沉却笑了,“以后画更好的给你,这个不行。”他冲雾宸渊一笑,雾宸渊亦回之一笑,一个念头同时从心中对方心中浮起。
若是能这样过一辈子,就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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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要写转折了~今天开会,9点半才开完,只有一个字能形容我内心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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