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内噤若寒蝉,因为太子又一次病倒了,不同于上一次奇迹苏醒,这一次显然是凶多吉少。
太子有疾,一直不是秘密,奈何侈国只有这一位皇子,也生不出太多变数。
老国君日日长吁短叹,直叫这个孩子是来要命的……但该关心的一点不少,即使有时候人不在,各种奇珍秘宝都是源源不断的送入太子府内,甚至扬言,若太子有个三长两短,必然要全府陪葬!
木冉香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度过了难熬的三天,索性侈玉沉的人都只忠于他,扯了个谎言讲她瞒了过去,否则让侈国君知道自己儿子府里有敌国这么一个祸害!早除掉了!
木冉香暗气!她现在竟然被那些人说是太子侧妃,明明是那个女人冒充了她,可是现在,她却要去冒充那个女人!
也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才知道她的处境来救救她,不然若是侈玉沉真的不好,她就要第一个陪葬了!
雾宸渊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出愁容惨淡的模样,明明只是离开了不到一个月,但是她却觉得好像离开了很多年一眼,物是人非。
原以为没有她,那人会活得开心,不想竟然是生死不知,她说不出来心中滋味,使了个隐身术走进主殿。
这殿内原本是她与他的寝宫,可是现在看来倒是冷清萧条的紧,是因为没有生气么?
她看到屋内与离开前一般无二,桌上有一张未完成的画卷,愕然就是木冉香!
她有些生气,但是又觉得不值,抬头朝床上看去。
不足一月,他却清瘦了不少,五官清立,唇色更是浅淡的几乎没有……看来真是病的不轻。
心疾,若是一般凡人,她倒是好办,可是是侈玉沉……她虽然不是全无办法,但是她凭什么?
天一点点阴沉,夜幕降临,一个个侍女离去,只有两个太医和五个医女挤在侧殿,每半个小时过来请脉。
待所有人都退下,雾宸渊慢慢的走到他跟前,摸了摸他的脉搏……
脉象紊乱,明显是受了大刺激,随时都要殒命的征兆……真是奇怪,明明白天还听到下人说他只发病了三日,数日前她破功幻型都没吓得他发病,也不知这一次是谁这么厉害,这么扣动他心弦……不消说,肯定是客房住的那个!
侈玉沉啊侈玉沉,不想你竟然会是我命里情债,我只怕是注定要有这么一段孽缘,修真之人讲心魔,我若是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是不是也要留下心魔?可是我要拿你怎么办?
她的手不知不觉描绘他的眉眼,梦中的侈玉沉竟然觉得很安心,一直颦起的眉毛都平展了。
不可否认,那个晚上,包括饱受业火折磨时她很恨他!但这几天,她静静在想,造成今天这一步,与她当初的肆意妄为分不开。
木冉香说的没错,她原本就是抢占了属于木冉香的位置,听起来很卑鄙,但是她一点都不后悔自己做过的,既然两个人都有错,她何故还要纠缠着侈玉沉不放?
境界的提成让雾宸渊的心境也提升的很快,她从不偏帮自己,也不会因为自己还心存一丝善念而感到羞愧。
修真之人似乎都不需要什么仁善之心,但不管是曾经的渊歌雾树还是如此的雾宸渊,都不这样认为,唯有顺心而行,才会在天道上走的长远,而唯有强大才能顺心,所以前者专心修炼,后者却随心所欲。
她自认为自己到现在还没有放下对侈玉沉的怨,却又不甘心什么都不做!她不相信自己在侈玉沉心里什么都没留下,又不敢去试探。
捏了捏他脸上的软肉,雾宸渊恶意得想。
若是有一天你求而不得的东西被人强塞在你手里,你还会珍惜么?我倒是很好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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