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接你了。”
这无疑是最感人的情话,木冉香浑然欲泣。
“安静,别出声!”周胤有些紧张的按住木冉香,眼下接到了人,他反而不知道怎么做了,他从来没做过这么没把握的事,什么事都是视线算计好的,乍然被雾宸渊那么一觉和,他什么都没部署好,难道就这样带着冉香招摇过市?
他紧紧思量,好看的眉拧起,而木冉香却什么都没想,一般只要有周胤在,他都面面俱到了,从来不需要她多费心的。
“你先回去……”
“什么?”木冉香抬起泪蒙蒙的眼,满眼不可置信。
“我这次是贸然探进,穆良他们……只怕还没到侈国。”
“怎么……可能?”这不是他会做的事。
无法,周胤也很为难,但是带着木冉香实在很难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除非雾宸渊帮他!
但想到冉香与她的关系,周胤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想到自己还要回那个冷冰冰的屋子,木冉香就一千个不愿意,明明就在身边却还不带她走,难道是刚刚误会了什么?木冉香心里一紧,在理智的女人遇到夫君的怀疑都会乱了分寸吧?她慌忙解释,
“夫君,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周胤见她害怕不似作假,也很想象冉香那样坚强的女子遇到什么样的虐待才会这样失了方寸。他想安慰,但意识到这也不是个好时机,见她不愿走,周胤不得不赌一把!
“那你跟紧我!”
他压低声音,事不宜迟,他唯有尽早离开!
“难得武王光临寒舍,怎么才来就走?”
没走两步,周胤一惊,停下脚步,将木冉香藏至身后。
侈玉沉披着金色的长袍,隐隐可以看到,他一步步走来时,里头雪白的袍子边角上沾的点点墨迹,长发未馆,芝兰玉树般的俊颜因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而染上邪气的色彩,眉尖上扬,微含的眼显得狭长又危险,实在叫人感觉诡异……不过近两年时间,侈玉沉似乎已经完全褪去了曾经冷清的风雅,留下的,只有叫人胆战心惊的平静。
周胤实在没有想到,当初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居然会变成这番摸样,不过久见故人,还是斗了这么久的,他自然不能落了下风。笑容一扬,他还是那个文质彬彬宛如笑面书生的武王。
“侈太子,别来无恙。”
侈玉沉淡淡一笑,不如以往那般冷清,这一笑似繁花迷眼,但却笑不达心。
“别来无恙……”他瞟到周胤身后的木冉香,“武王是为了她来?真叫本宫吃惊,还以为除去江山,没有什么能值得武王以身犯险呢……”
周胤讪笑,不得不说侈玉沉还是很了解他的,只不过当初他不欲理会罢了,这一下认真起来,还真是直接啊。
但木冉香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周胤肯定不会让她失望。
“太子可误解本王了,自己的女人,还是在自己身边的好。”
侈玉沉闻言神色微冷,如有实质的寒气蔓延,让在场的人竟然有如履薄冰的感觉!四周不知从何时起竖起了森森寒箭,直指着周胤两人。
他不能乱!心里再一次将雾宸渊骂了个遍!周胤笑的更加温和,如沐春风,“太子这是合意?”
侈玉沉目光沉沉的望着木冉香,“既然在意,何必放出来乱跑?既然你管教不好,不如我来?”
周胤心下一惊!他真没想到侈玉沉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可没忘记侈玉沉对冉香有多么执着!
木冉香却是浑身一缩,再也不敢做对方还钦慕自己的梦。
失策了!他怎么就会遇到雾宸渊那样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不然也不会阴沟里翻船……怪自己眼睛太尖!作死要凑上去打招呼。
现在多想无益,脑海中百转千回想着脱身办法,他真是第一次这样狼狈。
侈玉沉显然没有那样的耐心,转身冷声命令,“抓起来。”
“等等!”
侈玉沉脚步不停。
“太子难道不想知道本王是怎么进来的?”周胤额角隐隐有汗,神情却镇定自若,“若没有高人相助,本王怎么能这样轻车熟路的进来找到冉香?”
侈玉沉豁然转身,几乎是用轻功飞到周胤跟前,那隐隐疯狂的眼神几乎要生吞了他!
他神情似笑非笑,声音却隐隐发颤,“那你倒是说说,那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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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都没有定时发,真的好抱歉——冬天来了,我每天都睡不够,手指哆嗦,好讨厌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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