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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波带着几个助理进了不夜城。
顾名思义,不夜城是一所夜总会,在光陈市颇具名气。规模很大,占地面积自然不用说,从大门进去一直走到后门,也要花上一些时间,更别说里面里极有噱头的节目,像什么热/辣女子独舞,台下的观众要是兴致上来了也可以上台去跟着跳一番,只要不被其他人用鞋子砸下来。
喜欢跳舞的不仅有年轻人,有一些有几个钱的小老头儿平时也会来这里消遣,叫上几个女的陪着喝酒。气氛十分火热,不夜城几乎夜夜爆满。
李建波只是来谈一个投资项目,那时候他和不夜城的经理正站在二楼向下面的舞池观望。
他旁边的助理突然小声提醒他:“齐先生也在。”
齐晖这几天在学校里备课备的烦躁,傍晚又接到他爸齐老爷子的电话,他一提起听筒电话那端就咆哮:“不孝子,你还活着吗!你妈一直念着你,怎么不回家见见你妈!”
齐老夫人一把抢过电话,柔声说道:“乖儿子,别听你爸胡说,是他自己想见你。你有空就回来家里一趟吧。邻居张婶给你介绍了几个不错的女孩子,妈妈看了照片,很满意,就等着你回来选呢。”
又是逼婚,您老二人都有两个孙子了怎么还不满足——
齐晖心情不佳,这天夜里就带着黄拾来不夜城疯玩。齐晖读大学的时候经常和穆何过来玩。那时候穆何在不夜城好像挺红的,兜里时常揣着几十张票子,怎么烧钱怎么玩,不夜城里的人也知道穆何有背景,处处恭维着,酒水尽量备齐全了,女/色男/色一个不落下。
时间一长,齐晖倒上了瘾,天天让穆何带他过来,穆何觉得麻烦,便开口跟穆安丽讨了一处房产,自己开了间酒吧,从那以后齐晖就只去穆何的酒吧白吃白喝了。
到后来毕业了便没时间去玩了,酒性也变差了。
齐晖坐在软软的沙发里,嘴里灌着酒,太辣了,掺了太多烈酒,是一杯失败的调酒,他看着黄拾,戏谑道:“来来,黄拾,你喝一口。”
黄拾穿着一身衬衫西裤,出乎齐晖意料之外的英挺,那是他千辛万苦从衣橱里翻出来的,带着一个穿着运动衣的人出入夜总会总归是不妥的。
黄拾接过齐晖手里的酒,眉头也不皱一下,整杯都喝了下去,依旧脸色不改。
“行啊你,看不出来这么能喝。”齐晖不服气,招手叫了服务员,又点了一瓶酒,把杯子倒满了。
“黄拾今天我就跟你赌,看谁把谁先灌醉。”
“要是你输了呢。”
“本大爷就没输过!要是你输了你说怎么办?”齐晖不怀好意地笑,把黄拾扒光了丢台上?太好玩了。
“要是我喝醉了,齐晖你一定要带我回家,我怕我一个人认不得路。”黄拾却是这么说的,认真地看着齐晖。
齐晖愣了愣,不自在的咽了咽口水,酒喝多了也口渴了。他赶紧把目光转向手中的杯子,嘴里说着:“你要醉了就随我处置,小狗你认命吧。”
邻桌坐着两个富态横生的中年男子,其中一个还是地中海,戴了副墨镜。
齐晖小声跟黄拾说:“你说他是不是瞎子,在夜总会里戴墨镜。”
“贵哥,你看那个穿蓝裙子的不错啊?”
齐晖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看见前面一桌一群张牙舞爪,穿的奇形怪状的女人当中,有一个穿着蓝色连衣裙的女孩子,模样清纯,长得还算可爱,他心想,这人品味不错啊。
被称作贵哥的地中海男子点点头,对他旁边的男子说:“阿七,你去把她叫过来。”
“好的,贵哥,你今晚一定要玩的舒畅。”
阿七走过去,附在那女子耳边耳语了几句。
原本和朋友聊天聊得正开心的女孩子脸色突然红了,一直红到耳根子处。
贵哥乐了,隔着几张桌子,喊了一声阿七——
阿七一下子抓住女孩子的手,把她从座位上拉起来,女孩发出一声惊叫——
夜总会里音乐震耳欲聋,谁会管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齐晖又喝了一口酒,又有好戏看了。
女孩子被阿七一路拖过来,她手脚并用,又是撕又是咬,也没能挣脱这个男人,而她坐的那桌子的六七个朋友,竟然没有一个人过来帮忙。
贵哥笑嘻嘻地站起来,猪蹄一般的手抚上女孩的脸,肥腻的大脸盘喜笑颜开,但是笑了比没笑还难看。
女孩子没好气的说道:“快放开!”
“哎哟,这妞儿脾气挺拽,但是哥哥我喜欢。”
“你变态。”
“我就是变态,你怎么知道。”
贵哥和阿七一阵淫/笑,。
旁边有些人注意到这边的状况了,但是这种事情在夜总会里层出不穷,见怪不怪,谁也不会多管闲事。
齐晖一直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他一边喝酒一边要找黄拾唠嗑,却发现黄拾一直盯着邻桌的地中海和被他钳制的女孩。
黄拾拳头握得紧紧的。齐晖暗叫一声不妙,他刚想阻止,可是来不及了。
黄拾走过去一把抓住贵哥的手,说:“松开!”
贵哥还没反应过来,抓住他手腕的手就加大了力度,他惨叫了一声把手松开了。
黄拾回过头对女孩子示意,让她离开,女孩子仓皇失措的从旁边溜走了。
齐晖在黄拾身后大叫,“黄拾!”
你这蠢货,来夜总会的女人能有几个是真清纯的!傻蛋,这个叫贵哥的看起来就不是善茬,你麻痹的还给我惹事。
贵哥手吃痛,脸部表情都变了,他恶狠狠的盯着黄拾,许久才问:“你小子是什么东西,敢来不夜城撒野!”
“哼。”黄拾连话都懒得说。
“你——”贵哥被无视,顿觉脸面尽失,他一手抓住桌面上的一支红酒,啪的一声砸在地上摔碎了,红色的酒水溅了一地。
周围的人安静了下来,他们感觉到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果然,六个身着黑色西装的壮硕男人推开人群,走向齐晖他们这边。
他们站定,听候上头的吩咐。
“小子,”贵哥接过阿七递过来的手绢,擦干净手里的红酒,“看来你什么也不知道就在混乱逞英雄啊,英雄救美很爽是吧。”
黄拾依旧不说话。
贵哥脸部抽筋,指示阿七跟黄拾说明情况。阿七得意的笑笑,傲慢地看着眼前的看起来无知无畏的男人,他说:
“你不知道这是陈五爷的地盘吗!”
齐晖一听,脸色微变,陈五可是光陈黑道组织的有名人物,专于走私贩毒,为人心狠手辣。可是黄拾那呆瓜竟然说:“我不知道。”
贵哥嘴角抽搐:“呵,你现在要是给我跪下,叩十个响头,大喊你错了,我倒是可以勉强同意放了你。”
齐晖眉头紧皱,他当然不允许黄拾这么做,而黄拾也斩钉截铁地说:“你在说笑吗?”
贵哥脸面大失,他可以感受到围观人群里有人在窃笑,还有其他几个死对头,现在正在二楼看他的笑话,面色越涨越红,人也气得发抖,一声令下,“把这家伙给我捆起来!”
站在旁边的六个壮汉便靠过来,伸手去抓黄拾的胳膊。
黄拾一下子扣住其中一个人的手腕,一个扭转,对方便痛得哇哇大叫,蹲□来喊救命,黄拾把手一松,将他扔在一边。
贵哥脸色酱青。
这男人看起来不是普通货色,说不定是帮里的新打手。他跨不下这张脸,看着愣在一旁不敢动手的下属,怒骂一声:“一群饭桶,还不给我把他抓住!”
打手听了继续扑上来,想要分别抑制住黄拾的手脚。
却听见齐晖在邻桌一声吼叫,他手里还没开封的啤酒就啪的砸在其中一个打手头上,对方捂着流血的头让到一旁。
齐晖走过来站在黄拾身边,说:“黄拾,你真会给我惹麻烦”
他转过头,对上黄拾信任的眼神,这才咧开嘴开心地笑道:
“不过,我很喜欢——很久没活动了,不知道今晚可以打趴多少个。”
贵哥脸色更黑了,原来还有同伙,这夜总会里这么多人,今晚他要是不把这事解决干净了,就没法跟五爷交代,明天整个光陈也会流传出他的丑闻。
“蠢货,不会拿家伙吗,把铁管和长刀带进来。”贵哥发飙。
阿七没料到事态会这么严重,他劝道:“贵哥——”
“闭嘴!还不去!”
围观的人有的在看热闹,有的开始害怕,怕被殃及,开始结款走人。
拿着铁棍的打手很快就走进来了,挥舞着铁棍一阵乱打,大部分下盘不稳,空有蛮力,几个回合就被黄拾撂倒了,场面很混乱,原本在包厢里玩乐的男男女女都出来看热闹,二三楼的走廊外站满了人。
就连舞台上热舞的舞女也下台了,挤在人群里。
李建波站在二楼,眉头紧皱,这个齐晖,太乱来了!
他难道不知道这是陈五罩着的地方吗?陈五是什么人,光陈帮下第三小组的小组长,人称五爷,杀人如麻,你倒是挺淡定。
还有这个黄拾,这个身手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就算是什么武术冠军,没经过实战,跟人对打,刀枪棍棒,还不吓得双脚发抖。
他很想下去给齐晖帮忙,但是立场不对——
一个拿着铁棍的打手窜到齐晖身后,朝他头部举起棍子——眼看就要打下去了,李建波差点喊出声来。只听邦的一声,齐晖一阵冷汗,回头一看,那铁棍正砸在黄拾护在他头上的手臂上。
黄拾感觉自己的手要被砸断了,难忍的疼痛使他往前一倒,齐晖连忙把他扶住。
李建波在楼上松了一口气,但就在他松口气这很短的时间内,他听见旁边有人很小声的说:“那个人像不像江公子?”
他身边的人狐疑地看了一眼,惊异道:“好像是!”
“赶紧通知五爷。”
“五爷刚去了香港。”
“那怎么办,不能让他跑了。”
李建波边听边觉得事情很不对劲,他又望向楼下,却看见齐晖抓住黄拾的手,拉着他跑向大门。
齐晖跟穆何借了一辆超炫的摩托车,两人就是开车过来的,车子就停在夜总会门前的停车场。
这白痴黄拾,竟然拿手去挡铁棍,你以为人肉能硬的过钢铁吗。
“黄拾快上车!”齐晖给黄拾戴上安全帽,自己也跨上摩托车,戴上安全帽。
“黄拾你的手没事吧,可以抓紧我吗,不要摔下去。”
黄拾伸出完好的左手,紧紧抱住齐晖的腰。
贵哥跟着一群打手追出来。
齐晖开车摩托车疾驶而去!
贵哥暴怒,“给我追!”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要写打斗,所以热血沸腾了,
好想写个几万字乱斗
要是一直这么打下去,然后变成亡命鸳鸯那就太坑了
唯一的方法就是让黄拾爆发技能,然后升级成boss之流。
今天,你进化了吗
...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