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真是大耶!”御驾车队一进入紫禁城,镜落就忍不住掀开帘子对着那个宽阔的广场赞叹起来,时不时侧头和白端交谈着。保成抚额叹息,“我又不是没带你参观过,何必一副刘姥姥的模样。”
镜落一挑眉,吐了吐舌头:“当然不一样啦!你带我去的时候可是十一长假,除了人还是人,哪有什麽景致。”接着蹭到康熙边上,摆了个胜利的pose,笑嘻嘻道,“而且现在这里还是玛法的私有财产,我的地盘我做主嘛!”
“这里不是cm的总公司,注意点,不要瞎做广告。”保成转了圈扇子,摇摇头,见她一派雀跃状,勾起嘴角道,“早知道就不该让你妈回去帮你订票,不过现在叫她回来还来得及。”
“老爸!”听到关系着自己切身微小幸福的事情,镜落瞪大了眼睛,拉着康熙的胳膊告起“御状”来了,“玛法,你儿子欺负我。”
保成得意地扬起眉毛,用扇子敲着她的额头:“我不欺负你还有谁能欺负你,可别忘了,我是你爸。”
“切!有这种当爹的吗?!”镜落嘟囔着反驳,双手抱住头往一边缩去。
康熙含笑看着父女俩有趣而温馨的斗嘴,脸上漾满了慈祥,看来让这个孙女回宫来静养的决定真是不赖,深宫内步步为营、招招惊心的生活不知道葬送了多少心,只是希望能有一个不顾及利益争斗的儿孙来陪伴自己度过最后的岁月。
车舆在一阵微晃后稳稳地停了下来,接着又经过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李德全在车边低声道:“皇上,人以屏退,请下舆。”
“谢谢李爷爷!”镜落不待保成止住她,就欢快地跳下了车,礼貌地向李德全道谢,留下保成一脸无奈。康熙不由笑出声来,道,“小镜的性子真是好,而且很多地方很像你啊,保成。”
保成看着镜落带着白端兴奋地跑进乾清宫东张西望,脸上满是疼爱,忽又正襟向康熙道:“阿玛,小镜只是来尽一份作为晚辈的孝心。我实在不想,或者说小镜她自己也不愿意卷入权力斗争中去,您百年之后,她依然要离开这里,回到她应该在的地方去。”
“好,朕……阿玛答应你。”康熙颔首,“我绝不会让我的长孙女卷入斗争,只是将她当作普通人家的孙女一样爱护。”这的确是一个父亲对于孩子的呵护啊,他揉了揉苍老的手,小镜啊,你有一个负责任的阿玛,而玛法却从未尽过做父亲的真正责任。
李德全早早命人安排好了镜落的寝屋,就在康熙寝宫边上,镜落摸摸那个华丽的雕花大床,一拍手:“好棒!想到能住在这里,我就兴奋得今晚睡不着了。”
“你可以去毓庆宫睡,那么你可以兴奋得一礼拜都睡不着了。”保成凉凉地在一旁泼冷水,“虽说现在屏退了旁人,但好歹也注意下形象好不好,唉,为父平时是怎么教你的?难道都在过年的时候当作压岁钱还给为父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镜落讪讪地收回将要搭上一个玉钟的贼手,甩给在一边轻笑的白端一个“你再敢笑”的眼神,嘟着嘴,“我又不是没去过毓庆宫,冷得要死。”
保成突然怔了怔,听得康熙轻声道:“瓜尔佳氏三天前离世了。”他合眸,握紧手,复又松开,“那么我待会儿也要遵守诺言,去引渡她了。”两人一时静默了一会儿,屋里只有那边的镜落高兴地让李德全讲解这个器物那个物件的来历的声音,康熙发声道,“也好,就这样吧。原本还想留你一段时间。”
“我大概会回来几趟,还有事不是么。”保成望着自己的女儿淡淡笑道,“不过如果他们知道真正被废的太子不在咸安宫软禁着,还带回来您的嫡长孙女的话,定不知要闹出多少事来。”
“他们不会知道的,朕担保。”康熙犀利的目光投向门外,虽然门外一个人都没有。保成释然,复又眯眼一笑,“话说回来,这样的话,小镜肯定会闹腾出不少事来。”
“闹腾就闹腾吧,现在都闹成这样了,再多闹几下也无妨。”康熙拍拍儿子的肩,放心地说。保成点点头,把镜落唤过来,认真地说,“小镜,现在你能不能把那把刀召唤出来?”
“呃,我试试。”镜落有些奇怪,但还是摊开手念出起始语,一旁的李德全则识时务地掩门离开。
“镜莫花,水无月,破碎之虚空,终止一切,幻境。”
话音刚落,那把长刀再次出现在手中,但是全身环绕着安详的光芒,完全没有刚出现时那种妖魅凌厉。保成伸出手在刀的上方试了试,收回手问道:“镜凌说过什麽吗?”
“凌她……”镜落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她一直说过‘契合的气息’,而且……在梦境中她也跟我说过,她是我的一部分,不要伤心之类的话。”
保成打量着刀柄处漩涡似的标记,缓缓开了口:“她说的的确没错,镜凌是镜子的精灵,曾经因为误入歧途被沙罗用银器净化过,这个印记就是曼珠沙华的图案。”
“曼珠沙华?!沙罗?!”镜落惊诧地瞪大眼睛,怎么会和沙罗有关系,接着再听保成继续说下去,“换句话说,这把‘幻境’就是镜凌和你的力量、意志相融合而铸成的,只是现在你的意志还不够坚定,所以会出现反噬。”
“那么要抵制住反噬,真正控制住‘幻境’,就要坚定自己的意志?”镜落的脑子转过弯来,问道,“可是要怎么才能坚定意志呢?”
栖在她肩上的白端开口提醒道:“意志和信念挂钩,如果要坚定意志,就要确定自己的信念,也就是明白自己生活的意义。”
“意义麽……”镜落咬了咬下唇,保成拍拍她的头道,“好好呆在这里找到自己的信念吧,你玛法的人生经历比你多多了,不懂就去请教他。我有事先走了,下次回来看你。”
“呐……老爸……”她唤住正要推开门的父亲,脸上有一丝莫名的表情,“我和沙罗,真的很像吗?”
保成耸了耸肩,理所当然地脱口而出:“当然完全不同啦。”
“耶?为什麽?”
他扬起嘴角笑了笑,比划了一个手势:“你当然和她不一样,因为,你会哭啊。”泪水是人性的温暖,如果从来没有泪水,那么非神即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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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啦拉,晚了晚了,对不起!不过还是上来了!
下午去堆雪人了,真是难得的景致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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