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问如今整个灼耀谁最瞩目,整个玄武大会谁最耀眼,非云邪云大公子莫属。
虽然他不是参加赛事最为厉害修为最高的人,他也不是参加赛事最为年轻的一个,但是一个十六岁刚成年的少年便就结珠三重而战中不断晋级更甚至一蹦两重,这样的经历足够他成为超越萧无痕等人最为万众瞩目的一个。
要说军神府前段时间就被人踩断了第一百零八块门槛的话,那么这段时间更是被挤坏了一千零一块大门。
这样的众星捧月的云大公子,怎会不引起自家死对头的愈加嫉恨无以自拔?
风子流握拳挡在戴着黑色斗笠纱帽的云邪面前。
作为从小到大一块儿相互仇视不齿长大的对象,就算对方化成灰,他们也能相互认出来。
“啧,瞧瞧这是谁啊,这不是在玄武大会之上作弊虚假风光过头的云大公子吗?真是远远的就能见到身上闪闪发光呢。”
“因为自知不是自己真实的实力,所以这么见不得人,是吧!哈哈哈。”
刺耳的奸笑,不入流的嘲笑,呵还真是熟悉过度。
云邪抬头,眼角下瞥与怀中窝着的死兔子云图对视一眼,嘴角挂上嘲讽的笑,许久方才懒洋洋不痛不痒的开口。
“是谁允许一条疯狗出现在本公子的道路之上,乱吼乱叫。”
“姓云的!你太放肆!”
疯狗同志简简单单便就彻底的炸毛了。挥手跳脚,面部扭曲,整个人好不生动。
然而这疯了一样的风子流却没有领悟,依照现在他们俩的武力差距来说,到底太过放肆的是谁。
“呵。”云邪冷笑,活动了一下手腕,眼中闪过暴虐不可遏制。
“云邪,你少阴阳怪气的。别人不知道你,我风子流还不知道你吗?十足一软脚虾没用白痴!也妄想超越萧无痕也妄想成为北灵第一?!简直就是个笑话!你给本公子等着!本公子一定立刻前去求见褚意副会长,让他明察撤掉你这个只知弄虚作假的伪君子!”
“哗。”
周围哗然,为风子流的高调大吼而吃惊,更为他说话的内容而震惊。
听那大叫的某人的意思,那戴着黑色斗笠纱帽的人居然就是这段时间名震整个凡人之地的超新星云邪,可那大叫的人口中所说的弄虚作假是什么意思?
云邪作假?那人是眼瞎了还是脑袋傻了。只要是亲眼观看了云邪一系列比赛的人都知道,这位不断创造奇迹的云大公子完全是凭着自己惊人的天赋和真实实力。
天赋,实力,这两样,云大公子根本不缺啊!
可悲的是,这样浅显易见的事实旁的人都知晓,明明被云邪亲自打败的风子流也该最清楚的,可出于他那可悲的自尊心和虚荣心,打死他都不信,否则也不会弄出这般搞笑的当街阻拦大吵大闹的掉价事情来。
“疯狗,本公子看你是欠抽。”
云邪抽了抽嘴角,继活动了手腕之后开始活动脚踝。
“云邪!你找死!”
大吼着,风子流不顾身后颤抖的张元狗腿拼命阻止,冲将上来,一通圆扇舞梨花暴雨不要钱的洒,誓要将云邪给灭得成渣。
既然别人都先动手了,那他还会手软吗?
“呵呵,可别说本大爷欺负弱小。”
云邪阴测测的笑,抬手踢腿,一拳一腿,顷刻而至,重击自己不要命冲上前的风子流俊脸。
“砰砰砰砰。”
无数的让人牙疼耳朵疼的重击皮肉闷响震耳欲聋。
看似仅仅一拳一腿,然而实际情况是云大公子一秒钟就狂揍了风子流俊脸数百上千下。
哦不,现在的风子流可称不上俊。至少估计他爹娘是认不出他的。
“公子!”
张元撕心裂肺的吼,却双手双脚颤抖不能自抑,根本就不能镇定的上前。此刻在他的眼中,那扔掉了头上斗笠纱帽的云邪,一身黑衣黑裤劲装,嘴角狞笑,十足一个恶魔!
“姓云的!本公子一定要杀了你!”
嘶吼着从地面上吐血掉齿爬起来,风子流青肿的面目狰狞,满脸的血污狼狈更衬得这人扭曲的疯狂。
云邪挑眉,眼中闪过不屑,也没了继续逗弄他的兴趣。
明明他什么过分的事都没做不是吗?那么风子流这副“无理取闹”的模样可还真逗,逗到他手痒,控制不了。
前一世,自己到底为何落魄街头被人鞭打被人辱骂被白莲花狠狠捅心窝子一刀,甚至自己的父亲到底因何受累死无全尸,自己的家族到底因何破灭一人不留,其中这莫名其妙小心眼记恨自己到极致的风子流到底起了多大的作用,云邪一清二楚!
自己都还没有来得及找这人算账,这人倒是一而再再而三不要命凑到自己的面前,这不摆明了是在告诉他,他很欠抽他很欠虐!
那么,事后说他倚强凌弱可别怨他。
“啊!!”
前一秒还在放言要杀了云邪的风子流,下一秒就像个死猪一样刺耳的冲天嚎叫。
被云邪紧紧扼住两条胳膊的风子流,就像一头死猪冲破极限的吼,也像一条死鱼,搞笑的无所不用其极踢踏自己的双腿拼命想要挣脱却又发现其实自己挣脱不了。
对待这样一头从来不知收敛为何物的死猪,对待这样一条从来不知知趣为何物的死鱼,云邪还能再放过他才怪。
仁慈这玩意儿,宽恕这玩意儿,可从来不存在他云某人的字典之中。
“咔擦。”
“啊!”
云邪手腕双双一个用力,咔擦声重叠,风子流杀猪一样的惨叫更加的凄厉,而一旁早就吓傻的张元更是吓得直接晕了过去。
只见风子流被云邪轻而易举扭断两条胳膊,无力大耷拉他身体两侧,看起来就像是两条丑陋的毛毛虫,彻底失去了生机,更有浓稠的鲜血带着骨头渣子慢慢的从两条毛毛虫之前暴雨一样流淌倾斜。
半响,被云邪抓扯得悬空的风子流脚下,汇聚了成河的血流,腥味儿刺鼻。
“啊!云……”
风子流惨叫,呻吟的声音却是断断续续,足见因为失血过多而虚弱起来。
然,云邪是那种,不动手则已,一动手便要人命的类型。
虽然现在还不是彻底要风子流性命的时机,然而这可不妨碍他多给对方几个“小小”的折磨。
“风大公子,现在让我们来愉快的玩游戏吧。”
伸舌舔了舔嘴角,云邪笑得邪肆,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暴虐狂肆,嘴中说出的话却是诡异的轻柔。
这样的就跟魔障了一般的云邪,让脸色发白一时忘记了反抗的风子流发抖。
“既然你认为本大爷是在弄虚作假方才走到今天的这一步,那么不如你自己亲身来感受验证一下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你说呢,风大公子?”
随着云邪最后一声轻柔的语调落罢,云邪再度动作起来。
“咔擦。”
云邪一手卸掉了风子流下巴,再一手打断了他几条肋骨,唯独剩下风子流的一个脑袋和一个下半身两条腿暂时安然无恙。
“砰。”
狠狠的一腿将风子流踢飞而出。
下巴被卸,丢脸掉口水的风子流双眼都是生理泪水,全身颤抖,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吓的。
直到这个时候,已经完全失去反抗能力就连浑身修为也被云邪周身爆发而出的气势压迫得施展不出的风子流方才领悟,原来姓云名邪的这个讨厌鬼真的早已和原来不一样,这个自己从小到大最嫉妒却又最厌恶最看起来的死对头,早就甩了自己几条街……
可惜,姓风的领悟得太晚。
“砰砰砰。”
一声又一声不间断的拳打脚踢响在人耳。灼耀热闹的街道早就鸦雀无声,人人都因为不小心观看到了这恐怖的毫不留情单方面虐打一幕而震惊和恐惧。
单方面完虐对方却又不轻易放过对方的云邪,看起来十足一个残忍残暴的恶魔。
在场唯独站在云邪肩膀之上的云团无动于衷,甚至对云邪的作为很是赞赏而不是反对和不忍。
你对别人不忍,那也得看别人对你忍不忍。在某些人吃人的敌对世界里,残忍和残暴那是一个人能够顺利活下去顺利走上高处最为有效的利器。
云邪握紧了拳,每一拳都揍得用力。
云邪绷紧了腿,每一腿都施力到极致。
不揍不踢风子流的要害,只让这人吊着一口气求死不能。
上一世父亲的惨死家族的覆灭自己的可笑死不瞑目,一幕幕在云邪脑中回荡,让云邪下起手来更是没个准头。
一股报仇的快感迅速覆盖他的全身,让他浴霸无能。
愚蠢的找死弱者,活该被吃!
不同的是,上一世被吃的是他云邪,而这一世被吃的是他的仇人。
“咕噜。”
某一刻,到底扭曲状像条死狗一动不动一如上一世云邪那般凄惨的风子流,不成人样的嘴角冒出血泡,就跟一个人命到尽头一般。
云邪这时终于收手,在周遭噤若寒蝉浑身汗毛倒竖的被迫呆怔围观一众的恐惧注目下,柔和的呢喃。
“啧。”云邪嘴角一扯,久违的露出一个淡然之外的邪气笑容来,“不好意思,下手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