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欣赏了现场肉渣造就的三人与两个没手也没脚的人棍一炷香时间,莫隐笑眯眯回头,一把把上云邪的肩膀,问得真诚,道:“嘿,云邪,怎么样,兄弟送给你的礼物?”“哈?”
云邪挑眉,难道说方才莫隐放大招残虐该死之人的时候,还记得顺便送自己礼物?但礼物在哪儿?
“你看为了见证我们兄弟情谊,所以……”莫隐抬了抬下巴,手指往尚且存活下来但是已然完全成了俩废物的刘氏两兄弟的方向指了指,旋即笑得灿烂,道:“所以哥哥便就姑且留下这两兄弟的性命,谁让咱们也是兄弟呢?”
“……”云邪嘴角抽搐了,有这样表述兄弟情的么?
“我擦!”
犹豫了许久,云邪还是没有忍住,嘴里笑骂了一句,还出拳狠狠给了莫隐胸口一下。
他实在是为自家兄弟的脱线而无语。也算是太过了解自家兄弟,否则他非得想歪不可。作为一个从来不与人接触,与人接触也全是宰人范畴的纯不入世大人才,云邪根本就不指望兄弟莫隐能够像个正常人那样说话和做事。
他们俩兄弟倒是在一片尚未完全消散完全的血雾之下,在五个已经不是人了和已经死掉的人面前,你说我笑不亦乐乎,边上数千观众们倒是全部吓呆了,转瞬就是大叫,逃跑。
一时之间,人仰马翻,哭喊,尖叫,全部都有,就是先前少数的数十个所谓淡定超级强者,这会儿也全都面无人色跑得比谁都快。
转瞬,这座庞大的曾经座无虚席的角斗场空无闲人,各种破烂衣衫破烂鞋子,乃至是人的头发,四处都是,场面之混乱可以想象。
能够将人去掉四肢削成人棍,其实并不恐怖,能在血腥场面谈笑风生也不算太变|态,但是,将人特意弄成肉渣还偏偏要给人家一个全尸而把一大堆肉渣拼成死掉之人生前的模样,这就很变|态了!
变|态的思维,哪能随便揣测,万一血阎王回神过来还没有杀过瘾怎么办?!没听见人家血阎王把人家两双胞胎削成人棍其实是为了纪念他与那位叫什么云邪的兄弟之间的情谊吗?哪能有这样的逆天逻辑啊!
而最凄惨莫过于跑得最慢的几个,他们很不幸的听到血阎王正在跟他的兄弟理所当然的说。
“既然兄弟你喜欢这些棍子,不如我再给你削几个?我看先前坐在台下的有几个身材就很不错。”
“啧,莫隐你哪知眼睛看到了我喜欢这东西啊?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血淋淋的只缺个脑袋,感觉比较美感。”
“那么我将这俩人棍削掉脑袋,再弄成渣给你把他们的双手和双脚重新拼回去?”
“……”
最后云邪是怎样回答莫隐的,几人没有听到,因为他们已经完全吓尿了!拼着晕过去的最后一秒,几人饿虎扑食扑出角斗场,直接躺倒在地,两眼一翻,晕死过去了。
云邪是不知道他与莫隐的随口对话到底有多血腥和暴力,这人啊就是这样,只要你有实力,说什么都无所谓。说什么做什么,那都是自由。
不过云邪可以想象,自己作为血阎王兄弟的名声,该是会以极快的速度插着翅膀飞。可是那并不妨碍他继续向前,向前,再向前,最终逆天改命!
经过边城角斗场一役,可以相见短时间之内所有听闻过乃至亲身见识过的人,将会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继续谈血阎王色变。
听说血阎王破天荒放了小小东仙镇多人是不是因为突然改性了?那纯粹就是笑话!你去看看凌霸天五人最终的凄厉结局,那便就知道了!什么叫做天生血性,阎王改不了残性啊!
可饶是如此,云邪没有想到,他们二人带着云团和云朵两坑爹货大摇大摆走出边城城门之时,依旧碰到了一个莫隐的脑残狂热粉。
两眼放光,无视周遭一切,还不惧与莫隐这个刚刚才做了一件太残暴之事的血阎王双目对视,还满脸兴奋与激动难以自已,这不是脑残粉是什么?
“啊!总算是见到活人了!”
十七八岁年纪的小伙,长得很正常,阳光帅气,但是脑子不怎么对劲。
单听这人一手抓云邪的手另一手抓莫隐的手,一张口就吐出这样一句绝逼得罪人的开场白就知道了。
好在无论是云邪也好还是莫隐也好,两人都不是那种在乎小节之人,便也没有人生气,但是这丫的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还黏糊糊热情过分就跟要烧起来了似的紧紧抓住他俩的手,是要闹哪样?
云邪两人正奇怪这帅小伙到底是要干嘛,就听这帅小伙噼里啪啦一大堆张嘴讲开了。
“血阎王大人!莫隐哥哥!其实我是您的脑残粉啊!”
帅小伙再次讲了这样一句绝逼坑爹的开场白,然后万分不怕死的直言道:“其实我知道您老的秘密啊!今年您应该刚好是双十年纪,但是您的实力实际远超大乘阶别!据小子我推测,怎么的都该后四步阶别了吧?”
“但是这些都不算最大的秘密,您老最大的秘密是出身太过神秘,虽然外传您来自九天或地狱,但是经过小子我数年以来孜孜不倦的亲身查探与走访,还有废寝忘食的研究!终于准确的推算而出,其实您来自凡人之地某国!您在凡人之地是震撼整个凡人之地的千人斩剑士少年,而您在玄幻之域则是个杀手,杀手之王!”
“要小子我说,像您这样任意来往来往玄幻之域与凡人之地间的人,简直是帅呆了!都呆了啊!而且小子我最爱的就是您专收亡命之徒这一点!”
经过一系列错句与错词脑残发言,帅小伙成功的让本来想要一剑将人顺便给剐了的莫隐临时打消了嗜血的念头,只问道:“不知你觉得今天天气怎样?”
“挺好的!”
半点停顿都没有,被云邪认为绝逼脑子有问题的脑残粉结果还真的有问题,张嘴顺口就答了,表情还瞬间转化成了一脸认真老实。
这样一个人,绝逼是奇葩!
面对这个奇葩,云邪和莫隐两兄弟对视一眼,难得的都不觉得这个奇葩惹人烦,只是觉得这个奇葩有些个有趣。
可是下一秒,这位有趣的奇葩便就做出了一件更加有趣而奇葩的事情来。
只听这位年轻帅小伙,一转头眼巴巴的望向一直没有说话的云邪,道:“血阎王大人!您能收我为徒吗?”
“……”
云邪抽了抽嘴角,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是血阎王?”
帅小伙哈哈一笑,那叫一个得意,扫望一周空空荡荡狼藉满地的边城大街,道:“你看这大街之上一个鸟人都没有,仅有的几个也是个个手忙脚乱疲于奔命,就您这样淡定又帅气,那么您一定就是血阎王咯!”
“好嘛。”云邪点头,表情依旧很所谓的淡定,其实这帅少年推断很有礼,但是问题来了,明摆着现场淡定的有两个人不是么,若他是血阎王,那他身旁一直面上带笑但是看别人若死人空无一物的莫隐是什么?
“小子,看你这脑残狂热的程度可不轻啊。那么你知道我平时都是怎么装扮的么?”
“一身白,一柄剑!”小伙子很上道,立刻大声回答。
可立马这其实并不算太笨的小子便就发现问题了,被他认为是血阎王的人可是穿的一身黑,拿的还是一柄刀!
“你是谁?”有疑问就问,小伙子很直白。
“是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