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我问。
青衣手掌摊开成爪状,微微一抓,一片黑光浮现在手掌之上,黑光中鬼影森森,青衣手掌再抖,黑光冲入左眼死灵珠之内。
“这片坟茔少说也有十万之数,子初等人耗费一天时间才清缴一空,但是我拘回的鬼魂却不足一二,我能感觉到,其余的鬼魂几乎都消失在了那个方向。”青衣手掌朝着远处一指,远处一片混沌浓雾,内里情况半点也看不清楚。
陌生的地方,只要有变化就好,当然也有坏处。好处是,朝着变化的地方去,肯定是能够走出去。坏处是,实力不够,就再也走不出去了。
总不能等到自己在这片坟茔里修炼到神境在过去吧,那样的话,估计最少得灌水一千万字才够,所以,我们毅然决然的走了过去。
一头扎进混沌之中,能见度不足十米,不过我们有导盲犬。
呼噜一百个不情愿,但是没办法,我们之中只有它有这个功能。
“任意,我总感觉好像有东西在盯着我。”绾灵心凑过来,抓着我的胳膊,手掌上有轻微的颤抖。
“放心,没事,有我呢。”我手掌在绾灵心的小手上拍了拍,随后顺势握住。还别说,绾灵心的颤抖的确减轻了许多。当然,我心里对于这方面的感觉还是少的,更多的是,这小手,真滑溜,真软乎,真舒服。
好恶心。其他人一定是这么想的。
装B自然就要付出装B的代价,所以,再次行进了一段距离之后,呼噜停了下来,狗爪子朝前一指,朝着我努了努嘴巴:你上。
玛德,忘了青衣这个前车了。
前行十几米,混沌突然一清,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庄严肃穆的大殿出现在面前,深黑的颜色。
这么一座大殿出现在这个地方,不用想,傻子都知道,这里肯定有猫腻。
“有人吗?”我像一个演员一样站在大殿面前,配合着演出。
大殿那漆黑的石门轰隆一声响起,随后缓缓拉开。
“何人惊扰逝者的长眠?”一声如同来自于远古的声音响起,声音之中好像都带着腐朽之意。
握草!不至于这么装B吧?你当你是魔兽世界里的阿尔萨斯呢?还惊扰,还逝者,还长眠。
“别装B了,起床尿尿了。”我插着腰板站在大殿门前吼着。
“何方宵小,如此……”
“赶时间,别BB了。”
“你可知……”
“老子啥也不知道,但是老子知道,不干了你,这副本我们过不去。”
事不过三,逝者狠狠的被我打断了三次装B,所以,逝者选择了不再装B。
一声几乎要贯穿耳膜的嘶吼声响起,整个大殿一震,哗啦一声响之后,大殿站起来了。
握草!什么鬼?
我看着正在自己的面前缓缓站起的大殿,脑袋有点短路。
尘土从大殿的身上脱落,台阶、柱子等等装饰开始朝着大殿上汇聚而起,片刻之后,一个足有百丈的居然站在了我的面前,手中一柄巨斧,高大、威猛。
踏马的!变形金刚吗?
似乎是真的被惹怒了,变形金刚变形完毕之后,手中巨斧夹杂着雷霆之势兜头劈下。
众人身形闪动之间赶紧躲开,就那斧刃都有几米宽,别说让砍上了,刮一下估计都是腿断筋折的后果。
这卖相,想来不应该太弱吧?不过如果那么强的话,呼噜应该不会让我上吧,毕竟送死这种玩笑,呼噜应该不会开的。
所以,我没躲。
所以,我被砸趴在地上了。
大殿突然发出一声艰涩的笑声,随后又是吐出两个字:蝼蚁,我身上的巨斧抬起,再次砍了下来。
你丫才蝼蚁呢,你全家都是蝼蚁。
浑身力量涌动,我身形从深坑中冲出,脚下雷光爆闪,一脚踏出,已经冲至大殿身下。
太他娘的大了,我都没有人家的鞋底高。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寸,这些我都懂,可惜当七寸比我还他娘的大的时候,我还打个屁的七寸。
大殿抬脚,落下,显然是想踩死我。
踏马的,太憋屈了,不因为别的,就因为这东西实在是有点大。
身形一晃消失在大殿脚下,下一刻我已经出现在大殿的另一条小腿之上。
拳定天下全力轰出。
面前碎石纷飞,小腿之上出现一个深坑。
可惜只是瞬息之间,那些被我击碎的碎石就已经再次汇聚回来,本来的深坑再次填满,光洁如新。
这还玩个蛋,还带自动修复的,都他妈的哪学的这些花里胡哨的招式,不过,还的挺有用。
脑袋疼,是真的脑袋疼。
所幸,这玩意还是因为太大了,所以行动倒是不如的迅速。
但是看样子,短时间内,我怕是也奈何不了这东西。
拳定天下不停的招呼在大殿身上,大殿不停的恢复,我仿佛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之中。
人总会累,所以现在分身、火灵、木灵全都被我召唤了出来,拳头上也布满了红绿交织的灵气。
拳定天下再次轰上大殿小腿,大殿突然一声惨嚎响起,小腿上依然是如之前一样的深坑。
等了几息,深坑没有恢复。
再仔细看去,深坑周围被一层淡淡的绿色光芒笼罩,那光芒,是木灵,是……好像是生气?
我不确定,所以身形爆闪之间,大殿的小腿上被我再次轰出了十几个深坑。
大殿似乎也习惯这攻击,惨嚎不再响起,但是深坑却依然没有恢复。
不应该算是没有,只是异常缓慢。
玛德,我突然想起这货之前好像是吸收了不少的鬼魂,这么算下来,这家伙应该是一身死气,而我的生气应该会多少的克制他一些。
我他娘的简直是天才。
唉。青衣长叹,手中光芒升起,多了一个纳戒,抬手丢给了呼噜。
靠!他怎么这么笨。猿王嚎叫一声,一样是手掌抬起,手里多了一张金票,反手丢给了呼噜。
显然众人在这里开起了盘口,似乎就是在赌我什么时候能够发现这事情。
九个人一条狗,违规开设赌局,老子要是知道,一定会把他们扔到号子里去。
六个男人输,三个女人赢,一条狗坐庄。
男人相信我能很快找到,一赔一,女人不信,一赔二。
所以,呼噜高兴了半天,最后手里干干净净的毛也不剩,三个女人高高兴兴的清点着收获。
靠!呼噜低声骂了一声,弄了半天,自己成了打工仔,而且还是无偿的,这简直是自己狗生的绝对污点。
再来!呼噜不服气的高喊。
盘口又开。
这次赌我能不能在一个时辰之内解决眼前的怪物。
既然找到了窍门,自然可以,男人们下注,押行。
女人们凭直觉,觉得会有变化,下注,押不行。
赔率调整,行,一赔一,不行,一赔三。
一个时辰之后,呼噜的狗生再添污点,这次比上次惨,赔进去所有男人的进账,自己又额外掏出去三份。
呼噜总结出两个惨痛教训:一、赌博不好。二、要相信女人的直觉。太他娘的准了,本来稳赢的局面,眼前的怪物其实实力也就是那么回事,魂境七重,任意完全能够应付,而一旦找到弱点,那么拿下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呼噜也只能看到这些,但是,细节真的决定成败。
就在我把大殿轰的千疮百孔,体无完肤的时候,大殿哗啦一声彻底散架。然后无数个小怪物成型,呼呼啦啦的朝着我冲了过来,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实力不高,但是也有魂境六重。这些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原本那些坑坑洼洼的伤,随着大殿的散架,小怪物的出现,消失了,因为眼前的小怪物没有一个缺胳膊少腿的,光亮如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