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大道小说 > 玄幻魔法 > 吉布传奇 > 第二章寒雪夜恶梦成真 吉布村妖孽作祟 二十一章尚翁月下道事由阿娟奋勇战狂徒

第二章寒雪夜恶梦成真 吉布村妖孽作祟 二十一章尚翁月下道事由阿娟奋勇战狂徒(1 / 1)

众人听那老妇人讲完自身遭遇,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渺空道:“清平世界,朗朗乾坤,竟有这等不平事!”。

飞豹道:“从前只以为贫寒之家度日如年,受人欺凌!却谁知这富贵之门也有旦夕之祸!如此之世,想那平常百姓更是万难活命了!这钱财之争竟让人如此丧心病狂,不择手段!”。

吉娃道:“这老奶奶而今孤苦伶仃,家中亲人死的死,抓的抓,这大恨深仇难道就不能昭雪么?”。

阿强道:“今日被我们撞上,定要让这冤仇得伸,也好还老奶奶一个公道!”。

阿娟道:“论理是该如此,只是我们该如何下手呢?”。

阿娟之言引起了大家的沉思:想这当事者仅剩这老妇一人,而且又双目失明。丈夫已然辞世,三个孩子又被关在县衙之中,此时已无证人无证据,单凭这老妇一面之辞又怎能澄清此中冤屈。此事还真是难以下手!

渺空沉思良久,而后道:“此事或许还应从近处着手。想这郭家,即是当地名门,自然有些头绪。我等可分两头行事;一路人在乡间暗访,另一路人往县城去,或能有所指望,这样也可省些时间,不耽误东去之时。”。

飞豹闻言,当即赞同。于是,吉娃一行被分为两队:渺空、吉娃和阿娟留于庄中;飞豹、刘海、阿强和阿斌往县城中去暗访。那虎与狗自然也留在吉娃身边。

此时天将及暮,西沉的红日懒洋洋地垂落在村庄的尽头,垂暮的光辉洒在村庄之上,山与树一色朦胧。

飞豹带刘海、阿强、阿斌辞别渺空等人,问了路径,便往县城中去了。渺空、吉娃、阿娟待飞豹等人去后,又作了安排:因怕那虎吓着庄中人,故将那虎与阿娟留在那破屋之中陪那老奶奶。渺空、吉娃双双而去,那狗跟着吉娃在庄中暗访。

话分两头,而书者一笔。

且说吉娃与渺空正在乡间走动,此时正是日沉之际。二人见前方一老一少,那老的看上去约五十开外年纪,手提酒壶,那少的看上去约十来岁,怀抱一琴。此时那二人也看见渺空与吉娃。那老者领着那少者径自往庄中酒肆而去。渺空见之,心中不免生味,勾起酒性来了。便对吉娃道:“小英雄,此时天色已晚,我等何不随那人去庄中,讨些酒食,填饱肚皮,再作计较”。吉娃闻言,也觉有理,便与渺空随那人而去。

渺空、吉娃随那二人身后,此时便闻那老者唱道:

醉拍春衫惜旧香。天将离恨恼疏狂。年年陌上生秋草,日日楼中到斜阳。云渺渺,水茫茫。试问征人归路长?漫将侠气付凌云,敢向凶顽试剑芒。

??——鹧鸪天

此歌悠然而起,被晚风送出老远。渺空听得真切,心中暗道:此词似晏几道之词,却又被那人改了其中几句,将晏几道原词中末三句“征人归路许多长。相思本是无凭语,莫向花笺费泪行!”改了。而这不经意的改动,却又似乎正道出此景哉!渺空心生警觉。四人两前两后往庄中去。

看看酒肆在望,一帘慢展,上书“酒”字。那庄中人见来者,便道:“尚翁,莫又沽酒乎?”。

那前行之人道:“酒壶在手,不为酒来,又为哪桩?”。

店中人道:“尚翁有福之人,其子县府高就。自可日日高醉,那管人间纷扰!”。

那前行者道:“世间纷扰自有豪雄为之,又岂是我等俗子可为!”。

那前行者近得酒肆,朗声又道:“来,来,来,莫慢愁沽酒,囊中自有钱!”。

店中人忙将酒壶装满,又包了一袋牛肉,那老者并那孩童径往庄中林间去了。

渺空见状,不及行化缘之礼,往腰间掏出十枚铜钱,也学那人样,沽了一壶酒,包了一袋肉,急急忙忙随那人而去。吉娃糊里糊涂,紧随渺空身侧。

此时已然月升华天,银光遍野。那林中已然透着薄薄的月色。渺空暗示吉娃不可出声,静观便了。

旦见那人盘腿坐于林中块石之上,抱壶而饮。随后,又从童子手中接过琴来,弹出“流水”之调。其声悠扬,飘悠于林间。且听那人唱道: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独往来,飘渺孤鸿影。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不是梧桐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卜算子

渺空听罢,心中一惊,已知不可藏,便于林中道:

照野弥弥浅浪,横空隐隐层霄。障泥未解玉骢骄,我欲醉眠芳草。可惜一溪风月,莫教踏碎琼瑶。解鞍欹枕绿扬桥,杜宇一声春晓。

——西江月苏东坡

渺空情急之下,又以苏东坡之词应之。那老者道:“阁下追随多时,何不一见!”。

渺空道:“行路之人,不敢打扰先生清雅!”。

原来,渺空已从那老者之词中知其深意——那老者以苏东坡之词“谁见幽人独往来”道出有人相随,又将“拣尽寒枝不肯栖”改为“不是梧桐不肯栖”道出吉娃渺空等人之志。明人眼里无藏物,此时不见更待何时!此时唯有吉娃不明就里罢了。

那老者道:“好一个‘杜宇一声春晓!’,足下高志,天高云朗,何不现身一见!”。

渺空吉娃这才从林中走出,来至块石之上坐定。

“敢问先生高姓?”渺空道。

“我乃尚可喜,庄中人士。”那老者道。

此时一轮明月正在朗空之中,月光如水,将这林中空地照彻分明。

渺空道:“先生真乃雅士!古人言:‘山中无日历,寒尽不知年’,此等林间夜饮,观月华中天,沐林风爽朗,何其快哉!”。

那老者道:“清风拂面,月华中天,遇豪雄而夜饮,不是人生之快事么?”。

渺空道:“先生似知我等来历?”。

那老者道:“足下英雄可是从吉布来,到东方去?”。

吉娃闻言,心中一惊,不禁脱口道:“老人家如何知道?”。

那老者哈哈一笑,道:“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那墨仙于半月前已告知我了。”。

渺空自不知墨仙何人,但吉娃却明白。吉娃这才将墨仙其人告诉了渺空,此时二人才知那老妇之事的由来。

那老者道:“我与墨仙相识有年,是为好友。就在半月之前,墨仙路经此地,说不日将有五位英雄少年也将打此经过,许还有一僧一道。墨仙说此一行人有惊天伟地之才,定能除暴安良,可管庄中不平之事。故我十分在意。自打你等进庄之后,便有此童子告知我了。为不让庄中人多疑,我这才学隐士之风,引英雄到此一见。”。

渺空吉娃闻尚可喜之言,这才释怀,只是这墨仙为何不在普济寺而路过此地,二人不得而知。而那墨仙又如何晓得这渺空飞豹,这在吉娃心中也泛起疑云。

渺空道:“我们进庄之时,在桥头遇一老妇,告知我等她家中惨事,不知此事是否为真?”。随后将那老妇之言说了一遍。

尚可喜道:“此事确有之!那老妇本名姓朱,乃庄中郭怀之妻,为此中大户。家有良田数百亩,又兼各种营生。后又在此庄之东开得一金矿,更是财源滚滚,让人眼红。说也奇怪,自那金山开后,那环庄之河便日渐断流,终成眼下之状。常言道:树大招风,富极而衰,那郭家这才招奸人设计陷害,落到此种地步。”。于是,老者又将那老妇的家事讲了一回,吉娃渺空这才相信此事当真。

尚可喜接着又道:“那郭家之事,此庄中人自然有几分明了。此事想必与庄中陶仁有关。那陶仁有一子,名叫陶礼,现为县府师爷。陶仁素来垂涎这郭家之财,而今那被官府查收的二百余亩良田及郭家大院正在陶仁名下,故庄中人有所暗晓,但却敢怒不敢言。至于那郭家在县城中的生意则也定与陶仁之子陶礼有关,只是其中毒计如何安排,则非外人所能知晓。”。

渺空与尚可喜边饮边谈,而那两袋肉却已进了吉娃和那童子的肚皮。

就在二人谈话间,忽听林外人马杂踏。众人屏息而观,旦见林外一彪人马匆匆而过,往庄中去。待那人马过后,尚可喜道:“今夜庄中又有大事了!”。

渺空常年行走江湖,自然多了几分见识。想这小小村庄,又正值郭家出事之后,忽有夜行者匆匆而来。渺空道:“不好!那阿娟与那老妇有灾!”。

尚可喜闻言,道:“既如此,英雄可速速回转庄中,以防不测!”。

于是,渺空、吉娃辞别那老者,与那狗急往庄中去。

且说那阿娟与老妇在吉娃与渺空去后,不久便有两名自称尚家家丁模样人送来好些食物,于是阿娟和老妇及虎这才美美地吃饱喝足。此时天色已晚,阿娟无事,正在灯下打瞌睡。忽闻破屋之外,人马喧闹,那原本趴在阿娟身侧的那只虎猛地站起,阿娟也惊起。那老妇人惶惶然不知所措。

那门外有人叫道:“朱老婆子,快快出来,将那奇石交出,饶你不死!”。

那老妇闻言,手执龙头杖,已然身如筛糠。阿娟听得门外人之言,便转而问老人道:“那奇石为何物?”。那老人长叹一声道:“哎,那是我祖上传下的一块奇石,重约三十斤,名为‘福寿呈祥’,被我夫称为中华第一石。但此物深藏家中,不为外人所知,却怎么会被这群人晓得?”。

此时门外人又大叫道:“朱老婆子,再不出来我们就要撞门了!”。阿娟闻听,心中怒火立生。此时的阿娟,已非那刚出吉布村时的模样了。这一路行来的所遇所历,已多了几分胆气。此时更有身旁一虎,于是,随手将那顶门棍拿在手上,纵身跨上虎背,出得门来。

此时门外火光一片。火光之中,见阿娟跨虎而出,这群人不曾料到,已然大吃一惊!那跨下马也惊得嘶鸣。原本宁静的村庄一片沸腾,村狗狂吠。

火光中,见门外之人约十几人,个个身跨骏马,青一色夜行装扮,青布遮面,仅剩二目,手中青一色钢刀,恍动着火光。众人见一孩子出来,胆子壮了些。其中一人欲提马上前,可那马却怎么也催不动,显然是被那虎威所吓。

那人道:“那里来的娃,快叫朱老婆子出来!”

阿娟道:“什么朱老婆子,我可不曾见着。”

那人道:“小娃娃不要骗人,那瞎老婆子不在这破屋里,还能到哪里去!”。

阿娟道:“既然是一双目失明的老人,你们这样气势凶凶找她干什么?”。

那人道:“只叫她将那奇石交出,我等便去。”。

阿娟道:“什么奇石?你们是什么人,敢说么?”。

那人道:“小孩子,我看你年幼,不欲为难于你,你快快闪开,休管爷爷的闲事!”。

阿娟道:“你们深更半夜,仗势凌弱,算什么英堆!如不说个清楚,就休想进这道门!”。

那为首者一听,心中怒火顿生,便将手中钢刀一举,叫一声:“小娃娃,你要找死!”,随后对身边的人道:“上!

那些身旁人等手举钢刀,本想催马上前,可那马却怎么也不向前去。

此时阿娟跨下虎猛地一声大吼,前肢略一下伏,后肢继而跃起,直奔那为首者而去。那为首者正催手下人上前,不曾提防。那跨下马早已受惊,“叽溜溜”一声嘶鸣,前蹄抬起,身如直立,将背上之人重重地摔落尘埃。那虎上前,只一口便将那人颈脖咬断,当场毙命。余下之人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阿娟也不曾提防这虎有此一着,险些儿也摔落地上,幸好双手紧紧抱住虎颈,才不至落地。

大约也就在此时,忽闻夜色之中一声大吼:“小英雄休要担心,贫僧来也!”,话音刚落,旦见火光之中一人影翻过,众人看时,只见一僧人手执硕大禅杖,威风凛凛立于火光之中。阿娟一见,这才放心,大声道:“和尚,你来迟了!”。紧接着,一只黑棕色大狗也跃入火光中,再其后又有一孩子手提光闪闪一柄长剑也入其中。于是火光中一僧二少年一虎一狗与那一群黑衣人对峙而立。

此时那群黑衣人为首者已死,余下者本也无心恋战,更兼跨下马慑于虎威,不敢向前半步,于是发一声喊,拼命勒转马头,狂奔而去。

待众人去远,渺空这才上前,来到那尸身之侧,伏身一摸,从那尸身腰间搜出一腰牌,借着地上弃落的火把一看,见那物上刻着一字——陶,渺空心中已然明了。

众人这才进屋,见那老妇人。此时那老妇人已然吓得半死。

阿娟道:“刚才那群人是专为这老奶奶那奇石‘福寿呈祥’而来。”。

渺空道:“什么‘福寿呈祥’?”。

那老妇人此时已知那群黑衣人已被打跑,这才安下心来,道:“那是我家祖上传下之物,为一块奇石。石面呈虾、龙、狐、怪兽嘻戏之图。图面饱满,已成玉质。且图中各物俱生灵活现,如有动感。尤以狐狸为最!眼目口鼻俱皆分明,喜气洋洋,自天而降!被那狐狸扑倒之怪兽也栩栩如生,状若惊呼!自从我家出事以来,那奇石便被我夫用锦缎包了,装于紫檀盒内,偷埋于郭家大院外东墙角老槐树下。于此时,那奇石便是我家唯一财产了。”。

渺空闻言,此时心中已全然明了了,便道:“今夜此行人等装扮一色,钢刀一色,马匹一色,绝非江湖绿林人士,又有腰牌在身,此行人等想必是那陶府之兵,专为夺宝而来。如此看来令公子已于县衙之内屈打成招,道出此石,才有今夜之事。而今府兵被杀,已成大事。为今之计,我等只好于此静候其变。”。

那老妇闻渺空之言,道:“既如此,何不躲藏起来,以防不测!”。

渺空还不急开口,吉娃便道:“如我们躲藏起来,则此庄中人恐有杀身之祸了。”。

渺空闻吉娃之言,不禁惊诧,目光中充满赞许,道:“小英雄所言极是!若我等藏匿,则今日之事必祸及此庄中人。为今之计,只能于此静候。我想飞豹等人定有音讯传来,到时再作计较。”。

自此,渺空、吉娃、阿娟与那狗和虎于此陪着老人,不曾离开半步。而那日常所需,自有那尚可喜暗中使人接济。

且说那庄中郭家大院,自从郭怀一家老小相继出事之后,抓的抓,死的死,仅剩一老婆子在庄中,故那座庄院被陶家占了。自此后,那院中时常有些外乡人到访,每到夜晚便歌舞升平,其热闹之状远胜于当初郭怀作主之时。那郭怀之妻朱氏,每日闻其歌舞之声,好端端一座大院竟被强人占了,自己家破人亡,怎不让人心如刀绞。故那老妇也终于在约两月前气瞎双眼。

说来奇怪,自那夜阿娟跨虎咬死黑衣人后,数日之间并无事发,只是那先前热闹的郭家大院一下子冷清下来,再无弹唱之声。吉娃等人也觉奇怪。一日夜间,吉娃与渺空乘着夜色,潜至大院之侧,见里面黑黑沉沉,哪里有半点灯火。随后渺空跃墙而过,进得大院,才知里面早已人去院空,仅是一座空院。自此,渺空坚信这郭家之事定与陶家有关。

然而坚信归坚信,却总是不曾有实据。且那陶家人早已逃之杳杳,吉娃与渺空等人也只好在那破屋之中陪着老妇人,静候飞豹等人自县城中传来的消息再作定夺。

而那郭庄中人,自从那虎咬死黑衣人后,胆小的已逃离此是非之地,好端端一座郭庄暗抹愁云。正是:

平地突然起风云,凡夫岂作英雄论。

你将热血化长河,我离是非保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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