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个不惑之年的时候做出了让我周遭朋友都瞠目结舌的决定,我离开了我赖以生存的工作成为了一名自由撰稿人。我原先的工作是一个报社的记者每日都是和那些个乏善可陈的会议采访或者就是那些让人无奈可笑的展会报道打交道,当时我真的觉得自己得了抑郁症,每每拿起了笔不知道该如何下笔,为了不让我的抑郁症加重我决定裸辞。
离开报社第一个工作居然为此用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来采访和整理,而在这其中我慢慢的进入了一个完全我不能看懂的世界,以下我所说的的一切都不是我经历过的,是有一位神秘的朋友断断续续说的,而我唯一做的就是将这些断断续续的片段重新整理贯通方便读者读懂我想述说的事情。
进入正题之前我先说三件事。
第一件事情,时间大概在清朝乾隆年间,一天深夜位于秦岭深处的云雾山地区出现了一件极其诡异的事情,老猎人庄克被震耳欲聋的雷声给吵醒了,现在正是入冬的季节山中怎么会有雷声?庄克有点纳闷。带着一把猎弓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门,顿时被眼前景象惊呆了,事后庄克就开始神志不清一直保持到百年以后。
那次老庄克看到了什么?谁也说不清楚,有人说他看到阴兵也有人说看到神仙,更有人说他遇到黑白无常夺去了魂魄。
而后这个山中村子每隔十年就有一个人得了这种神志不清的病嘴里都会说一些大家听不懂的话。
这件事情在三十年前很是轰动,燕京市一位著名的精神疾病专家还特地到那个村子考察过,回来后他写下一句话:“那座山不该在这个世界出现,那世世代代看守它的村庄也不该出现,所以那天一切都结束了,鬼谷崖这个让我听到就会背后冒凉气的名字。”专家从此带着家人离开了自己国家——华夏。
后来有人特地去过那个专家说过的地方,但是除了群山峻岭就没有任何东西。
第二件事大概发生的时间在旭日国侵华的时候,地点是华夏国江南地区的一座城市中,这座城市名为梁溪。
梁溪在日统时期出过一个大汉奸名为张诚,那时候他是梁溪市的维持会会长也是梁溪市的市~长。
张诚家里有一副字画名为鬼谷出山图,这幅画出自谁手是什么时期都无法考证,按理来说这画不是名家之手并不是非常值钱但是张诚则是视为珍宝将它藏在家中的密室之中。
鬼谷出山图究竟是什么内容没有人知道,旭日国的人也是非常感兴趣,特高课的课长武藤一熊特地来张诚家中鉴赏这幅画。可是当张诚打开密室的时候那幅画早就不知所踪,而特高课副课长云美湘子的尸体却在里面身上还插一把匕首,匕首上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八门收图,清理门户”八个血字。
三天后张诚横死家中,特高课对其进行解剖发现张诚腹中全是一种从未看见过的蛆虫,死状非常诡异。武藤一熊从这两件事情上似乎发现了一点蹊跷,但是追查了半年武藤一熊就急急忙忙的返回了旭日国本土,向内阁提交一份上百页的报告,被称之为——武藤报告。
谁也不知道这份报告的内容,武藤一熊在一年后也死于离奇的病症,过后没几年旭日国在这场战争中失败了,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第三件事情是离现在最近的一件事,十五年前一支有科考,医疗,慈善三方面组成的队伍进入了秦岭云雾山区,这支队伍原本是去考察当地希望小学和慈善医疗活动在这里开展的情况,顺道有一队科考人员进入云雾山深处寻找稀有动物和植物。
医疗队和慈善人员在云雾山下的县城石泉县完成了自己的事情,但是进入云雾山的科考队十天了也没见一个人出来,当地政府出动了上万人的搜救队员和村民进入山中寻找,可是云雾山实在太大了找了半个月也为看到踪迹,此事当时还上过国家新闻的头条很是轰动,过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科考队的家属都没有放弃寻找科考队人员。
大概在二年前云雾山发生了一次小规模的地震,云雾村的村民在石泉河中打捞出一具干尸,尸体已经无法辨别人样但是破烂的衣服可以证实这具干尸是当年科考队中的一员,而干尸的手中死死抓着一块残破的玉璧,很快这件事政府高层就介入了,谁都不知道这块玉璧是什么模样,打捞这具干尸的村民只看了玉璧一眼,玉璧上有很多大小跟蚂蚁一样看不懂的符号。
从此这件事情也就销声匿迹了,再也没有人提及过。
我叫孙丹,我做为一名两岁没到的孩子父亲和一个四十岁的中年大叔我裸辞的举动实在让家人和周围的朋友吃惊不小,好在我从原先的工作单位出来没有多久就接到了第一件工作,帮别人整理他的口述。
2019年秋末,这是我辞职后的第三十天,在我辞职之前我已经知道我要做什么,早早就备注了一个微信公众号,我的理想就是做一名自由撰稿人,在我的公众号里有一样为了生活而制定的业务,那就是帮别人整理自己口述,毕竟我的儿子还不到两岁我还是需要钱来维持家中的所需开销,虽然我的妻子很支持我的理想,那理想不能当饭吃。
一开始我一直认为找我整理口述的人是一个年过百半的老人,可能需要写本自传什么的,所有才会找上我。可是当我前往约定的地点才发现约我的人居然是个年轻人。
2011年,梁溪市。
故事要从一家即将倒闭的私家侦探所开始说起,侦探所的主人叫沈一凡。这哥们除了记自己的名字和一些奇怪的技能外其他都没有记忆,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失忆症”。他大概在一年前来到了梁溪市在来梁溪市前的事情一概不知,他的身手很好也懂的风水堪舆,古玩鉴宝和一些奇怪的技能,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些技能的,但是这些成为他在梁溪市生存的必要手段。
沈一凡的这家私家侦探所经营的也不是很好,或许是沈一凡不懂得如何打理又或许是他调查的内容和服务项目有点另类,导致了他私家侦探所一年内没有开过张,他的侦探所专门接单是那些光怪陆离的灵异事件名为——寻龙社。
梁溪市,作为华夏国南北运输的主要枢纽城市,占据了全国物流第一而不可动摇,铁路,航空,船运,公路华夏国几乎每条至关重要的运输线都要从梁溪贯穿,也就是这样这座城市成为了走私高发城市之一。
沈一凡的侦探所开在梁溪市的南门口离这座城市古董交易市场不远的老式写字楼中。
这座写字楼建造于90年代,是那种一层有很多家的公寓楼,这栋楼人员复杂各式各样生意都有,有些单位是场所,有些单位是走私货的仓库,还有些高利贷公司等。
沈一凡看着门口塞着满满当当的各类催款信件和大门一张物催缴房租和管理费的通知,微微一笑拿下了那些信件开门而入,左手拖着一个行李箱。这时候沈一凡落魄成什么样,一个字“穷”没钱缴电费水费电话费,房租和管理费也拖了一个月,自己住所早就被房东赶了出来,只能先到侦探所住下如果再没有钱交侦探所的房租估计下周就要睡马路了。
刚走进侦探社门还没有关上就被一只大手给推了开来,门外一下子拥进了四个大汉。
带头的穿的西装革履朝沈一凡冷冷一笑道:“凡哥,债是不是要结一下了。”
沈一凡看了下侦探所四周早就是空的只有四壁,苦笑了一声说道:“军哥我有钱早还你了。你看我现在的情况……”
带头的是一家债务公司的老板,也是来催债的,他看了下一凡手中一打的各式各样的催款单,就知道今天是白来了他也是无奈的很指了指沈一凡道:“三万下周就四万了。我再给你一周时间到时候还不了我就不客气了。”说着一甩手便离开了。
沈一凡确实要动动脑子去搞点钱再这样下去估计就要被高利贷公司拉去割肾了。想到这里他慢慢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洁白的玉璧,他记不得这玉璧是怎么来的,但是他知道如果要找回自己过去这块玉璧应该很关键,而现在没办法了只能把玉璧给卖了。
南门口梁溪市最大的古董交易市场——南园。
南园是华夏国数一数二的古董交易场地,明面上暗地里的都有,掮客,卖的买的,练摊的,支铺子的形形色色的都有,唯一相同的就是这里所有生意都是和古董有关。
南园北门市场都是那种一个铺子接一个铺子的小古董店,基本就是卖些西贝货忽悠那些外行人的。
这排铺子中间有一家不太起眼铺子名叫“古墨轩”,沈一凡和一个小伙子在柜台上抽着烟。
沈一凡猛抽一口烟对着那小伙子说道:“我说方子这块玉你看了半天了,有没有拿准了?”
方子拿着沈一凡的玉璧啧了一下嘴将手中的烟蒂搓进烟缸说道:“凡哥,这玉璧你是从哪里来的?”
沈一凡叹了口气说道:“方子我也不瞒你,我只记得来梁溪市后的事,这玉璧哪里来的我真忘了。”
方子也是苦笑说道:“凡哥你说这事也是怪了,你这失忆症吧!还真是挑着失忆,过去啥事都忘的一干二净的,那拿枪打拳,相面看地的本事倒是一个也没拉下。”
沈一凡摸了下头说道:“我也是纳了闷了,我怎么会这些东西的?”
方子又细细的看了下玉璧说道:“凡哥你也是掌眼的一把好手,你也看不出这是啥玩意?”
沈一凡摇摇头说:“这玉璧玉质不算上品但是有点年头,问题就是这玉璧上这些镂空的符号,真心看不出来历。你看着估个价。”
方子把玉璧递还给一凡说道:“你是不是急着用钱?”
“高利贷,下周要还,四万。”沈一凡伸出四根手指说道:“估计再不还就要拉去割肾了。”
“这~”方子有点为难欲言又止。
沈一凡看着心里极为不爽问道:“有什么你说啊?”
方子吞吞吐吐的说道:“我这店一个年也不知道有没有四万的流量。我看你如果真急着用钱不如去玉满堂找金万里试试。”
“玉满堂?金万里?”沈一凡心中有点疑惑,看着手中的玉璧自言的说道:“看来也只能找金万里了。”
玉满堂梁溪市最大的古董店之一,梁溪市有四大古董店玉满堂是第一家,那所谓的第一家是后三家加起来也不能和玉满堂平手的第一家,可谓是称霸梁溪市文玩界。玉满堂的老板更是了得,国内玉器协会的副主席,古玩协会的常任会员以及梁溪市雅文堂的主席,人称金爷——金万里。金万里在梁溪市是名声赫赫,是梁溪市古玩交易明面和暗中的老大。
沈一凡很不愿意和这种人打交道,理由也说不清楚,总是觉得哪里不妥,他思付了很久又问了句:“没其他的路子了?”
方子道:“凡哥你也明白,这块玉是老物件但是究竟是什么谁也说不清啊!这东西在别人手里也是很难出手的,别说下周出货就能十天半个月出货也是阿弥陀佛了。玉满堂哪里就不同了毕竟人家财大气粗这东西就搁在哪里一年半载的人家也无所谓啊!”
沈一凡想了半天说道:“看来也就这个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