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刘洋果然是从这后面走的。
可是她为什么偷偷背着我自己钻进了密道里去了?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吗?
我心里一凛。
顾不得危险,想要钻进去追她。
这时,我回头看见了躺在大殿中间的那个匪徒。
想了一下又蹦了下去,把他提了起来。
“醒醒,如果你不听话,还想跑,我就割了你的脖子。”
我用匕首在他面前晃了一下,吓唬他说。
那个匪徒虽然听不懂我的话,但他看得懂我的动作,吓得连忙点头。
我让他在前面开路,自己跟在后面,也钻进了密道里去。
这个密道和我刚才爬的通道不同,要高大宽敞许多,完全可以容纳一个人畅行。
而且在密道两旁的石墙里,还有一些油灯点着照亮。
高低坡的地方,还修有台阶。
这让我可以快速的向前追踪。
但我推着那个俘虏走了大约十几米,立即被眼前的情况迷惑了。
我们面前,分别有三条岔道。
每条岔道的情况都一样,都在墙壁上点着灯。
这让我感到了为难。
就在这时,我听到后面轰隆隆一阵响,我们后面的通道落下一道石门,将退路封死了。
“我擦,这可坏了!”
我心里一惊。
看样子这条密道的设计者也是煞费苦心,为了防止有人偷偷进入密道,居然设置了机关。
而我们面前的三条路,明显并不全是通道,如果走错,可能就会面临死亡。
那个俘虏哪儿见过这种架势,登时就吓得喊叫起来。
扭头就向往回跑。
“喂,你找死?
后面的路已经不通了!”
我一把提住他的衣领吼道。
这时,我看见他眼睛里流露出恐惧的目光。
扭头往后一看,只见从密道的石门缝隙里,流出一道道如同油一样的东西。
“难道这条密道的设计者想把擅入者烧死不成?
可是这样不会烧毁那些图腾雕像吗?”
我心里想。
但一阵沙沙的响动让我又仔细看了一眼。
这时,我才发现,原来那些油状的物体并不是液体燃油,而是一些细小的虫子。
“行军蚁?”
我心里一惊。
我在死亡岛上就曾遇到过这种可以把人生吞成白骨的恐怖生物。
怎么现在又遇到行军蚁了?
这东西不是美洲的土著吗?
但我也来不及细想了。
我必须要从三条岔路上找到一条生路才行。
如果让那些行军蚁粘在身上,不说片刻之后就会被啃成骷髅,单是临死前那种千刀万剐的痛苦,就让人想自杀。
这时,那个俘虏已经吓得丧失了心智,他狂叫着直奔前面那条道上跑去。
还没等他跑出几步,只听咕咚一声,地面一下子塌陷下去,他一脚踏空落了下去。
随着一声惨叫,再也没有动静了。
我伸头向下看了一眼。
只见那个陷坑有两三米深,里面栽着一些手臂粗细的尖利铁桩,那个战俘被几个铁桩子穿个透心凉,悬浮在半空中。
血水顺着铁桩子汩汩留下去。
“嚓!”
我脑门上的汗一下子就涌了下来。
我左右两边分别有两条通道,一个选择不好,恐怕也会落得像他一样的下场。
如果给我足够的时间,我倒是可以凭借刘洋留下来的气息或者痕迹找到正确的通道。
可是时间不等人,我脚下,那些行军蚁已经如同潮水般漫了上来。
“妈的,难道我就死在这里了?
这他妈的谁也不知道,真的不值得啊!”
我气急败坏的想。
如果我身上带着手雷或者炸药,我倒宁愿轰的一声和这些行军蚁同归于尽,也省得被一小口一小口的剔肉要好过。
可是关键是我手上啥也没有啊!这时,我从墙壁上那些油灯上得到了些灵感。
此时我也顾不得太多,身子一纵就攀上了墙壁上那些凹槽上,想把油灯拿下来,用里面的油烧那些行军蚁。
可是等我探头往里看时,心里暗暗叫苦。
这些灯哪里有油啊,一个个栽在墙壁里的是一个个灯泡。
这建筑不是上千年了吗,怎么会有电呢?
再说这暗道墙壁都是大石头,怎么通电线?
我气得直骂!当我落下来时,我镇定了一点。
因为我发现那些行军蚁虽然爬在我的裤管上,但并没有咬我,只是掉这头转来转去,似乎遇到了什么阻隔一样。
“咦,这是怎么回事?”
我诧异的摸了摸裤兜。
里面一块黏黏的东西让我心里一动。
我猛然想起,这是那些土著人涂在箭上的毒药,当时我在丽莎的部落里收集了一些,又在哨的部落里弄了一些。
本来想研究下这些药的毒性,以免中了毒箭后没有解药。
但后来我们一直追踪着这些俘虏,并没有再遇到那些土著人袭击我们。
我渐渐也就把这件事忘了。
但那些药却揣在我的裤兜里。
因为雨水淋湿了包药的树叶和破布,药已经从裤兜里渗了出来。
我急忙伸手掏了一下,然后把沾满毒药的手凑向行军蚁。
那些行军蚁果然像遇到了恶心的东西一般,刷的退了一大片。
那样子就像在沾满油污的盘子上滴了一滴洗涤液一样。
我心里乐开了花。
虽然这种毒药我还没有找到解药。
但这药必须要渗入血液里才能发挥毒性。
我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口,所以暂时不用怕这种药。
想到这里,我连忙将黑黑黏黏的药膏掏出来,往自己腿上脚上抹去。
那些行军蚁果然都远远的退到后面,在我脚下露出一块石板地来。
“真是老天不绝我啊!”
我暗自庆幸着,移动着脚步开始向一条岔道上走去。
刘洋虽然只是匆匆经过,但空气中还是留有她的气味儿。
这种气味在人类的鼻子恐怕分辨不出来。
但我的身体已经有了变异,嗅觉变得极其灵敏。
伸头如同动物般向空气中嗅了几嗅。
我立即判断出刘洋并没有走这条路。
看来剩下的那条岔道对了。
我心里一喜。
但我并没有莽撞,而是小心的闻了一会儿,又查看了一下地面。
这才沿着这条岔道小心翼翼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