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才的事件,程诺已经对我的印象大变。
估计再也不会说我没个男人样儿了。
因为在最危急的时候,是我救出了大家。
现在,从韩国文等三个人望向我的眼神可以看出,他们已经完全信赖我,相信我能够带他们走出困境。
程诺本来就是空姐,对机场的感情就像对家一样。
况且丛林中的危险她也真实感受到。
听说我要带他们去机场航站楼,也肯定的点了点头。
刚才我们已经看到机场了。
虽然重新又回到了丛林中,但方位却已经掌握。
这次,我手拿着工兵锹开路,很快从在树丛中砍出一条小路来。
我们的面前又横着一条深沟。
只是比刚才的那条要浅了很多。
[新 www.biqule.vip]恐怕这是修建机场时,借助着地势修建的排水沟。
有了上次被行军蚁袭击的教训,我们没有轻动。
我主动先下到沟里去,用木棍和工兵锹在杂草和灌木中清理出一条通道来。
确定这里没有行军蚁后,我才让程诺她们几个下来。
然后往不远处的机场走去。
很快,我们又面临着一道阻隔。
一道两米多高的铁丝网横在我们面前。
这道铁丝网一直绵延出很远,似乎没有缺口。
我用工兵锹尽力砍了几下。
铁丝网很结实,虽然被我砍得火星四射,但却一根也没有被我砍断。
但这并难不住我。
我找了一处被雨水冲刷出来的小沟,然后用工兵锹没命的又铲又挖,终于在铁丝网下挖出了一个可以让我们爬过去的缺口。
然后我们几个从缺口爬进了机场中。
直到这时,我们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毕竟,我们过不来,丛林里的那些大动物也过不来。
这时,韩国文的目光盯住了刘洋手上的密码箱。
“你这是从哪儿来的?”
他一脸疑惑的问。
这时,程诺也注意到了那只箱子,俯过身来看上面的字。
“这是法语,上面写的是英派尔公司专用。”
这时,刘洋接口说道。
她的祖国曾经是法国殖民地,所以法语也是她们国家的官方用语。
出生在富贵人家的刘洋懂法语也不足为奇。
“英派尔公司……据我所知,这家公司是国际最先进的生物公司之一。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韩国文纳闷的念道。
接着,他像猛然想起什么似的脸色一变。
“不好,也许我们意外闯入了外国生物公司的实验基地里来了。”
“这有什么不好?”
我不知道韩国文为什么这样紧张。
毕竟,如果这里是国际知名大公司的实验基地,一定会有先进的通讯设备可以和外界联系。
我们得救的机会就会更大。
“程小姐,长生老弟,你们不要怀疑我乱说,我是国内一家生物制药厂的工程师。
对英派尔公司的情况有些了解。
他们实验的项目极其高端和机密,似乎已经涉及到了某些人类道德所不允许的领域。
这里的生物如此奇特,我怀疑可能就是他们的生化试验的衍生产物!”
韩国文怕我们不相信他,从衣兜里摸出了一张烫金名片给我们看。
“韩先生,那我们该怎么办呀?”
程诺见韩国文说得严肃,一时也没了主意。
“程小姐,从长生看到的情况来分析,英派尔公司很可能已经放弃了这里,而且他们走得应该极其匆忙,否则,也不会使用军用飞机来运输人员。
而且那架飞机坠毁了那么久,却没有人来搜救,恐怕这个岛对他们来说,已经很危险了!最可能的是,他们已经抛弃了这里!”
韩国文神色沉重的说。
程诺见韩国文说得这样严重,一时间面如死灰,默默无言的看着机场四处的丛林。
“我们必须要把这个情况通知给迈克尔和其他旅客!”
她忽然面色严肃的说道。
“程诺,我们还是先把自己照顾好吧。
他们如果真的需要你,昨天夜里就不会丢下你自己逃了!”
我讥讽的说道。
“陈长生,他们是我们公司的旅客。
我有责任组织他们自救。”
程诺虽然知道我说的是事实,但还是坚定的说道。
“程诺,我犟不过你。
你说什么是什么,不过,渡人得先渡己,咱们先去楼里看看能不能找个地方歇会儿!然后再想办法帮别人好吧?”
我一指百米外的航站楼说。
“是啊,程小姐。
我们先去楼里看看情况,也许其他人也找到这里,正在里面等我们呢!”
韩国文也说。
“嗯。”
程诺见我们说得有道理,只好点了点头,和我们一起往航站楼跑去。
这栋航站楼可不比大机场那恢弘的建筑。
因为只有一条短跑道,可以停落小型飞机,所以是一座三层小楼而已。
只是在楼顶一侧加高了一个十几米高的铁塔,在铁塔顶上搭建了一个圆形木屋做简易塔台。
而且,楼体大部分用作机库。
只有三楼几个房间用作机场人员日常休息和工作之用。
大概是因为机场人员走得太匆忙,所以航站楼的门并没有上锁。
楼上的木头玻璃窗也有很多被风雨所毁坏。
墙壁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萝样的植物。
大自然恢复人工建筑的速度远超人类的想象。
在进楼之前,我特意查看了航站楼附近的情况。
确定并没有人或者动物出入之后,才小心的打开门进到里面去。
楼体大厅的窗前和门口,因为风把泥土和植物种子吹进来,又有雨水滋润,已经长出了青草,好在位于大厅后侧的职工厨房还是完好的。
我是又渴又饿,先是走到厨房里去翻冰箱。
没想到刚拉开冰箱的门,就被里面的腐臭味道熏得差点吐了。
因为断电,要在冰箱里找到可吃的东西是痴心妄想了。
刘洋则挨个拧水龙头,想看看能不能放出水来。
这丫头虽然吃了一整天零食,可是飞机上可不准自带饮料和水。
所以她渴坏了。
“陈长生,我走不动了。
我也渴!”
赵爽本来脚上就被刺伤,鞋子不跟脚,又跑了这么多路,刚进航站楼就抱着脚瘫坐在地上。
见我找吃的喝的,哀哀的看着我。
我扭头看了一眼她的可怜样,没有呵斥她。
毕竟,经过了这次生死大逃亡,我们也算是同舟共济的伙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