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就这样放过廖泼墨去当尼姑吗?”廖泼墨的马车刚越过东方倾城的马车,一直坐在东方倾城马车头上的丫鬟破儿立刻转头问已经回马车上的东方倾城。
“我还没玩够呢,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东方倾城顺了顺脖间的一缕秀发冷笑一声,看向廖泼墨马车方向的美眸微微眯了眯,眼中全是毒辣的火花,精致的五官却更加妩媚动人:“放心,廖大小姐是不可能出家的,你跟着本公主还是有你的好戏看的。”
“瞧公主说的,我跟着公主是为了看戏么?我是皇上特意派来离国侍候公主的。”破儿立刻低头垂眸表忠心,又有些疑惑地抬头看向东方倾城:“只是,公主怎么知道廖泼墨不可能出家的?”
东方倾城嘲讽地瞥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把头上有点松的金凤钗往发里,轻轻地扣了扣车壁刚才破儿挽起的车帘立刻飘下来遮住车内,东方倾城淡淡地:“回城。”
眼里的眸光却越加幽深了,那女人贪图享受更是对美食没有抵抗力,怎么可能会去做尼姑那种寡淡无味的东西。
破儿没得到主子的回答,也没继续纠结,轻轻甩马鞭,马儿慢慢地转身往城里走去。她驾驶马车的技术很好,路上几乎没有任何颠簸,车上的东方倾城伸了伸懒腰不顾淑女形象地在宽大柔软的长凳上躺了下来。
破儿抽空转身撩开车帘见东方倾城睡着了立刻放下手,转身时脸上却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想当年他们耀国皇帝送倾城公主到离国做质子的时候,特意派了很多婢女跟随侍候倾城公主,都被倾城公主找各种借口或打或杀或退了,只有她因为驾车技术好才得以跟着倾城公主这么久,想想一年后回国将得到的奖赏她就乐得心里开花。
……
马车走出不远,廖泼墨就回马车上让马夫继续赶车。
“姑娘,快看!”经过一片密林的时候,一直揭开窗帘看窗外风景的侍剑立刻惊讶地拉了拉廖泼墨的衣袖着指窗外。
廖泼墨看了眼窗外,眼里闪过一丝异色,“郭叔,停车!”
马车停了下来,廖泼墨跳下马车朝天上的白鸽招了招,追了很久的白鸽立刻振了振翅膀,急速下降一个不稳扑进廖泼墨怀里。
廖泼墨忙轻轻地捧住它,心疼地道:“儿子,疼了吧,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小白鸽甩了甩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小脑袋,蹭了蹭廖泼墨脖子下方的柔软,犹如撒娇的孩童。
马车上伸头看来的众人嘴角不由抽了抽,她们家的姑娘很奇葩,把一只信鸽当儿子,而那只信鸽却更加奇葩,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姑娘的儿子。
想当初她们见到这种状况的时候还以为撞邪了,差点就背着姑娘把这鸟儿给烧了。
果然像姑娘说的那样,世界大了什么鸟都有啊!
廖泼墨回到马车上,完全不理会众人异样的神色,她从小白鸽脚上取下被叠得小小的纸条,轻轻地把小白鸽放在车上唯一的小桌子,又从包袱里掏出精致的鸟食盒打开给小白鸽啄食才展开手里的纸条看了起来。
盯着眼纸条上唯一的一个“诈”字,廖泼墨沉思半晌,才对众人道:“不用去慈心庵了,郭叔打道回城!”
马夫应了声,把马车赶到比较宽点的地方调转马头,返回京城。
还没走出几步,突然一阵阴风袭来,路边高大的树木顿时枝叶摇摆,“吱呀”声响个不停,落叶纷飞,马车上的小白鸽一声惊叫跳入身边的怀抱。
廖泼墨眼中眸光凛冽,立刻刚抓住放在桌子上的剑,还没来不及拔剑出鞘一道粗大的锁链就穿透车帘巻进来直击坐得最近门边的侍候,廖泼墨忙抬剑格挡,“唴!”兵器交接撞出火花。
长链一击失手立即收回,廖泼墨随即纵身飞出车外,眸光快速一扫,好家伙!竟然是十几个一等一的黑衣高手!
廖泼墨闪身躲过最近的一剑瞥了眼已经被击杀掉地上的车夫,眉间寒气顿起,手中的长剑狠狠地敲上马背,马儿受惊,长啸一声撒开腿快速奔跑了起来。
把一车子上不会武艺的人送走了,廖泼墨身无后顾之忧,立刻放心地与杀手们厮杀起来。
黑衣杀手见马车跑了也不去追,他们的目标是廖泼墨!十几个人围了过去,使出全身解数,攻向廖泼墨。
越打廖泼墨越惊心,这些杀手究竟是谁派来的?武功竟然这么厉害而且几乎水平均衡,没有任何一个武艺稍逊。
厮杀了半个时辰,廖泼墨击毙了一半的杀手,但寡不敌众,她的体力明显下降了很多,而剩下的杀手依然毫无一丝退却之意。
体力下降得厉害廖泼墨的动作也迟缓了很多,隔开身前两把剑翻身一扫身后的两条长链,却没能避开侧面的攻击,“噗!”利刃入肉的声音。
廖泼墨顾不上拔开大腿上的暗器,拼尽全力进行突围,斩杀右前方的杀手后立刻施展轻功飞快狂奔起来。
剩下的五个黑衣杀手紧追不舍,但他们的轻功明显略逊于廖泼墨,刚开始还是拉开了点一丈的距离,但廖泼墨终究体力不支,双方之间的距离慢慢地拉近了。
廖泼墨清晰地感觉到身后追来的声音越来越近,她咬一咬牙,手里的利剑不停地砍向路边的树枝。倒在路中央的树枝明显地阻碍了黑衣人,距离又再次拉开。
剑尖抵地,廖泼墨撑着剑狠狠地喘了口气,她真的快没力气了,抬头看了眼跟前的悬崖,又转身看向越过树枝正朝她扑来的杀手,脸色立刻阴沉,难道自己今天要命丧于此?
黑衣人追上了廖泼墨身后正要击杀,却见廖泼墨转身朝他们绽开笑容转身毫不犹豫地跳下悬崖。
黑衣杀手忙上前探究竟,却愣住了,眼前的深渊深不见底,他们却能感觉到底下有阵阵寒气传上来。
伸头打探的杀手们都打了个激灵,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迅速消失在悬崖边上。
廖泼墨等了一会儿,不见再有任何一丝动静后才慢慢地放开紧紧抓住大石的右手抓上比较远一点的藤蔓,今天终能逃开死劫!
手上一使劲,一阵眩晕,无边黑暗袭来,陷入昏迷之际廖泼墨的身体也急速坠入了无底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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