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在一桌上,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吃得差不离了。
络小莹把请李母的真正目的说出来:“伯母,我和肉肉打算这次过年回我家过。”
李母脸色略黯,勉强微笑应对:“嗯,回去吧,一家人在一起热闹,替我向你家长辈问好。”
“好的,”络小莹起身拿出一本厚相册递予她,“伯母,这是我和肉肉这一年的点滴记录,还有和母方一起照的相,等孩子们出生了,我一定将孩子们带到您面前。”
“真的?”乌胜梅的眼睛瞬间模糊了。
“您是孩子们的奶奶,当然要见见孙子们。还有,我会把孩子带给伯父也瞧一瞧。”
“太好了!”还有什么比这份承诺更重要呢?!乌胜梅欣喜的满眼泪花,“孩子,别叫伯母,叫妈。”
“我……”络小莹的脸登时红了。
李敢哈哈大笑捅了捅她:“莹丫,快叫人。”
络小娘子脸皮过于薄了,哼哧半天,嗫嚅着叫了声妈。
乌胜梅高兴极了,从兜里掏出张卡:“来,这是妈妈给你的见面礼,妈妈听肉肉说你花不惯太多钱,这里面只有四十八万,祝你一辈子四平八稳,你想买点什么就买点什么,别亏待自己,千万要花啊。”
“嗯……”络小莹无比珍重的接过,“妈,其实这俩孩子,是我提供的卵细胞,我的肚子不适合有孕,所以就借用第三方母体的细胞质。”
李大少解释一句:“从某种意义上讲,莹丫和安吉丽娜都是孩子的亲妈。”
乌胜梅登时欣慰的老泪纵横,本以为这俩孩子和络老师没什么关系,她还稍有一点芥蒂,这么一听下来,原来这胚胎就是肉肉和络老师一起合成的,可算坐实名正言顺了,哪里还有不满意的!
她翻看着一张张两人的照片,有去悉尼找代孕的,有去马达加斯加游玩的,还有在德国疗伤的,每一张二人都在笑,一个狂放一个纯真,看上去是那样幸福温馨,到后期还有许多和母方在一起的照片,两个女孩子个顶个的漂亮,比肉肉给她的区区几张半身大肚子的照片色彩丰富多了。
乌女士简直爱不释手:“真好,妈妈真羡慕你们年轻。”
络小莹嘴很甜:“您也不老啊,我和肉肉考虑说,等孩子生下来后,邀您一起去悉尼看孩子呢,毕竟如果孩子太小的话,来回坐飞机不是很方便,还是先去一趟的好。”
“对对对,最好先在悉尼养上一段时间,”乌女士连问,“孩子的母方有没有缺钱?”
络小莹心里直犯嘀咕,果然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儿子,但凡办事就只会撒钱。
乌女士问题多多:“那个安吉丽娜会带孩子吗?到时可一定得多雇几名保姆啊!”
李大少回说:“您放心吧,那边现在就有菲佣,保姆都预定好了,而且那女人脾气秉性都很好,很希望能和我们一起养孩子,到时候我们和她会住的很近,这样对孩子的成长有帮助。”
乌胜梅听的心尖一颤:“那么……肉肉……你仍打算和小络出国定居是吗?在北京住下去不成吗?妈妈可以帮忙把女孩签过来……”
“我想过了,有我爸和我姐在,北京终究不是很安全。”
乌女士闭了眼,唯有长长一叹:“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决定吧。”
络小莹连宽慰说:“妈,我们还没真正决定在哪里定居,或许将来等伯父想通了认可我了,我们就留守在北京城,和您二老相伴相依!”
乌胜梅嗔怪说:“你这孩子,都叫我妈了,怎么还不认肉肉他爸?”
“那个……我……不好意思……”
李敢帮腔说:“认他做什么?他前几天还找上莹丫,挑拨我俩的关系呢,眼看大家伙生活越来越好,他非要搅得人心惶惶,有他这样当爸的吗?”
乌胜梅埋怨着怒剜他一眼。
络小莹更是提点:“不准你这样说你爸,那是你爸!”
“我和他现在除了血缘关系外,没更多关系了。”
“肉肉!”这两个字是婆媳俩一起说的。
……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乌胜梅甚至高兴的喝醉了,捧着厚相册不撒手,直至回家进卧室,仍紧紧攥着这一至宝。
发现苗头的李父觊觎的紧,专等老婆子睡下,才谨慎的把那相册取下,拿到角灯处一张张翻阅,那里面竟全是肉肉和姓络的合照,当看到儿子那幸福洋溢的大笑脸,他很感慨,是不是自己太一意孤行了?
乌胜梅手里没了相册,竟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扫视一圈,不满的对李海说:“你拿我相册干什么?”
“谁拿你相册了?”李海紧忙把相册合上,“它掉地上了,我帮忙捡起来,不就是一些合照,谁稀罕看?!”
“你没看怎么知道那里面是合照?”
“……”
“我告诉你,你如何反对肉肉和小络在一起是你的事,反正我已经同意他们在一起了。他俩说等孙子们出生,就带我一起飞国外去看孙子。”乌胜梅优越无比,“哎呀,你还不知道吧?母方怀的是两个男孩,咱们老李家的香火是百分百能继承。跟你说这么多也没用,我要睡觉了。”
乌胜梅一翻身,不一会进入梦乡,连睡觉都是笑着睡着的。
李海却一晚上心情起伏的厉害,辗转难眠。
甚至接下来的几天他都心事重重,连李荏在一旁出损招都不理会了。
……
风声公司里,曹静云再度和殷玏旧情复燃,百般欢好,男人女人凑在一起,诠释了一个贱字。
当然像她这种急于上位且水性杨花的女人,也被其他高层享用过,包括大老总温凯伦。
这日,曹静云从刘酥茄转发的微博上看到张络小莹和李敢一并露出灿烂微笑的照片,她很有些怨气,络小莹和姓李的在一块简直每个细胞都透露出活性与纯真。李敢那是什么人呐,粗俗、龌龊、暴力、没素质……
这络导师也是,天生就是贱骨头,分隔了好几年还一点火就着,生怕别人不体恤她先前的空窗之苦,那块不生芽的盐碱地再怎么耕耘,肚子不还是干干瘪瘪嘛,无论再栽种多少次浪费多少公粮,星星还是那个星星,真是浪费!
她越想越来气,直至殷玏走到身边都没注意。
殷玏看向照片中那高兴的狼羊夫妇二人,眼中冷光连闪,阴测测说:“我美丽的师姐,望着大师兄的魁梧丰姿出神呐?”
“哼,那对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