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荏被亲弟弟气得指桑骂槐的:“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枉我心疼你这么多年,你有了媳妇就忘了亲姐呀!”
“姐,别胡搅蛮缠,莹丫的话不会错。”
“你就那么希望我死翘翘?!我死了,就没人跟你分家产了!”
“哪跟哪啊?你糊涂了吧?”李敢理所当然说,“我跟你争什么家产?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瑞瑞姓邰不姓李,李家的钱将来当然不会分给瑞瑞。再说,咱家也没多少钱,钱都在爷爷奶奶那呢,你有什么好争的,我还等爷爷将来分给我大头呢!”
“你!”几句话说得李荏胸口直犯堵。
李父肯定说:“听到没有?趁早死了你的小心思,将来我的钱都是留给肉肉的。”
李荏伤心极了:“爸,连您也这么说!”
乌胜梅忙止住分家产的话题:“还有亲家在呢,将来的事将来再说,也不怕被亲家看了笑话。”
李父和络爸异口同声说:“谁是他亲家?!”说完各自撇过头,谁也不理谁。
络小莹眼光突然涣散起来,白突突的十分瘆人,盯着李荏的方向看个不停:“你确实得病了,好像是……肝。”
“我没病!”李荏怒急,抄起另一根高跟鞋就要扔向络小莹,“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李敢挡在自家媳妇身前:“姐,无论你愿不愿意,必须去做全身检查!”
……
李荏的检查结果震惊了李家人,竟然是肝癌晚期,癌细胞已经扩散的很厉害了。
肝癌没有特效药,李荏基本已经不可治愈,她不住的哭,把罪过全堆砌在络小莹身上:“那个姓络的不安好心,不止自己神神叨叨的,还一个劲儿作践我,指不定背后给我下了多少毒咒!”
“你行啦!别总患被害妄想症!”李敢看不过去,“你得癌能怪得了谁?莹丫天天跟我在一起,从没说过你坏话,再说她只是通灵,又不会下咒下蛊。你这几年一直针对她,也不知道她究竟哪得罪你了!”
“你被她迷惑心窍,当然到现在还替她说好话。我早看透她不是良人,总哀哀嘁嘁的装病装可怜,博取你无限同情,再把你玩弄于股掌之上!你睁大眼睛看看,咱们家都被她迫害成什么样子了!肉肉,姐姐是真心为你着想,你快点幡然悔悟吧!络小莹她就是个怪力乱神的妖人!”
“你真是无药可救!”
“跟络小莹在一起准没好下场,这地方我是不待了,等会儿就回北京!”
李父李母无比心疼李荏,更觉得悲凉。
李母说:“荏荏,你回去也好,治病要紧,别想多余的。”
李荏盯着李敢怨毒说:“我想没用的?您儿子巴不得我早死透呢!我死干净,就没人阻拦络小莹进李家家门了!”
“你……”李敢特失望,“不可理喻!”
李父则说:“荏荏,你放心,有我在,就不可能认可络小莹,他想进咱家的门,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爸……有您这话我就放心了。”李大小姐吃了一颗定心丸,然后提起小皮包,直接出门驱车去机场。
李敢难过极了,李父对莹丫成见太深,他没法挽回,将来就只能和莹丫在国外定居,减少不必要的麻烦,遂转身去找媳妇。
乌胜梅对李海发牢骚:“你怎么这么说话呀!肉肉多难得才同意跟你待一会儿啊!”
“孙子都有了,那不孝子不要也罢!”
“你这张臭嘴活该众叛亲离,孤老一辈子!”乌胜梅转身去追大儿砸,劝其宽心。
“哼!”李海顽固说,“我的孙子必须要养在我膝下!”
……
且说得绝症的李荏回了国,心心念念记挂着邰致和往日的温存温善,万分想见他一面,可惜邰致和嫉恨李荏迁怒于小三,不仅把小三迫害流产,还泼小三硫酸,导致其面目全非,他虽因此和小三分了手,却也不能容忍李荏的胡作非为,根本不愿见她!
另一方便,李荏积极寻医问药,奈何回天无力,绝望之下疯狂报复,又暗中迫害小三一回,导致小三承受不住刺激而自杀。
她仍心绪难平,每天都活在水深火热煎熬中,情绪波动异常频繁,导致体内癌细胞大幅扩散,一月之间就扩展成肝癌最晚期,更没的救了。
李荏害怕病症传染给瑞瑞,只能自己单独住在一所老房子里,孤苦伶仃的。忍受不住寂寞的她想到了肉体欢愉,她每天都花大把大把的金钱召唤俊美男牛郎,确实有见钱眼开的男牛郎供其驱使。
迫于生计,男牛郎们也不容易。
她弥留之际,用尽一切极端办法见到了邰致和最后一面,彼时的邰致和已经大腹便便,身材臃肿,风流倜傥样貌不再。
她知道,就是这个表里不一的男人摧残了她的一生。
她愤恨至极,一刀捅在邰致和心窝上,登时鲜血四溅,染红了她白净的衣衫,她看着他垂死挣扎,看着他一点点闭上双眼,竟说不出的快意。
自从被邰致和抛弃,她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亲手了结这衣冠禽兽的性命!
今天她终于做到了,可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伴着一长串嗡嗡作响的警铃声,她用同一把刀插在自己胸口,结束了自己年仅四十二岁的生命。
不能生同地,便要死同穴!在她倔强古板的字典里,只有别人对不起她,没有她对不起别人!
……
此时的悉尼医院里,络家父子三人坐在一块儿商议对策。
络大烈连连被刘晴催魂般的电话干扰,简直烦不胜烦。
络爸问:“你媳妇的电话怎么不接?”
“没必要!”
“该接还是要接,别弄得夫妻不合。”
络大烈挺腻烦:“我不想接。”
“吵架了?”
“不算。”
络爸命令着:“那就去接!”
络大烈还执拗着不肯接。
络小莹却已经洞悉一切事:“哥,要不你先回国吧,我这里没大碍,有爸在,我俩能据理力争。”
络大烈被说动了,仍不很放心:“你俩一老一残,我不在这护着能成吗?”
络爸这个不爱听呦:“你个混小子把嘴巴放干净点!赶紧滚蛋,我看到你就烦!”
“明明是您叫我一同过来的!”
“我反悔了行不行?你现在就给我回去!”
“那我可真走了啊。”
“少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