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徐千雅和易烊千玺两人独处。
他们两个也是该说清楚了!
回忆仿佛如潮水般袭来。
小时候的记忆再次涌入易烊千玺的脑子里。
那一年,他13岁,她10岁。
她是最具人气童星model超级大将,拥有固定粉丝量,在娱乐圈早已出名,风生水起。
他是刚加入tfboys的新星,因为他的突然加入,而备受争议,粉丝量不固定,更因为他不爱说话的性子惹得外界粉丝以为他黑脸。
那个时候,他每日鸡鸣而起,刻苦练功,磨砺自强,为的就是有一天站在王俊凯和王源身旁可以和他们一样强大。
奈何!
事情往往不是自己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因为他的“空降”,tfboys粉丝攻击他,黑粉的辱骂,让他精神几近崩溃。
他以为……
他可以融入tf家族的,他以为……
粉丝也会像喜欢王源,王俊凯那般喜欢他。
可是没有,即使他累到瘫软,累到生病,也没法扭转局面,反而流言蜚语更多。
虽然大哥和王源一直安慰他,一直默默在他的身边,可他还是想要努力做的更好。
可仍然抵挡不住他第一次与他们演唱会的那个场面,他仍然记得,天空中不知道从什么方向,扔出来一个矿泉水瓶,砸在他的头上。
将他的额头砸出一个偌大包,下台后,他强忍住眼泪,冲了出去。
雨水“哗啦啦”的下个不停。
街道上行人三三两两的跑不见,只留下他一人落寞在雨中行走,雨水打湿了他的衣服,粘湿了他的头发,狼狈的他额角起了一个大大的包。
他已经不记得当时的自己脸上的全是泪水,还是雨水混杂的泪水,又或者全是雨水。
恍惚间,他看见一个撑着油伞的纤细身影,缓缓走近。
她像是黑暗中唯一一道曙光,不小心**凡间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浑身上下透露着凡尘中的精灵般高贵的气质。
她将油伞撑在他的头上,笑的十分甜美:“嘲讽是一种力量,消极的力量。赞扬也是一种力量,但却是积极的力量!如果你领悟到了这一点,终究有一天,你也会站在巅峰。”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话。”易烊千玺浑身一怔。
缓缓的睁开眼,抬头,狼狈的模样在她面前顿时被她的光芒闪的无所遁形。
他自卑的紧了紧拳头:“你是来嘲讽我的吗?”
徐千雅梳了一个公主头,美眸里闪着光芒,气质姣好的看着他:“你好易烊千玺,我叫徐千雅!我是你的小粉丝哦,我是来告诉你,走在路上,挫折是难免的,低潮是必然的,孤独与寂寞是如影随形的;总有被人误解的时候,总有遭人诽谤与暗算的时候。这些时候,要知道潮涨潮落、波谷波峰的道理,只要你能够耐心等待,受得了折磨,守得住底线,一切都会证明,生活不会抛弃你,命运不会舍弃你!而千雅也会一直陪同你!!!”
易烊千玺浑身一抖,沉静的眸子缓慢聚焦。
他看着她!
她看着他……
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咚!咚!咚!”
被冰封住的心脏,像是猛然间被温暖划开,恢复了原本有的悸动。
那一天后……
他总会像一个跟班跟在她的身后,而她同样陪伴着他。
陪他练舞,陪他发声,陪伴他经过青春叛逆时期。
他以为,他们两人会一直一直这样互相陪伴下去……
直到有一天,他终于成功的融入tf家族,成功的让不少黑粉转为粉丝。
他也终于鼓起勇气,向她告白。
他犹记得,她当时的反应。
“易烊千玺,我只把你当哥哥,只把你当偶像,我不喜欢你!”|就连拒绝他的时候,都是那么温柔。
他不信,他以为只要将她圈在身边,她就会乖乖的。
于是,他真的这么做了,他赶走了她身边所有的追求者,他霸道的将她捆在身边,不让她离开他的视线。
可是她就像是断了翅膀的天使一般,空洞的目光里透着绝望。
最后化作成空中的羽毛,你明明很想触碰,却始终不忍心打扰她最后的那份倔强。
他紧紧的攥着拳头,闭着眼睛,就连睫毛都在颤抖,强忍住心中的不舍,目光落寞,没有光彩。
如果,她不属于自己,倒不如就把她封存在记忆里,让她重新展翅高飞……
薄唇轻启,狠狠对她说:“千雅,我放弃了,我放你走!”
他明显的看见她皱着的眉头突然舒展开来,对他说了两个字:“谢谢!”
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他一个人在后面声嘶力竭的大喊:“今天你走了,易烊千玺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以为他可以留住她……
可那终究是他以为……
她还是走了。
而她这一走,竟然就是两年!
如今,她回来了。
他本想心如止水,不让自己想起来。
可,她此刻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微风徐徐吹过,佛起了易烊千玺额角细碎的发丝,更荡起了他心中那抹久久不能触及的涟漪。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淌,两个人都没有开口。
好似当年。
他看着她!
她看着他……
眼眶一红,易烊千玺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将自己即将溢出来的情绪掐断,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杨柳:“说吧!”
“玺子哥……”徐千雅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将原本酝酿的情感压了下去,她紧紧的攥着拳头,细长的指尖深深的陷进肉里,却不觉得疼,柔柔的声音响起:“我要去美国了!”
男人一直望着窗外,眸底里一排冰冷,深如漩涡的黑眸里看不出一丝情绪:“嗯!”
“我……我可能去了就再也不回来了!”她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看着他。
男人的睫毛微微一颤,卷曲成拳的指尖因为她的话而陷进了手心里。
眸子里闪过一抹嘲弄,插在裤袋里的手却早已握成拳头,手心里都是冷汗:“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