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有松开胖子,扭头看谁打他,不等看清打他那人,一个大巴掌又迎面打来。
“啪”的一声响,何有彻底被打毛了。他大吼一声:“我擦,老子跟你……。”
拼字依然没出口,江左眼疾手快,手脚并用,将何有头朝下,摁在桌子上。
何有被江左控制,四肢不得乱动,大骂:“江左,你敢打老子,老子跟你拼命。”
“江左,放开他,让他找我拼命,玛德,长本事了。”刘一道一脸冰冷地站在江左旁边,看着何有说。
何有大吃一惊,心道,道哥不是出门了,什么时候又跑回来了,刚才是……是道哥打的?
听到这边响动,在吧台忙碌的郝文丽走了过来。
郝文丽保持热情态度,小口甜甜地问道:“道哥,这是怎么了?”
看到江左摁着何有,郝文丽有些吃惊,他看着刘一道心里纳闷,这群人怎么自己人打起自己人了。
看到郝文丽靠近,刘一道的心猛然收紧,表现得有些局促紧张。他挤出一丝笑,说道:“一点误会,马上就好,绝对不耽搁你做生意。”
说完,刘一道冲江左说道:“把何有带走,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这话刘一道明着是骂自己手下,实际上,他骂的也是自己。本来是找郝文丽的不自在,不成想,遇到了靠山黄步仁,妥妥地自找不自在。
看着刘一道一伙乖乖离开,钱晨才把手里的醋瓶放下,对着胖子说:“赶紧吃,我去结账。”
胖子正准备坐下,继续没心没肺地开吃,听到郝文丽说:“账不用结了,算我请客。”
其实,钱晨手里攥着张老人头,明摆哥们不差钱嘛。
“上次老板娘一句话,我们省了三千多,咱们已经两清了。”钱晨看看桌上,说:“几个小菜两碗面,不值几个钱,用不着老板娘开金口。”
这话说得够个性,人老板娘都说免单了,这边还一根筋,非要付钱,嫌钱多还是咋的,毛毛钱不是钱吗?
“如果信得过我,跟我来一下。”郝文丽没接钱晨的话茬,只是丢下一句话,转身走了。
看着郝文丽的窈窕背影,胖子拼命地冲钱晨挤眼,意思不言自明。哥们快上啊,老板娘这是要找地方,跟你滚床单啊。
郝文丽走到楼梯口,发觉钱晨没跟过来,回头看钱晨一眼,然后泰然自若地上楼。
被胖子推了一下,钱晨才勉强跟过去。
钱晨想不明白,这个老板娘为毛这么看重自己,又是打折又是免单的,难道是哥们太帅,风度太翩,入迷了。
想到如此奇葩理由,钱晨在心里苦笑。
现实中,不管如何优秀的男子,女人也不会一见倾心,如痴入迷。即使有,也是人的妄想罢了。
跟着郝文丽直接到三楼,一路到走廊尽头,郝文丽在一扇门前站定,推门进去,钱晨尾随其后进门。
这是一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各种设施一应俱全,墙上挂字画,地上摆花木,显得格外有情调。
可是,从办公室的布置和摆设看,没有一丝一毫的女性美,处处透着阳刚气。这不是郝文丽的办公室,可能是专为某人准备的。
郝文丽穿过办公室,推开书柜旁边的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后面一般都是临时休息的地方,床铺卫生间一应俱全。
钱晨有些迟疑,就这么跟过去上床,这……这太直接了,哥们可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过了一会,郝文丽不见钱晨过去,在里面叫道:“进来啊,我又吃不了你。”
这话说得,好像哥们很怕你似的。钱晨在心里苦笑,前世纵横官场数十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女人没玩过,怎么重生一回,在女人面前变得如此谨慎。
钱晨转身,将办公室门关上,心道,任凭你千娇百媚,老子始终坐怀不乱。不把话说清楚,休想沾老子便宜。
带着奇思妙想,钱晨走了过去。
进门一看,钱晨差点笑出声音。哪里有什么暧昧灯光,洁白床单和美人**,这是标准的小型宴会厅嘛,在这里滚床单,不太好吧。
屋顶正中挂着一盏大气磅礴的水晶吊灯,灯光洒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显得格外金碧辉煌。
一张大型的红木圆桌摆在房间正中,右边区域是一套真皮沙发,左边区域的墙上挂着电视,地上摆着音箱,旁边还有一扇木门,紧紧地关着。
郝文丽坐在一旁的长沙发上,拍着身边的位置,冲钱晨暧昧一笑:“小哥,过来坐啊。”
对情犊初开,血气旺盛的大一新生来说,这一笑千娇百媚,倾国倾城,令人心向往之,可对于钱晨来说,他不得不在心里哈哈了。赤果果的挑逗,哥们不仅受不了,而且不放心。
钱晨摸着鼻头一笑,步履从容地走过去,坐在郝文丽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看着钱晨大步而来,郝文丽心里一紧,心道,这小子够色的,随便一挑逗就中招,也太废柴了。
可是,当钱晨坐在她对面时,她又忍不住露出了惊喜之情。“看来,自己没有看走眼。”郝文丽心中大慰。
“你知道刚才那帮人是干什么的吗?”钱晨屁股刚落座,郝文丽就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钱晨摇头笑道:“不知道,但看着不像好人。”
“他们是学府区一霸,坑蒙拐骗无恶不作。你那天为我得罪了他们,他们要对付你。毕竟你还是学生,我给你提个醒,他们要整你,办法可多的是。”郝文丽盯着钱晨的眼睛说。
钱晨盯着郝文丽的眼睛回道:“呵呵,我就是一个穷学生,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怕他们干嘛,大不了找几个人打我一顿,还能要了我的小命不成?”
“怕就怕他们丧心病狂,要了你的小命,让你做个屈死鬼。”郝文丽加重语气说。
“呵呵……要说怕,还真有点。”钱晨脸色一沉,说道:“不过,我也不是三岁小孩,谁想拿捏就拿捏的。”
钱晨的表情和口气,让郝文丽很吃惊。她本以为说出那番话,钱晨就会紧张害怕,至少会表现得很担心,求她帮忙或者庇护。没想到,钱晨不仅没怕,还旁敲侧击地套她的话。
是他神经大条?还是有恃无恐?郝文丽有点看不透钱晨,接下来准备说的话,郝文丽有些拿不定注意。
“郝老板,请问还有事吗?”钱晨问:“要是没事,我先走了。”
看钱晨要起身,郝文丽连忙伸出玉臂,搭在钱晨的肩膀上,语气暧昧地说:“别急嘛,坐下来咱们好好聊聊。”
说着,郝文丽走到钱晨身后,一手往下,轻抚钱晨胸口,一手顺着钱晨的脖子往上,在他头上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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