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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活色生香 上架啦(1 / 1)

苏鸾没想到,她这洞房花烛夜还能碰见个听墙角的,一时有些无语。

唐明琲引着她到净室的窗边,将你窗子嵌开一条缝,苏鸾眯着眼望过去,只见一个穿着灰色麻布衫的瘦子,畏畏缩缩的蹲在门边儿,那模样……

哈!竟是她三叔林青田?!

苏鸾被这人气得直发笑,将窗户一合,气哼哼的坐在了床上。

这林青田其实也没什么猥琐念头,他就是觉得自己是被这侄女和那外乡人给骗了!今天又出了林老太那档子事儿,回去左思右想,都觉得这二人是在做戏!

他心里头憋着口气儿,怎么也咽不下去,索性爬起来,摸黑翻了墙头进了唐明琲的院子,寻思着这二人若是不圆房,没准就是在合谋演戏诓他们!若是圆了……

那他就认了!

唐明琲挑了挑眉,声音压的很低:“需要我把他赶走吗?”

苏鸾想了想,对林青田的目的也粗粗猜到了几分。

她摇摇头,说了句:“我来!”

说着,先是灭了门口的两盏烛火,然后深吸一口气,朱唇微张,半是娇羞的唤道:“夫君……来嘛……你来疼疼鸾儿嘛……夫君……”

这千娇百媚的邀宠声一出,唐明琲眼神当即变了,那表情活脱脱像被雷劈了一般。

苏鸾演戏正演在兴儿头上,也没注意他,继续自顾自的哼唧着:“夫君~别急嘛……你慢一点……亲亲人家嘛……夫君……”

如果不是这发声的人手里正恶狠狠的捏着绣花枕头出气,唐明琲真的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在经历一场活色生香的洞房花烛了。

门外的林青田自然也把这声声娇喘听了去,咬着牙,啐了口:“小浪蹄子!”便贼眉鼠眼的四下看了看,才匆匆遁逃。

苏鸾坐在床上,与唐明琲这练家子比起来,她是耳不聪目不明,人走了她还不知道,依旧卖力的叫唤着:“嗯~啊~夫君~啊~夫君~啊~”

唐明琲被她的一声声叫的浑身发热,心头像有根羽毛似的,一下一下的搔着。他口干舌燥的攥着拳头,露出的小臂上青筋暴起,黑着脸打断她:“够了!”

苏鸾被他喝得一哆嗦,惊恐的瞪着眼,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唐明琲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怕是吓到她了。他闭了一下眼睛,清了清嗓子,解释道:“人走了……”

“走了?!”苏鸾眉眼一松,虽然是下下策,不过这法子到底能一劳永逸。

放松下来之后,才发现唐明琲脸色不是很好看。她眨眨眼,想了一下自己刚才的行为……

好像十分的特别的不妥啊!她是不是太放飞自我了!

唐明琲不会以她行为放浪为由一气之下把她休了吧!理由都不用找,就一条淫佚就够了!

她忙放下被自己蹂躏的不成形的枕头,有些不安的站起来:“那个……你听我说……我……其实不是你刚才看见的那样……我那时为了让林……为了让我三叔不再纠缠。真的……你别……”别休了我啊……

见她声音越来越小,脑袋也越来越低,唐明琲身体里那股子燥热似乎也褪去了一些,他安抚她道:“不会!你先睡吧,我去洗个澡。”

说着转身进了净室。

苏鸾听见里间传来哗哗的水声,长呼了口气,像条泥鳅似的滋溜一下钻进被窝里。

喜被是新做的,缎面,滑滑的,软软的。她躺在枕头上,望着床帐上的红纱愣神。

她才不到十四岁,竟然就嫁人了。若是在现代,她应该还在为中考犯愁,每天和小伙伴讨论偶像剧和功课,吐槽老师……

就这样想着想着,她的眼皮慢慢沉了下去。

而净室里的唐明琲,正坐在一桶冷水里,宁心静气的深呼吸着。

看着身下终于不再蠢蠢欲动的某处,他眼神暗了暗,揉了揉眉心。

他自以为自己活了十八年,虽算不上不近女色,倒也还是个清心寡欲之人。却没想今天竟栽在一个不知人事的黄毛丫头手里。

一定是那杯酒!他肯定是醉了……

想到这,他脑海里就出现她喝酒时那白皙的脖颈,耳边仿佛又传来她那旖旎的娇喘声。

真是要命!

他快速的冲洗一下,又倒了杯凉茶咕噜咕噜一口气灌了下去。

待这邪火彻底平息了,他才回了屋。

屋里只剩下床尾一根喜烛还燃着,火光摇摇曳曳,让人心生安宁。

他走到床边,看着蜷在被子里的一小团,小脸儿埋了一半在被窝里,发丝蹭的有些凌乱,被子外头还露着一只不老实的小脚丫。

唐明琲失笑着摇摇头,将被子扯了扯,露出她的整张小脸来,又把那白嫩嫩的小脚丫塞回到被窝里。

做完这些之后,他一下子呆住。

呵!他这是在做什么?!照顾她?!

眯着眼看了看那张睡的毫无防备的脸,转过身,背对着她躺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苏鸾一睁眼,便看见那张平时表情都没一个的俊脸出现在离她不足一拳的位置。他平缓而灼热的呼吸,让她脸颊不由得发烫,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

她悄声坐起来,蹑手蹑脚的下了床,穿上衣服出了屋子。

冬月的清早,风还有些凉,可是尽管如此,她脸上的温度却丝毫冷却的迹象,胸腔里的心脏也扑通扑通,一下下跳的飞快。

苏鸾拍了拍脸颊,无语的望望天,内心满是绝望的呼喊着:丢不丢人!都一把年纪了!当年的韩剧美剧偶像剧真都白看了!居然这么轻易就被色诱了……

她塌着肩膀,叹了口气,朝着旁边的竖着个烟囱的灶房走了过去。

屋内,唐明琲睁开眼,眼神清明,眼底却带着一丝鸦青,压根儿就不像刚睡醒的模样,反倒有几分疲惫。他起身,洗漱穿戴好,便朝着灶房走了过去。

早就听他那贪食的师娘提起过,赞她厨艺了得。他今早故意起迟了些,便是藏了想暗中观察她的心思。

他走到了灶房门口,里头的人半点也没察觉,倒不是苏鸾有多心无旁骛,而是唐明琲的脚步着实放得太轻,比那猫步也重不多少。

灶台边,苏鸾正忙得热火朝天,一边攥着焯好水的白菜团子,一边用袖子擦着额头的细汗。将那白菜和剁得细细的肉泥和成一团,加了葱姜末,香粉和盐,又兑了少许刚挤出来白菜汁,这才用那葱白的小手紧紧握着筷子搅合起来。到底是年纪不大,手法虽娴熟,可看着却有些费力。

肉馅很快变得粘稠,她用筷子沾了沾,伸出那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露出个满意的浅笑来。

唐明琲眼神微动,见她端着盆朝自己这边走来,也不知怎的,竟有些心虚,身体特别迅速的闪躲了一下,活脱脱像个偷窥狂。

苏鸾顿了一下,似看见了个影儿,再瞧去却不见人,只当是自己眼花了。

她把那肉馅隔着大瓷碗半浸在半盆冷水里。这法子虽比不上冰箱,可到底聊胜于无。冰一冰,镇一镇,肉馅更有滋味些。

转身回到灶台旁,把和好的面团擀压成薄薄的一大张,用那菜刀小心翼翼的将面皮切成大小一致的方形面皮。

唐明琲皱着眉,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他本猜测她是想做水饺或是汤包一类的面食。可如今这……倒让他有些看不明白了。

他从暗处出来,倚在门边,饶有兴味的看着她。

只见她将那镇过的肉馅挖了一勺,往哪面皮中间一放,手指轻沾了一下碗中的清水,飞快的一折一翻一扭,,一个白白胖胖的元宝便被放在了案板上。

目光被吸引,身子便放下了警惕,一不小心碰到了门板,门轴低低的发出吱呀声。

苏鸾听见声响回头望去,正好跌进他那双狭长的眸子。

许是因着昨天那事儿太过丢脸,她索性放弃抢救了,也不像昨天那般局促无措,反而朝他浅浅一笑:“起来啦!早饭要再等一下,你先回去坐一会儿吧。”

本以为唐明琲会像往常那样,面无表情的嗯一声走开,没成想,那人竟走到她身后,指了指案板好奇道:“这是什么?”

“馄饨啊!”顺口说完,她就后悔得想咬舌自尽了!

有些懊恼的在心里骂着自己:让你嘴快!让你嘴快!这大缙没有的东西,回答那么溜做什么!

谁知唐明琲听了只短暂的楞了一下,点点头,并没有要刨根问底的意思。

苏鸾松了口气,低着头,心里想着少说话多做事!手上的动作越发的快起来,那面皮在她手里上下翻飞,像是一只蝴蝶在她掌心翩翩起舞似的。

见身边的男人眼睛一直落在她手上,苏鸾随口说了句:“很简单,要试试吗?”

可话一问出口,她又后悔了。

这年代,君子远庖厨,男人能有几个愿意洗手羹汤的,多是等着妻子举案齐眉的伺候着。她这不是自讨无趣嘛。

谁知半晌,耳边传来一声轻轻的“嗯”。

她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可转眼就见身边的男人就着一旁的水净了手,擦干,又沾了少许面粉在手上,扯过一张面皮放在掌心,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细长的丹凤眼微微垂着,内勾外翘,眼睫每眨一下都像撩在她心上。

咕咚……咕咚……咕咚……耳边都是自己越来越大的心跳声。

她偷偷的深吸了一口气,稳住自己微颤的手指,将动作刻意放慢了几拍,:“你看啊,先是这样一合,然后折一下,再翻过来,轻轻一扭。”

随后她用蘸了水的食指一抹:“喏,放一点水,这样两个角就黏住了,简单吧?”她声音娇生生的,虽没有刻意撒娇,可依旧似孩童奶音的绵软,像阳春三月的微风,声声吹入他耳中。

唐明琲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将眼睛从她稚嫩的小脸儿上移开。实在不想承认,自己刚才竟没出息的被她的声音迷惑了,根本没看清她手上在做什么。

索性放下面皮,摸了摸鼻子:“还是算了,好像有点不太适合我。”

苏鸾哦了一声,抬头看向他,眼神晶亮,脱口打趣道:“其实你是没学会,还不想承认对不对?!”

唐明琲一哽,深深看了她一眼,威胁意味十足。

苏鸾一看他的眼神,立马慌了神儿,认怂的移开眼,默不作声的接着捏馄饨。

当两碗热气腾腾,冒着葱香的馄饨被端上桌,氤氲的热气打着旋儿,缓缓升腾在两人之间,唐明琲的眼神微微一颤。

他自小便养在祖母身边,虽说吃的是山珍海味,却没让他有一丁点的幸福感。出宫后,他拜师游历,多是自己动手。再后来,回了府,他的母亲不善厨艺,多是厨子伺候着。

真正意义上的,吃家人亲手做的饭,这好像是第一次。

苏鸾将汤匙和筷子递给他:“吃吧,小心烫。”稀松平常的一句叮嘱,带着令人心悸的温暖。

唐明琲沉默着接过来,舀起一个混沌,吹了吹,送入口中。

面皮很劲道,咬开之后是微烫的馅汁儿,香而不腻,从舌尖一路暖到心底。

苏鸾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很想问问他好不好吃,可是看他那矜持又贵气的吃相,大概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也说不定,就把在嘴边打转儿的话吞了回去。

唐明琲被她那火热的眼神盯的有些不自在,咽下口中的馄饨问了句:“怎么?”

苏鸾摇摇头:“就想问问你觉得好吃不?”

“好吃。”

又是两个字,这人可真是惜字如金啊。

苏鸾皱了皱鼻子,也不再说话,埋头认认真真的吃起东西来。

早饭之后,两人相对无言,倒也没觉得尴尬,反倒是很有默契的各忙各的。

待到太阳高高升起,唐明琲从马厩里牵出那匹毛色锃亮的踏雪来。

“要出门?”苏鸾像普通人家的小妻子一般,将他送到门口。

唐明琲点点头,利落的翻身上马,刚想离去,还是低头说了句:“我去镇上会友,会尽早回来。”

他是在跟她报备?!

苏鸾有些受宠若惊,忙退开一步,出于礼貌的叮嘱了句“一路小心”。

目送着他离开,她转身进了院子,将门闩好。院子里头有小一块荒地,用篱笆圈着,和前世外婆的小菜园很像。

外婆啊,你还好吗?鸾鸾嫁人了……

咕嘟嘟……咕嘟嘟……水煮沸的响声打断了苏鸾的思绪。

她将碳火压了压,以沸水炙壶,又从一边的箱笼里取出一块茶饼来,烹茶去梗,碾碎过筛,取最细嫩的部分倒入壶中。小火慢慢煎煮,直到沸如鱼目,微有声,方离火。

她自认为是个俗人,这对这附庸风雅之事并不强求,但跟在秦先生身边,多少受了些熏陶,这茶道呢,也勉强能谦虚一句“略懂皮毛”。

她给自己倒了杯茶,凑到案前,叼着毛笔,有一下没一下的落在纸上,构思着她的话本里的虐心桥段。

这五年来,除去第一本外,她笔下还写过嫉恶如仇的捕快和古灵精怪的女匪,纨绔浪荡的公子和饱读诗书的大家闺秀,甚至还有知恩图报的狐妖和隐居世外的将军。

每一本都让薛掌柜拍案称绝,还记得那是合作的第三年,她刚把新鲜出炉的话本子送过去,薛掌柜看也没看,只就别有深意的问了句:“其实根本没什么家规森严的小姐对不对?”

苏鸾当时只是惊讶了一下,随后笑了笑,没承认也没否认。

那之后,薛掌柜再也没提过此事,两人对此皆是心照不宣。

现在,她手里这本写得是富甲一方的商人和一笑倾城的歌姬虐恋情深的戏码。本来已经写得差不多了,可是却被林家这么一出闹剧给打断,原本想好的情结被打乱,就这么生生卡在了这儿。

这一卡便卡到了下午。

隐约听见马嘶声,猜是唐明琲回来了。她便收了东西,出屋子去迎。

唐明琲抬头看见她,递过来一提油纸包:“岳记的糕点。”

苏鸾接过来,想着大概是他喜欢的,也没多问。

晚饭苏鸾炒了两素一荤,煲了个菌菇汤。本来还担心会浪费,但是好像很合唐明琲的口味,菜被吃的干干净净的。

入了夜,有了前一天的同床共枕,两人倒也没多忸怩。各自躺在一侧,虽然近的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可是中间却像隔了一块防弹玻璃,薄透却坚固不催。

也不知唐明琲是有意躲着她,还是的确有事在忙,一连六日,皆是早出晚归。

直到第七天,按照习俗,这天她该回门了。

如今自然不能回林家,两人一商量,决定回去看看两位先生。

一早起来,唐明琲便将先天准备好的东西提上,带着苏鸾回了秦家。

秦自清和孟氏早有预料,一早就在盼着他们来了,如今见这二人,虽说算不得亲热,但好歹也没有心生怨怼,心中倒也宽慰不少。

唐明琲被秦自清留下对弈,苏鸾则进了灶房陪孟氏准备饭菜。

她站在一边往鸡肚子里头塞糯米,孟氏则上下打量了她半晌,随口道了句:“这几天都过去,还没圆房?”

苏鸾被她问的一愣,巴掌大的小脸儿瞬间羞得满面通红,她家先生,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见她那小女儿的娇态,孟氏用胳膊肘拐了她一下,低声道:“你不会是不知道……”

不知道?!她不仅知道,还理论基础扎实呢!

“不是!”见孟氏还要说什么,她忙脱口否认道。

“先生,这种事情强迫不来……”她这话半遮半掩,说得隐晦,轻轻巧巧的就把这口大黑锅甩给了唐明琲。

孟氏皱了皱眉,自言自语似的嘀咕了句:“这美人在侧的……那小子不是不行吧!”

苏鸾听了一下被呛住,心里想着:唐明琲这事儿可不是我说的!冤有头债有主,你可不能赖我啊!

屋子里,唐明琲修长的手指正捻着一枚黑子,一脸风轻云淡的看着落了大半棋子的棋局。

秦自清将手里的白子落回到棋笥里,赞了句:“进退有度,长进不少。”

唐明琲眉心一松,淡淡答道:“先生谬赞。”

秦自清摇摇头,给他杯中添了些热茶,问道:“出来这么久,京都的事儿也该淡了。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唐明琲摇摇头:“先生都还避着,何况我这个局内人。”

“罢了,不谈这些。你和鸾儿近来相处可好?”秦自清嘬了口茶,随口问道。

唐明琲顿了一下,苦笑道:“先生明知我无意……她是个好姑娘,跟着我怕是误了她。”

“明琲,那人你也心心念念寻了多年了,当初你也只是个孩子,错不在你,放过自己吧。”秦自清看着他,这句话他说过很多次,可是他这门生恁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唐明琲没说话,脑海里却清晰的浮现出一双眼,明亮的,仿佛载满星辰一般的眼。

吃过饭,刚过午时,两人便起身告辞。

转眼没几天,便入了腊月。

小江村连着几天都稀稀落落的飘着小雪,整个村子笼罩在一片银装素裹之中。

院子虽天天打扫,可经过一晚,也积了白白厚厚的一层雪。鞋子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响,苏鸾趁着空闲,在院子里堆了个小雪人。圆滚滚的身子,石头眉眼,甚是讨喜。

本来打算着闲来无事去学堂帮帮忙,打发打发时间。结果刚入冬月的前两日,京都那边快马加鞭的来人报了信,说是秦先生家里的老太太驾鹤了。

秦先生和孟氏只好休了学堂,连夜跟着那报信的家丁回去奔丧,瞧这样子,再回来怕是要等大年之后了。

因着天冷又下了雪,路上结了冰碴,颇不好走。唐明琲索性也不出门了,终日在屋里,烹茶读书习字,半点不耐都没有,过得如同无欲无求的世外高人一般。

只是他一在家,倒是束缚了苏鸾。至少不敢明目张胆在他眼皮子底下写话本子,只得天天在脑子里上演各种小剧场,等到他午休,再拿过笔墨奋笔疾书,那小心翼翼的劲儿与当年在班主任眼皮底下传纸条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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