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话,太多了。”顾青未的声音很平静。
刘凤娇不难从她的语气里听出来,顾青未确实是如此认为的。
明明她才是胜利者,可顾青未只这般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话,就叫刘凤娇再压不下心里的怒火。
她维持不了自己那刻意装出来的从容,改而用最污秽的语言来发泄自己的愤怒,“你这个贱人!你以为再过上一刻钟,你还能是那高高在上的定国公世子夫人?看到眼前这个人渣了吗,马上,你就要与这样的人渣发生最亲密的关系了,然后也变成被人狠狠踩在脚下的残花败柳……”
“住口!”
秋岚和画屏齐声喝斥。
先前被顾青未阻着,她们一直都只压着身体的不适一语未发,但这时听刘凤娇用这般语言来污辱顾青未,她们哪里还能再保持沉默。
刘凤娇话没说完就被这两个从来没被她放在眼里的丫鬟给打断了,瞪着一双厉眼就又要骂。
但顾青未这时已经不想再听她说话了。
往刘凤娇身后看了一眼,她没有任何迟疑,道:“将她拿下!”
刘凤娇就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瞠圆了双眼正要讥讽一番,但话还在喉间,她的后颈就被一只冰冷而有力的手狠狠捏住了,那突如其来的力道让她痛得眼前一黑,差点没直接晕过去,原本捂着口鼻的帕子也就此落在地上。
她转不了头,自然不知道身后突然出现的是谁。
但秋岚和画屏却是正对着她的,自然能看到刘凤娇身后突然出现的,乃是一名仿佛随时能与黑暗融为一体的黑衣人。
两个丫头心里陡然一松。
她们并不知道还能有这样的转变,心里一紧一松之下,本就已经因那香的缘故而浑身酥软的身体一软,差点就要摔在地上了。
然后,两人齐齐拽了顾青未的胳膊,“主子,太好了。”
说话的同时,眼泪压不住的就往下掉。
听到刘凤娇先前那些话,她们哪里能不害怕,但之前一直只能强忍着,如今知道脱险了,自然再压不下这后怕。
顾青未紧紧捏着手,指甲在掌心留下几个深深的月牙痕迹。
“没事了。”她先安慰了秋岚和画屏,然后又再看向仍有些懵的刘凤娇,“刘小姐,我对你先前的设想极为佩服,所以特意安排了刘小姐亲自来体验一下你的安排,想必,刘小姐一定会对此刻骨铭心的。”
顾青未的语气并不如刘凤娇之前那般狠毒,但刘凤娇听了那“刻骨铭心”几字,却忍不住生生打了个寒噤。
也是到这时,她才开始惊慌起来。
她的安排有多狠毒,她自己当然最清楚,在主角是顾青未时,她自然能无比的痛快得意,可若将主角换作是她自己,她却是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
她还要与承玉哥哥双宿双飞的,又岂能就这样失了清白?
这里是钦安殿,纵是先前已经将那些宫女太监都遣了下去,可若是有别的命妇过来更衣……
刘凤娇简直不敢想象那是怎样一种灾难。
她再端不住脸上的沉稳,两眼一眨,就是两行泪水流下,她动弹不得,便只能期待用言语打动顾青未,让顾青未放她一马。
“世子夫人,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女这一回吧,小女再也不敢了……”
声音哀婉动人,其中的悲切足以叫许多人听了于心不忍。
可顾青未面上却半点不见动容。
若不是方才离席之前宁致远将他唯一带来的这名死士拨给了她,如今处于这种入地无门的处境的,就是她。
而刘凤娇,她又会因为自己的哀求而放自己一马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
不曾因刘凤娇的求饶而有任何的波动,顾青未冷冷看着她,吩咐道:“搜一搜她的身,既然这般热衷于给人下药,想必她身上不会少了那等药,有多少,都给她灌下去!”
有多少,都灌下去!
刘凤娇眼前一黑。
她给那侍卫下的药,是特地着人去窑子里花了高价弄来的,因听了人说这药的药性极烈,她只给地上这侍卫喂了一小部分,剩下的都被她收在了怀里。
侍卫服了这一小部分就已经如此了,那她……
刘凤娇这时是真恨不得晕过去了,可偏偏,她连想晕都没办法。
在她绝望之时,钳制着她的死士分出一只手忠实的执行了顾青未的吩咐,三两下就自她身上将那装了药的瓷瓶搜了出来,然后一手捏了她的下巴,推开瓶塞就将药粉往她嘴里倒,待瓷瓶空了又将她的下巴往上一合。
“不,我不……”
刘凤娇的奋力挣扎显然是徒劳的,哪怕她再如何反抗,那些药粉仍被她吞入了腹中。
这药的药性本就烈,又一下灌了这么多进去,刘凤娇几乎下一刻感觉到一股热气从小腹处散往她的四肢百骸,然后连她的呼吸声都仿佛带了几分暧昧,原本奋力反抗着的双手也不知何时开始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裳。
那倒在她脚下的侍卫也正是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
两双带着同样欲念的眼一经对上,就再看不见旁的。
“放开她吧。”顾青未道。
那名死士果真松开手。
刘凤娇猝不及防之下浑身一软,正好就倒在了那侍卫身上。
两双手分别在对方身上撕扯,不过眨眼间,就已经能看到两人肤色分明的皮肤。
顾青未没兴趣留在这里看接下来的污秽,正准备领着秋岚和画屏往外走,却发现秋岚和画屏因被刘凤娇两人刺激了,亦隐隐有些要失控。
屋里燃的香并不像刘凤娇两人服的药那般烈,发作起来更是要慢上许多,但看秋岚画屏两人,却是再不能拖了。
而且,她们这副模样,也不能再出现在宴席上众多人的眼中。
“你们别怕,先忍忍。”顾青未说完又看了那死士一眼,“将她们打晕了,再好好送回去。”
秋岚和画屏心里一急,但下一刻,两人就先后晕了过去,被那死士一手一个接了正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