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靠在床上,脖子上有一道非常明显的勒痕,她缓过劲儿来,只顾哭。
江词道:“你到底怎么回事,有什么想不开的,竟寻这样的短见?”
阿念泪如雨下,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谢芫儿站在门口,想着许是碍着自己在场,有些话她不好说吧,便转身离开门边,去院里等了。
江词有些生气,又道:“既然你这样不惜自己的命,那当初费那力气救你干什么?”
阿念凄凄惨惨地开口道:“我一直很感激公子的救命之恩,只可惜无处报答……如今公子连见都不想再见我,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哪里惹公子这般讨厌,公子若是愿意开口告诉我,我定会改的……”
江词道:“我哪有讨厌你。”
阿念哭着道:“可公子连让我改的机会都不给我。这巷子里的人家见我一个人住在这里,又每天盼着公子来,他们都说我……说我……”
江词道:“说你什么?”
阿念道:“说我是公子偷养在外面的,无名无分,公子也不敢带回家去……人言可畏,我已无名声可言,无颜活着,还不如了断了……”
江词冷着脸道:“我找他们去。”
阿念一慌,急急忙忙拉住他的衣角,乞求道:“公子不要去!已经落人口舌了,我不想再添事端了!公子便是眼下去找了,可公子一走,他们也还是会明里暗里地说我,流言是说不清楚的!”
江词回头看她,她又更咽道:“我不想宣扬开,就求公子最后再为我留一点颜面吧……”
江词看着她脖子上的淤痕,最终硬不下心来,转回身坐在床外的椅凳上。
阿念道:“我只是想报答公子的恩情而已……”她满脸泪痕又可怜地望着江词,手里紧紧抓着被角,小心翼翼地问,“方才,公子说不会离开我,是真的么?”
江词愣了愣。
阿念又道:“只要公子不嫌弃,我是万万不会离开公子的。”
江词道:“那是我一时糊涂了,你不要当真。”
她一双满是希冀的清亮眸子霎时暗淡了去。
谢芫儿在院里听得断断续续,花枝却是义愤填膺,转头就要往回走。
谢芫儿看她一眼,道:“哪儿去?”
花枝道:“难道公主就这样让她与大公子独处一室吗?”
谢芫儿道:“人救下来了就好。”
花枝气愤道:“可是公主,她……她分明……”连她都感觉得出来,屋里那个女人分明是有所企图。
她要是没啥企图,又何必赖在这里迟迟不肯离去,如今还寻死觅活!
谢芫儿道:“去门口看看大夫来了没有。”
花枝又不敢违背,最后只好气鼓鼓地去门外看看。
大夫来了,谢芫儿立刻请他进房里查看阿念的情况。
大夫一番检查后,道:“姑娘她只是伤心过度,心气郁结,有些虚弱,并无其他大碍。脖子上的淤痕,只要上药,几日便可消失。”
大夫一看便知大抵发生了什么事,又叮嘱道:“姑娘还年轻,若是不及时调整,真要想不开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可就悔之晚矣。”
随后大夫就开了一张调养的药方,谢芫儿付了钱,道:“有劳大夫。”然后吩咐随从跟大夫去铺子里取药。
江词在屋里对阿念道:“你可听见了,有什么是比自己性命还重要的?不管别人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吧。”
谢芫儿在门口忽然问道:“我方便进来吗?”
阿念眼神闪了闪,弱声礼道:“夫人……”
江词回头看见她,方才的事他莫名有些心虚,道:“有什么不方便的。”
谢芫儿便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江词问:“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谢芫儿道:“是阿念姑娘传信给我,想见你,碰巧你不在家,我想着是不是有什么急事,便先过来瞧瞧。”
江词皱了皱眉头,看阿念道:“你既已传话给我的随从,为何又给我夫人传信?”
阿念楚楚可怜道:“我……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谢芫儿对江词道:“算了,幸亏你在我前面到这里,及时救下她,只要人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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