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夜顿时苦了一张脸:“你不会是让我进去吧?”
骷髅很认真的点了点骷髅脑袋。
晓夜:“……可我一点都不想去!”
熊一飞劝解:“殿下,去吧去吧,或许我们能找人干一架。”
颦颦撒娇:“殿下,去吧去吧,说不定能捡到比君隐还美的人。”
木木木可怜巴巴:“小木木,你就去吧,说不定,我们能解开妖界多年没有草木精怪的谜题。”
狐王傲娇:“去吧,说不定灵药就在里面。”
晓夜坚定的摇头拒绝:“你们说的都只是可能而已,我很虚弱,很瘦弱,很柔弱,坚决不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会被秒杀。”
四妖齐刷刷的看向晓夜,双手掐腰,怒目而视:“妖王大人,你这是不想救君公子了吗?”
一个个的,那叫一个义愤填膺,愤世嫉俗。
因为熊一飞愤怒之下化为人形,被摔在地上的晓夜捂着再次被摔的屁股,无语道:“认识你们这么久,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妖怪都这么的正义凌然。”
喷壶装颦颦:“你这个负心汉!”
狐王:“胆小鬼。”
熊一飞:“不义气。”
木木木泪眼汪汪:“小木木,你…你竟然…”已无语凝咽。
晓夜擦了把额头上的虚汗,看向站在一旁看热闹的骷髅:“骷髅兄,你确定药田在这里面?”
骷髅单手指着雾团,点头。
晓夜从地上爬起来,叹了口气:“好吧。不想去的可以留在外面,寻药这事毕竟和你们没有多大关系。”向着浓雾走去。
狐王四妖对视一眼,全都无语的跟在晓夜身后。
只有晓夜走进浓雾的时候,还拍着骨头架子絮叨:“兄弟,你可是这里的原著居民,一定不会做出领错路这种不靠谱的事情,是吧?”
骷髅歪了歪脑袋,大概没明白她的意思。
实际上,在遇上晓夜的时候,那是骷髅第一次走出这里,尝试下山。
白雾茫茫,很容易迷失方向,但骷髅却好似并受影响,机械般的行走在迷雾之中。
晓夜一开始时还小心翼翼的提高警惕,时刻注意着周围的状况,可等到她持续在雾中走了几个小时,连半个人影都没看到的时候,就忍不住有些吐槽自己太过大惊小怪,甚至还觉得自己挺蠢,人家狐王都说了,这山上不可能有开了灵智的生物存在,那自己到底是担的哪门子心啊?害的哪门子怕呀?
可人就是这样,总喜欢杞人忧天。又或者,天生就缺乏安全感,只有未雨绸缪时,才会觉得安心。
一边走着,一边低着头在心里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各种安慰劝解,等到晓夜再抬起头时,却发现身前的骷髅不见了,回头,好嘛,形态各类的四妖也不见了。
看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样,莫名其妙就打了个哆嗦。
低声叫道:“骷髅兄,小黑?你们在哪儿呢,别吓我!”
浓雾寂静,连点回音都没有。
“小黑?颦颦?熊一飞?木木木?”晓夜不敢乱动,更不敢大声呼唤,总觉得四周都是妖魔鬼怪,只要听到自己的声音,就会呼啦呼啦的冲过来。
没有回应,晓夜就原地打了几个转儿,等她把转儿打完的时候,却是连刚才的前后左右都分不清了。
整个人顿时傻了。
若是按照刚才的位置,她只要转个身往后走,虽然不一定能找到小黑他们,但至少能走出迷雾回到原来的路上,若是直接往前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小黑他们,但大概方向却不会偏离太多。
而现在,她真的只能在这发傻了。
等了许久不见救援,晓夜摸了摸已经觉得饿的肚子,特别后悔为了意气之争把乾坤袋还给了小黑:真是,人都饿死了,还要什么面子呀!
叹了口气,从地上站起来,晓夜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霉运当头,怎么最近就走哪儿哪儿倒霉呢。
她打量了眼四周,总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那感觉还不是一般的熟悉。
麻痹,做梦见到大妖魔的时候,不就是这个场景吗?难道这里真有一个大妖魔?晓夜瞬间,恍然大悟。
可惜,晓夜又等了一会儿,也没见大妖魔现身来拯救自己,只得拍着自己的脸感叹:“哎,梦啊,做做就算了,别太当真……”
然后随意选了一个方向,也不知是悠然自得,还是精神恍惚,就晃晃悠悠的向前走了。
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牵引着她,随着她的走动,周围的雾气越来越浓,越来越浓,直到最后,浓的几乎要滴出水来,她每向前迈出一步,都好像是在淌着水前行。
晓夜摸了摸衣袖,又用力的捏了捏,干燥的很,没有丝毫潮湿的迹象,似乎无论周围的浓雾怎样粘稠,都不会沾到人身上一样。
这完全超出了晓夜的理解范围,但好在她不是容易纠结的人,对于自己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的事情,从来都不会费脑子去想第二遍。
她又在这种粘稠的浓雾中走了一段路程,不得不再次停下来休息,如果不是身体经过了涅槃的改造,她很肯定,自己走两步就会趴下。
这他妈的已经不是淌水走了,完全是淌着502再走啊。
如果不是心中牵挂的灵药或许就在浓雾的最中心,晓夜早放弃了这种自我摧残。她活的好好的,何必自己去找虐。
就这样走走停停,没有黑天白夜,晓夜也不知道自己这是走了多长时间,只知道等她耗尽最后一口力气的时候,终于在那一刹那走进了浓雾中心。
浓雾的中心和浓雾之间似乎存在一道无形的屏障,像是大半个球扣在浓雾之中,球体将浓雾隔绝在外。
晓夜站在边界看得时候,就是一个直径十多米的半球,而此刻耗尽力气倒在球内的她却忘记了头晕脑胀,满是目瞪口呆,球内层峦叠嶂,鸟语花香,就像一个完整的世界,不知比看起来的大出多少倍。
晓夜目瞪口呆了一会儿,然后就淌下了一地的哈差辣子(方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