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齐临先醒来,睁开眼睛,看到还在闭眼在睡梦中的严嘉,只觉得心里美得冒泡,嘻嘻笑着伸手拨了拨她的眼睫毛,然后捧着她的脸就是一顿乱亲。
严嘉被他弄醒,下意识去推他,可越推他亲得越起劲,干脆翻身压着她,堵着她的唇,啧啧地弄得一片响声。
他人高马大分量不轻,严嘉被他压得快踹不过气,左右摆脑袋想避开他,下方的手又去推他。哪知齐临似乎觉得这你追我逐的游戏很好玩,弄得不亦乐乎,身体不知不觉在这摩擦中起了变化。
他起初没有多想,只觉得这陌生感觉很奇妙,舒服得只想继续下去,甚至下意识去蹭严嘉身体。
严嘉本来也只是跟他闹着玩,但是当她感觉到腰腹间齐临身体的变化,顿时整张脸真是红里透着黑,黑不溜气绿了吧唧。
终于是忍不住,一手揪起齐临的头发,将他用力扯离自己的脸,得了空当,一声怒吼:“齐临,你给我起开!”
齐临这才喘着粗气如梦初醒一般,下意识往自己腰下一摸,顿时吓了一跳,往后滚下了床。
噗通一声。
严嘉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得自己都跟着肉疼。
她趴过去看齐临的状况:“你没摔着吧?”
齐临摇摇头,站起来捂着自己下身狼狈钻进了厕所。
严嘉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模样,拍着床哈哈大笑。
如果换做别人,她大概会觉得羞耻尴尬,但因为是齐临,即使这样擦枪走火,也只觉得好笑。
过了一会,齐临从厕所出来,耷拉着脑袋道:“对不起,严嘉,我保证不对你耍流氓的,但是我没做到,你罚我吧!”
严嘉对他招招手,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让他坐下:“你对生理知识应该是了解吧?”
齐临在她旁边坐好点头:“我知道这叫晨勃。”
严嘉:“……”
齐临看了她一眼又道:“但是我以前没有过,我是亲了你才有反应的。”
严嘉扶额深呼一口气:“我没弄错的话,你今年也快二十八岁了吧?”
她想告诉他这其实很正常,只要不会不禁她同意对她做坏事就没有关系。
齐临似乎没意识到她的意思,继续道:“其实我亲你的时候经常会这样。书上说这是正常的,因为我爱你,所以想和你*。”
他太直白,严嘉忽然就后悔跟他正儿八经谈这个问题。她戳了戳他的脑门:“不准再想这个。”
齐临认真点头:“我知道,我爱你所以会尊重你,绝对不对你做坏事,这才是一个好的男朋友。”说到男朋友三个字,他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地,嘻嘻一笑,重重地重复,“我是你的男朋友。”
“行了!”严嘉嗤笑,“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你决定好什么时候出发,我们早去早回,别耽搁太多时间,不然我老是不在博物馆,怕齐大哥有意见。”
齐临嘿嘿一笑:“我谈恋爱大哥不知道多高兴,你跟我在一起,他才不会有意见。”
严嘉其实也就是随便说说,她知道只要是跟齐临有关,她做什么齐风都不会有意见,因为据她观察,齐风这个哥哥真是什么都会依着齐临。
因为齐风正好还没有离开。
严嘉和齐临一块回博物馆后,就去找他说明情况。
齐风对自家弟弟要去云南看悬棺,没什么意外,反正这些都是他的研究领域,但是对于他为什么对陈北画册山的悬棺感兴趣,还是有点好奇,问他是不是有什么特别之处。
齐临却只是摊摊手不以为然道:“我就是看到觉得好像保存得挺好的,所以去看看。”
齐风倒是没多想,只道:“好吧,那你们小心点。那边挺远的,齐临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严嘉知道吗?”
齐临没皮没脸地在自家哥哥面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了一口严嘉,笑嘻嘻道:“我当然会照顾我的女朋友。”
齐风看着白痴一样的弟弟,双手合十:“谢天谢地,我这弟弟终于开窍了。”又看向脸红透的严嘉,玩笑道,“这家伙就交给你了,不管好坏,反正我们家不接受退货。”
严嘉刚刚的羞赧顿时一扫而空,点头随他戏谑:“好吧,我暂时接收着,要真的质量太差,我就扔垃圾桶算了。”
齐临不满地抗议:“我质量很好,从来没生过病。”
“这倒是。”齐风表示认同地点头,“除了上次摔断腿,齐临还真的没进过医院,身体真是好得不得了。”
严嘉好笑地看着齐临,捂嘴大笑。
和齐风谈好了,两人手牵手下楼时,严嘉不免有点奇怪地问齐临:“你怎么不告诉齐大哥你去看那处悬棺是为什么?”
齐临撇撇嘴道:“我哥一向不信什么辰氐人的存在,觉得我爸那是走火入魔,我之前说要继续研究,他就很不以为然。所以我懒得跟他说这个,他就一个铜臭味的奸商,哪里会在意这些东西。”
严嘉黑线:“齐大哥是你亲哥哥,你这么说他太过分了吧!”
齐临不以为然地切了一声,想了想又道:“其实我就是想,我以后寻找辰氐人的线索,都别让我哥知道,免得他担心,之前我摔了腿他念了我好久,烦死了!”
原来还是兄弟情深,严嘉看着他干净透彻的漆黑眸子,心里不知道为何暖暖的。
过了三天,两人就启程出发。
陈北画册上的悬棺,之前齐风已经帮忙问清楚。只不过陈北拍摄这张照片时,是沿着关河一路往下,沿途峭壁悬棺是当地一大风景,分布很多,他拍了不少照片,至于画册里的那一张,只是从众多照片中选出的一张,具体位置自然不可能说得太清楚。
当然,对于齐临和严嘉来说,这就已经足够。
他们只要沿着当时陈北的路线,肯定能看到那张图上悬棺。
这边交通其实还算方便,坐飞机到了昭通之后,直接坐大巴来到石门古镇。这里的风景非常美,一条关河将两道山脉从中劈开,形成石门关这个天关。
在古代,这里地势险要,是兵家重地,也是重要商道,是从四川入云南,通往缅甸、印度的“蜀身毒道”,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古西南丝绸之路的重要通道,。
在现在,这里则成为一个发展旅游的古镇。
坐着大巴进古镇,沿路对岸的峭壁,果然很多处悬棺。有些是木桩支撑,有些嵌在石洞。有些残破不堪,有些保存完整。
那些悬崖峭壁,没有任何通道,别说是古代,就是机械发达的现在,恐怕也难以完成。所以有关这些悬棺葬的方法,时至今日,仍旧没有一个权威的定论。
甚至连外星人这种说法都存在过。
严嘉看着悬崖峭壁上这些像谜一样的古代棺木,不由得生出感叹。
不仅是她,就连齐临也啧啧称叹:“我以前在国外也见过类似的悬棺葬,但是这么多大规模的,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
从大巴下车,一些当地的商贩和导游就围上来。
严嘉此前已经在网上订了旅馆,便没理这些人,和齐临一起突出重围,去看周围的环境。
只是走了一小段,一个十三四岁的小鬼,还是不罢休跟上来,口若悬河地推销:“大哥大姐,你们真的不考虑找导游吗?我很便宜的,一天二十块就可以。我对这里比其他人熟多了,别说是这里的景点,就是远一点的山河我都很熟悉,我看你们背着登山包,肯定是要探险的。你们要去哪里,我给你们带路,绝对错不了,你们要什么,说一声,我肯定能帮你们找到。一天二十,你们哪里去找这么便宜的导游?而且我才十四岁,肯定不会骗你。你们要是找个大人,说不定就坑你们呢!”
这小男孩,个子不高,才到严嘉的眉眼处,很典型的西南山区的小孩,穿者打扮很陈旧,想必经济状况不好,但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大约是常年在这里招揽游客,透着一丝天真的狡黠。
严嘉被念得耳朵发麻,正想着用什么方法打发这小鬼。只见齐临歪着头看了他一眼:“你真的对这里很熟?我们要什么都能帮你找到?”
“当然。”男孩道。
齐临转头望了望关河冬日低浅的水位,对他道:“我们要沿关河欣赏这里的悬棺,你帮我们去租一条船行么?”
男孩愣了下:“现在关河水位低,不适合行船,不过你们要的话,包在我身上。”
这小鬼还真不是吹牛,不一会儿带着两人下河时,真准备了一艘小竹排。然后颇得意道:“如今水位浅,用这个比用船好。”见严嘉有点怀疑地看着他跳上竹筏,他嘿嘿笑道:“放心,我划得很好,你们想走多远我带你们去多远。”
齐临高兴笑道:“行,我给你一百块。”
“好嘞!”男孩高兴撑起篙子,“你们快上来坐好。”
上了竹筏后,齐临就掏出望远镜,随着竹筏顺水漂流,仔仔细细盯着那峭壁上的悬棺看。
男孩大致是觉得很奇怪,问:“这些悬棺葬都用眼睛就看得很清楚,大哥你干嘛还要用望远镜?”
齐临道:“我想看得更清楚。”
“哦。”男孩奇怪地看了看他,又去找严嘉说话,“漂亮姐姐,这个哥哥是你男朋友么?”
严嘉笑着点头,看着他问:“现在还没到放寒假吧?你怎么不上学?”
男孩撇撇嘴:“我家里穷,所以休学了,想赚点钱才回学校。”
严嘉微怔,旋即笑道:“你真懂事。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不知为何有点害羞地嘿嘿笑了笑:“大叫都叫我小正。”
“小正,你就住在石门古镇么?”
小正摇摇头:“不是,我住在离镇上很远的一个村子。”说着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眼睛一亮,笑道,“你们正好往下游走,我们村子就在下游,待会你们给了我钱,我可以直接回家,我都已经好多天没回家了。”
竹筏行了二十多分钟,严嘉忍不住问:“齐临,看到了吗?”
齐临继续举着望远镜没,摇头:“这些僰人悬棺,没有一口棺木上有那些文字。”
严嘉又问:“陈北有没有说他沿关河行了多久?”
“他说好像行了有十几公里,但是那张照片是在哪一处,他完全不记得。”
严嘉看着前方控制竹筏方向的小正,忽然灵光一闪,从衣服里掏出手机,将那张翻拍的照片调出来:“小正,你看看你知不知道这处的悬棺葬大概在哪里?”
小正小心翼翼伸过脑袋看了半响,仔细想了想,一拍脑门:“我知道在哪里。”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