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惊喜(v1)(1 / 1)

第九章阴谋

亚哈看着已经近乎崩溃的贝因特,他想去安慰她。但是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确呢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一群人准备了近乎近百袋硝酸铵,而且神不知鬼不觉的不知道给转移到哪里去了。

亚哈转到架子后面,是个普通卧室大小的空间,摆放几十袋硝酸铵……

等一下,硝酸铵国内已经命令禁止作为肥料使用了,世界上的硝酸铵一般是作为化工产品的,而且刚才自己似乎记错了一件事情,掺杂的硝酸铵是很危险的,纯硝酸铵是比较稳定的。那么大量的硝酸铵就那么埋在高温的沙漠里20年不发生一点事故?还有当时的硝酸铵是什么包装的,自己默认为塑料编织袋储存的,但实际呢?货轮运输如果是普通肥料编织袋包装,说明不是纯净的,这样埋在沙漠里编织袋极易破碎,要把他们挖出来也不是一件的容易的事情。如果是化工品一般都是集装箱,走散货船……

别瞎想了,那船说不定还是一战时期的呢,那时候苦味酸都是随便装的,亚哈打断了思绪。现在可以可定的是这里储存过硝酸铵。而且这帮人肯定知道它的用途。自家又不是没买过化肥,硝酸铵结块小时候又不是没敲过,这东西玄学起来自己早残疾了。

亚哈觉得自己应该从无用的思考中解脱出来。他挠挠头,回到贝因特那边。贝因特一个人翻着架子上的东西,想找一些线索。亚哈直接走到竖梯那里爬了上去。

还是熟悉的吧台呢,那瓶被削去瓶颈的酒还摆在吧台上。吧台上还有两个杯子。

自己的杯子摔碎了,看来那晚确实还有别人呢。亚哈看着那两个杯子。他转头看右边的架子,上面果然还有几瓶霍根娜呢。

看来法耶特是害怕自己知道下面的秘密才故意让自己拿酒上来呢。如果不是自己要喝酒,估计在她与那位神秘人接触前就会杀掉自己呢,算是自己捡了一条命呢。她挟持亚哈过来,也是怕亚哈被抓住,然后贝因特他们顺藤摸瓜找到这里呢,毕竟亚哈不是那种像是会逃跑躲避侦查的人。还有安吉莉卡手里的东西是什么呢?

对了,阿伯特,看来阿伯特是注定要被灭口的呢。东西都藏在他的酒窖里,而且开门时他嘴里一直念叨着的暗号,看来阿伯特与法耶特早就熟识呢,安吉莉卡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呢。亚哈在酒馆里走动看着还是一片凌乱的前厅。这时月光透过天窗照进酒馆。亚哈看着那破损的天窗。力气还真是够大呢,居然直接冲破天窗跑了。

那晚安吉莉卡跟法耶特要交换什么呢?亚哈转头看着那几瓶霍根娜。也许需要来点强硬的手段呢。

贝因特一脸失望的爬了上来,看来也是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呢。亚哈端着两杯酒向她走来,带给她一杯。

“我不喝酒……”贝因特说。

“伯爵不是喝吗……”亚哈说,“反正什么也没有什么头绪,不如喝杯酒放松一下……”

亚哈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贝因特也很不情愿的喝下了那杯酒。不一会儿贝因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的酒杯掉在地上摔碎了。她上前抓住亚哈的领子,“你……”贝因特慢慢的倒下了。

直到早上里贝因特才醒来,她被绑在了酒窖的柱子上。她一睁开眼就看到,亚哈拿枪指着她坐在她对面,她愤怒的盯着他,一言不发。

“大小姐,得罪了呢……我至是希望你如实告诉我,那晚法耶特跟安吉莉卡要交易的那家从艾米莉亚身上偷来的东西是什么……”亚哈首先开口,“只要你能如实的告诉我,我会放了你……”

贝因特把头扭过去,一言不发。看来她很清楚亚哈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呢。

亚哈很想玩一下用枪抵在着贝因特下巴上,看着贝因特一脸的不屑,然后枪口慢慢的向下顺着她那些许起伏的身体曲线滑动,看着贝因特那张不屈的脸慢慢的变得羞愤,眼神里的那种屈辱或许会让自己血脉喷张呢。但是他很快打消了这种无聊的幻想。他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了胡椒喷雾对着贝因特的脸。

“我可不想,在对着你这张可爱的脸喷第二次……”亚哈晃动着手里的喷雾,“我数十下,如果你还不开口,我就喷你一下……等你缓过来,还是不想说,那我就喷第二下,我会一直喷到你开口为止……”

贝因特看着那瓶胡椒喷雾漏出痛苦难堪的表情,她可不想在感受到那种辛辣刺激的气味。

“好吧,我全告诉你……”贝因特很快答应了。

艾米莉亚原来是新的五位神皇候选人之一。啥?神皇候选人。神皇于50年前,被圣女教下毒失去意识一直昏迷。身体也一天天差下去,一年前神皇已经完全失去了康复与苏醒的可能。无奈神皇没有子嗣,继承者的问题很棘手,帝国很多实力派都觊觎着皇位。就在这关键时刻,失踪多年的龙族长拉缪尔出现的皇都,并拿出了帝国元年神皇的密诏,神皇已经秘密将自己一部分基因原种交由拉缪尔负责散落的民间,并制做了五个探测基因原种的设备,来寻找基因原种携带者,作为新的皇位继承人。这五位继承人会在神皇的妻子现存唯一的石化龙坎贝尔皇妃以及帝国元老院的监督下展开竞争,由坎贝尔皇妃跟元老院评定其品德能力最终选出合适的皇位继承人。艾米莉亚就是其中一个基因原种,安吉莉卡偷走的局势艾米莉亚的保存的基因原种证明的探测器。失去探测器也就意味艾米莉亚被剔除了皇位候选人的资格。甚至丢失探测器这件事本身就会让人们质疑其皇位继承资格。所以这件事不能够公开……

亚哈听完想了一下问道:“其他四位继承人是谁?”

贝因特回答:“不知道,所有的基因原种被发现都会保密,整个基因原种的搜寻工作是由教会负责,由教会秘密保管基因原种携带者的信息,等下个月皇妃的百年休眠苏醒,再公布然后正式展开候选人认证大会,向整个帝国公示候选人信息,然后候选人可以进入帝国执政的决策层参与一系列的整体治国策略拟定,甚至可以在取得元老院许可的情况下独立的拟定执行一些单项治国计划……”

“也就是说,艾米莉亚的身份被泄露了呢……”亚哈说,“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艾米莉亚的候选人资格的……”

贝因特回答:“就在那天晚上,抓到安吉莉卡之后……”

“看来这不是针对艾米莉亚的敌对行动呢……”亚哈说,“而是一个有预谋的一些列的破坏整个神皇候选人继位的阴谋呢……”

贝因特十分诧异的看着亚哈:“为什么这么说呢?”

“回到伯爵的领地后……艾米莉亚的生活过的是不是有些太平了呢?”亚哈问,“拉菲娅的医生哥哥貌似不是单纯的针对你啊……还有艾米莉亚如果不是抗性高跟生命力顽强加上运气好被找到肯定死透了……”

贝因特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亚哈解开贝因特身上的绳子。

“这么多的硝酸铵,到底是针对谁的呢?其他候选人是不是也遭到过……”亚哈突然想到了什么,“法耶特提到过你的表姐塞拉……她是做什么的?还说她10号下午会回皇都,而且还提到了伯爵那个叛乱的哥哥还让你去那里……这似乎不是单纯的随口胡说呢……“

贝因特也十分不解,“塞拉表姐是西部要塞的总指挥,一般她回来时要打跟元老院打报告,然后教会备案的,回来是极其秘密的。当时我因为太着急的想救人,没考虑到这一层以为她是在虚张声势,后来因为你受伤我也就没在当回事儿……不过在你前期昏迷那段时间我会皇都打听过,并没有塞拉表姐回来的消息……”

整个事件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亚哈把贝因特身上的绳子全解开了。贝因特揉揉被绑的有些疼的手腕。看着亚哈说:“你就不能好好问人问题?”

亚哈一脸无奈的说:“我都问你两回了……关于艾米莉亚的事情……”

“你就问了一回……”贝因特说。

亚哈说:“不是还有劫持拉菲娅那晚……”亚哈突然想起来那次是自己脑袋出问题产生了幻觉,他挠着头不好意思的笑了,“是我不对,是我不好……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我这一回……”

贝因特接受了他的道歉,“哼——这还差不多……”

贝因特突然闻到了一些奇怪的味道,是火油。一种烈性的能爆燃的油脂。她觉的大事不妙,拽着亚哈向架子后的出口跑去。

轰,整个酒馆的地上建筑霎时燃起了冲天的大火。浓烈的烟雾弥漫了了整个地下。

“咳咳咳”二人被烟雾呛得睁不开眼,而出口的上方的门也被什么挡住了,无法打开,二人费力的向上顶着出口上方的门。时间一分一秒的二人的渐渐的意识模糊了下去,门还是无法打开。呛人的烟雾让人窒息。贝因特也许是太敏感了身子软了下去。就在这时门打开了,一个黑影出现的门口。

亚哈看着已经近乎昏迷的贝因特,黑影用沙哑的声音说:“把女的给我,她可以活……”

亚哈无奈的把贝因特交给了他,门关上了。亚哈觉得自己要死在这里,就这这时他发现架子这边的空间是土质的,就是直接在在地底扩建挖出来的,原先架子那一边堆放杂物的空间才是正对应着酒馆地下,而且这时候烟居然少了,外面也传来了嘈杂的人声跟泼水的声音。

“大家快来救火啊……”熟悉的少女的声音呢。哗哗的泼水中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

很快头顶的门打开了,一个熟悉的骑士的面孔出现在眼前,“这不是,上次贝因特夫人救的穿越者吗?”

亚哈被救了出来,酒馆已经被烧成了一片废墟,安吉莉卡穿着一身白色的丝质礼服看着那片废墟十分伤心

“亚哈先生,麻烦你能,把贝因特夫人还给我们吗?”那骑士在向亚哈请求。

亚哈觉得莫名其妙,他突然又明白了过来,他试探性的问:“昨晚,有两名裁判所的审判官被杀,一名叫亚哈的穿越者,挟持了贝因特夫人潜逃,现在这名被通缉的穿越者是否就在你眼前?”

骑士对亚哈行了个礼说:“我是圣十字骑士团的一名队长,我的名字是亚历山德斯,我们确实接到了一个这样的通报,通报中画像上的犯人就是您……”

“那你们还不快去下面找找尸体……”亚哈说,“完了说不定就没法辨认了……”

亚历山德斯似乎明白了整个事件并不像通报里说的那么简单。

他打量着亚哈,他上前说:“亚哈先生我们还接到,通知说裁判所的那两位审判官携带的一把枪不见了,所以我们有权利在第一时间把您击毙……”

亚哈掏出枪指着亚历山德斯说:“好吧,人质先生跟我走吧……”

亚哈挟持着亚历山德斯,与那些只有刀剑的骑士们对峙。

“你这个,卑鄙小人,快把亚历克斯放了……”安吉莉卡对着亚哈喊道。

“喂喂,虽然皮肤变得比以前白了,脾气这么还这么臭……”亚哈打趣道,“你那个可怜的阿伯特爷爷,可不是我杀的呢……”

“麻烦你,不要欺负我们的安吉小姐……”亚历山德斯说,转头对大家“大家放心,他不会伤害我……”

亚哈挟持着亚历山德斯消失在贫民窟里。亚历山德斯在贫民窟有个开妓院的线人,便带亚哈到了哪里躲藏。

亚哈跟亚历山德斯讲了那些发生的事情还有在酒馆的发现,并给他看了那张通缉令。

亚历山德斯也告诉了亚哈一个惊人的消息,他们保护的一位基因原种携带者在上个月被下了毒。因为事关重大且关系到圣十字骑士团的名誉此事一直保密,信号那晚遇到了安吉莉卡,安吉莉卡与偷来的艾米莉亚的探测器产生了反应,他们才喜出望外的保护起这个意外得来的基因原种。如果事情真像亚哈推测的那样,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了破坏候选人继承皇位的话,那么这里面牵扯到的人将会很多,说不定圣十字骑士团内部也有牵扯,这样的话亚历山德斯不能久留只能赶回把安吉莉卡重新找地方保护起来。而亚哈现在只能靠自己了。贝因特夫人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中午亚哈向亚历山德斯讨要了一些钱,并把自己打扮成了一身破衣烂衫脏兮兮的拾荒者,虽然那身衣服骚臭的的气味令自己作呕,但眼下的也只有这样能暂时保命了,他丢掉了自己的包,把那些物品全部装到了那个装破烂的破布包里,衣服也找地方烧掉了。然后二人分别各自干各自的事情。

亚历山德斯是要回去保护安吉莉卡。而自己现在要去干什么呢?啥也做不了呢,人生地不熟,自己还成了危险的通缉犯,而且还是个穿越者……亚哈突然想起了那个大火中的皇都的梦,也是呢,找个高地看一下这宏大的皇都也不错。他向贫民窟外走去,偌大的贫民窟里,忙碌的各色人等无一例外都是一身肮脏破旧的衣服,空洞没有生气的眼神呢。偶尔会有几个带着鸟嘴面具,身穿白衣,举着白色木棍的人在这里出现。询问得知这些人是教会的防疫人员,最近东南部的贫民窟部分区域出现瘟疫,他们这是来这里检查的。

真是残酷的现实呢,他提醒自己不要往东南方向走。他在皇都西南的一座山上看清了皇都的全貌,跟梦里一模一样呢。西北角那个巨大的调车场也是呢,这是帝国的物流枢纽呢,远在西部3000公里外的西部要塞的补给全是在这里发车呢,南方的工业初级产品,东方的农产品,西北的纤维织物,西南高原的矿产与食物,还有帝国教会在各地搜罗的人才。都源源不断的集中到这里呢,各地也是互通有无呢。那片面积额巨大的把整个皇都围起来的贫民窟,其实是非法移民的居所呢,帝国实行严格的户籍所在地政策,尊重各个盟邦和自由领的自治权,只要按规矩给帝国上供提供物资跟财税,支援西部要塞的建设与把使者堵在西部,各个盟邦和自由领怎么折腾原本就是自己治下的子民帝国都无权干预,只有在盟邦跟自由领向帝国提出申请的情况下才会提供一些指导意见跟相应的物资以及军事援助。说是帝国其实是一个在帝国强大武力胁迫下相互结盟的联盟,让大家放下手头的恩怨一致对付大家的天敌使者,一旦帝国的权威衰弱,一场大混战是迟早爆发的事情。所谓的帝国实际管辖的区域也就是皇都这方圆几百哩的的区域,就连北方曾经是神皇之子的突击者战团,也在200年前依靠自己电力技术突破,获得里组建北方独立联合体的权利。皇都里居住的除了贵族跟部分卫戍骑士,就是各个职能部门的事务员及家属,以及维护皇都日常运转的工程人员,皇都是个彻底的功能城市,外围的平民窟是历经多年大量逃荒躲避战乱的各个盟邦以及自由领的难民。皇都是无权管辖的除了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施舍维持他们的生存外,就是想办法遣返他们回原籍。真是日渐式微的皇权统治呢。亚哈回想着自己那几天在伯爵家的图书馆看到的一些历史文献。

看来这次的候选人认证会让很多人不高兴呢,一个昏迷的神皇是最好的象征,一个清醒的有实权的神皇才是灾难啊。50年啦,有些人是不想那些所谓的候选人来破坏他们的游戏规则呢。这平静的皇都其实早就暗流涌动呢,说不定50年前的下毒也不是简单的邪教呢。

自己还要继续趟这趟浑水?还是明哲保身退而其次?眼下是不可能了呢。贝因特被带走了,她也是混迹在皇都政治圈多年的人物啊。下次见面保不齐她的立场会转变,自己说不定会死无葬身之地。伯爵那边也是回不去了呢,自己把那里搅得天翻地覆,却没有啥实质性的帮助,还差点害死艾米莉亚,已经够招人讨厌的了,现在他更是不会欢迎自己这个可能知道的太多的政治炸弹。亚历山德斯说是要尽快回去保护安吉莉卡,其实这小子精明着呢,能搞出这么大动静接连对两位候选人出手,这背后的势力大着呢,不说两位裁判所审讯官的遭遇,就是上一个被毒死的候选人也能让亚历山德斯这嗅到里面意味,他这是在跟自己撇清关系。

真是没有人能够相信了呢,他抱着膝盖坐在山坡上。身上的气味早已习惯了。看着夕阳余晖中的皇都,亚哈眼前浮现出那个满脸血的白发少女。

“一切都太晚了呢……”亚哈知道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后悔什么的也为时已晚。“真不该,来这里呢……”

亚哈回想起自己未穿越前的生活。平静,平常,枯燥,乏味。每天除了工作就是上网吹水跟吃饭睡觉,这是安逸的生活呢。以前觉得断了网自己会死掉,现在吗真的会死掉啊……

他懊恼的叹了一口气,该吃饭了呢,除了昨晚在酒窖里啃了点火腿,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他从包里掏出最后的食物,那盒梅林红烧肉罐头。打开后熟悉的香味飘散开了,他馋的流下了口水,看着那凝固的白花花的肥油,他再也安奈不住了。

在这里的日子,除了每天早上淡出鸟的藤根面包还有林果。就是中午的烤水果派还有各种蘑菇汤。晚上稍好点能有肉吃,但是也是半生不熟的一种当地的牛扒,这里的牛说实话丑的简直没边了居然还没有自己老家养的猪大。而且这里居然匮乏香辛料,基本就是原味加盐,说是健康,但这对于一个吃货来说简直灾难。

他先把粘在罐头盖上的那些油脂舔干净,真是幸福的滋味呢。果然这里的贤者们都是货真价实,他回想起长耳族少女说的马格诺的名言。幸福的东西,一是食物,而是金灿灿的黄金。现在谁他妈在再嫌弃脂肪是不健康的简直是反人类。

正当他抿抿嘴唇准备用盖子做的勺子挖那坨凝固的红烧肉时,身后的草丛扑簌簌的动了起来。钻出一个娇小的身穿白色连衣裙跟绿色小马甲,腿裹白色过膝袜,脚穿褐色小皮鞋的七八岁的小女孩。

亚哈转头看着这小女孩,小女孩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不一会小女孩便捏着鼻子说:“叔叔你身上好臭……”

亚哈懒得理她,转过头准备吃自己的晚饭。小女孩似乎闻到了,红烧肉的香味,她循着气味爬到亚哈面前,看着整准备动手的亚哈。少女顺着右手的食指可怜巴巴的望着亚哈。

亚哈可是饿坏了,他转过身去,避开少女那渴望的眼神。但是就在再次准备开动,内心不知怎么的居然升起一股怜爱之情。

今晚要挨饿了呢。亚哈转过身去,把那盒罐头递给已经失落的抱膝锤头丧气坐着的女孩面前。

“嗯——吃吧……”亚哈一定觉得自己脑袋秀逗了。

女孩接过那盒罐直接用手抓取里面的肥油头狼吞虎咽的起来,“啊——这是什么?醇厚香滑的都是油乎乎的肥油吗?啊——想不到居然还能吃到这么奢侈的满是油脂香味的高级食物……”少女对这一盒油乎乎肥腻的罐头赞不绝口,最后少女吧整个罐头盒添得干干净净,“啊……真是幸福的味道呢……”

亚哈心痛的的看着少女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舍不得吃的罐头给清理的干干净净,看着少女那沾满肥油的嘴,在吮吸刚才抓罐头油乎乎的手咽了一下口水。

“还有吗?”少女吮着手指问了一个可笑的问题。

亚哈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啊,都被裁判所没收了呢……”

“裁判所?那是什么能吃吗?”少女意犹未尽的看着罐头盒,“奇怪的容器呢……”

“啊——因为叔叔是穿越者……专门来拐骗你这样的只知道吃的傻小孩……在不快跑,叔叔就要把你吃掉了……”亚哈吓唬她。

“欸……叔叔不像是坏人呢……”女孩干脆咬起了那罐头盒,“能带了这么美味食物的人一定是好人……”

看着一面咬着罐头盒,一面口齿不清的说话的女孩,亚哈觉得这孩子没救了,简直是个天真的吃货。

“卡嘉……”一个阴沉沙哑的女人的声音传来,“卡嘉,你在那里……天快黑了……”

“我在这里……塞拉姐姐……”女孩喊道。

“塞拉?”亚哈觉得这他妈的是巧合吗,这他妈的是所谓的缘分?

一个身着华丽的女子出现的出走后面,“卡嘉,不是告诉过你不要乱跑了吗……”看着女孩手里的罐头盒

女子抓狂了:“啊——这么油乎乎脏兮兮的食物你从哪里捡的……”女子扑过去,附身用手帕擦女孩脸上的油腻,“不是提醒你多次,不要吃这么油的东西吗……你想变成一个小胖妞吗……还有随便捡这种垃圾吃会减寿的……”

女子夺过那个空罐头盒,看着罐头盒上奇怪的文字跟印刷。她愣住了。当她转身要找亚哈时,亚哈早跑的没影了。

“跑掉了呢……”女孩有些埋怨的说。

女子看着手里罐头盒,眉头紧锁。最近皇都不太平呢。

亚哈使劲的跑着,哈——真是缘分呢,他听到那个名字后,还不等看清那个女的样子便跑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跑但现在已经跑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只好继续跑下去了。

天色暗了下去,他又渴又饿。好不容易他回到了贫民窟,找了小饭馆,点了一些吃的。

贫穷的食物呢,一碟野菜,几个黑色的藤根面包渣滓捏成的窝头。伯爵家里那种洁白剔透的可不是基础的三个月脱毒处理的,那可是三年以上在特定恒温恒湿环境三年贮存二次熟成的精品顶级藤根面包。一般平民吃的就是这种经过基本脱毒处理的产量极大的黑乎乎的藤根面包,有条件的会筛去里面的杂质支吃经过筛选的白色面粉。没条件的只能吃这些筛出来的渣滓了。真是可怜呢,连一个普通的藤根面包都有等级之分。

亚哈大口的嚼着这粗糙,苦涩甚至发酸的窝头。简直比吃大锅饭食堂还艰难,秉承难吃的食物要以最快的速度把它吃完才对得起嘴巴的宗旨,他使劲的灌水把那些渣滓咽了下去。野菜呢也是,跟老掉的芹菜一样嚼不烂,但是他知道如果不就着这比苦菜还难吃的野菜吃的话,自己咽下的渣滓很容易造成消化不良跟便秘,这盘连盐都没放的野菜也是下层人民的智慧结晶呢,这些渣滓其实跟土已经没啥两样了。如果不靠这些野菜的话,这些吃下渣滓早晚有一天会胀死你。

艰难的吃完这一餐,花了他一个铜子。也就是帝国货币最基础的单位一里克。十里克是一基斯,十基斯是一银第纳,一百银第纳是一金纳尔。

一般一个普通皇都居民的生活一银第纳就够了。一里克在皇城内可以买4个林果,四分之一个藤根面包。而贫民窟所有的食物都是靠早晨教会的施舍,人人都不够吃。这里的饭馆的食物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而且经营餐馆的都是有组织的,收你一里克已经是很良心了。

所以吃完饭,你还要感谢店家款待。

亚哈离开饭馆,就近找了家旅馆,一晚上三里克。当然得住了,这里晚上的治安可不是闹着玩的,至于一个拾荒的能住的起旅店,这不让人怀疑吗?这倒不至于,因为在这里住店的每一个干净的,店家这3里克也是良心价。至于黑吃黑,管他呢要么你横尸街头要么,住店最起码店家信誉还是维护的,下三滥见财起意的情况并不多。

亚哈躺在潮湿的满是汗臭的破褥子上,无法入眠。他开始后悔自己逃跑了,毕竟如果留下跟那个塞拉攀上关系,说不定今晚会住在富丽堂皇的宫殿里,吃着丰盛的大餐,还有餐后点心。而现在背后那粗糙的木板凸起真是硌人呢。

亚哈开始迷糊起来,毕竟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休息好,他在想以后的日子怎么办。是呀,怎么办呢?是在这贫民窟安心的当个不起眼的拾荒者苟活下去?看来是唯一的选择呢,毕竟这次的事件已经超出了自己能力范围,对了说不定可以依靠自己带了东西跟那把手枪制霸贫民窟的几条街道,当个小头目不愁吃喝也不错呢,然后说不定能开启教父模式也说不定。还有自己既然是个穿越者,说不定会有自己都不知道的奇特超能力,说不定哪天就觉醒了,搞不好好事龙傲天呢,啊——越想越有点小兴奋呢,好想撸管。但是满脑子杂七糟八的想法越来越证明自己是根废柴。对呢,伯爵府邸闹的笑话还不够吗?自己还是别痴心妄想趟这趟浑水,扮猪吃虎了。要不是自己运气好三五次的逃脱,现在估计坟头草也长老高了。老实的承认吧,安安稳稳的在这贫民窟苟活下去吧,过一天算一天吧,高手……睡觉。

半夜,肚子一阵胀痛,自己醒了。也是今天吃的有点急了呢。他揉着肚子坐起来,“轰——”从皇都方向传来一声巨响。接着听到门外一阵嘈杂。

“皇都里面发生大爆炸了呢……”

亚哈立刻起身,抓起包跑出旅店。跟着一群向高处走去的看热闹的人一起走。很快他们来到一处山坡上,看清制皇都的中心区域的一座建筑整燃着大火。

“坎贝尔皇妃的安睡之地被炸了呢……”人群中传来一阵议论

“欸——下个月皇妃就会从石化的状态醒来了……”

“皇妃?——”

“传说,皇妃是一只石化龙,每隔千年就要化成石像进入沉睡状态……”

“是呢,听说上次沉睡就是100年前,下个月正好是苏醒的时候……”

“谁这么大胆啊……敢在皇都中央制造爆炸……”

“炸药不都是严禁进入皇都的吗?”

…………………………

听着人们的议论纷纷,亚哈感觉整个头都大了。他不清楚爆炸是否是由硝酸铵引起的,因为那玩意爆炸并不会产生太多的刺激性气味儿。他离开人群,脑袋里一团乱麻,他已经告诉自己不要去想这些事情了,因为他是无能为力去解决这样的政治阴谋的。他只是个普通的公司职员,连自己老板都玩不过。自己上次那想要翻转乾坤的侦探游戏不就是个笑话吗?如今自己还被通缉了,如果再不低调点,那两个审讯官的下场将是自己的未来。

他提着包踉跄的回到旅馆房间,一屁股坐下。呛人的污浊空气让他咳嗽起来,咳咳咳咳一阵短促的咳嗽过后,脑袋已清醒了一些。他揉揉困倦的脸深呼吸着。他尽力的让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事情。但是他就是忍不住。

皇妃是候选人的见证者跟评选者,只有皇妃醒来大会才能开始并公示整个帝国。也就说这帮人除了要除掉候选人,还要除掉皇妃,真是准备完全,行事老辣呢。大会无法举行,得利最多的人是谁呢?自己又不是很冷,了解这里的政治体制。只是大概的知道,帝国只是个联盟。各个盟邦跟自由领都有自治权,帝国的中枢是由元老院把持,元老院里的都是那些在对抗使者的千年战役中立下功勋的贵族还有一些神皇从那个被毁灭的亚尔提斯带来的兄弟跟眷属。这些人也不是铁板一块,但是他们没有杀死神皇的理由,他们是神皇制定的体制的直接受益人,他们还是候选人的评定人说明,他们是这个帝国的真正决策者,候选人也是他们决策意志的体现,他们虽然有分歧,但基本利益还是一致的,要是神皇没了他们中的单个人也撑不起这庞大的帝国,他们只会自己相互干起来,对谁都没有好处。或者说他们找到了新的利益代言人?这个人更好控制?不刚想下去,这样的话贝因特也是这场博弈的直接受益人,她会乐于见到自己平平安安的活着?

还有如果换个角度这些贵族当中某些人厌倦了这样的体制想改换门庭,或者有些新兴的实力派想要要获取更大的权益,借这次事件来打击老旧贵族的势力,进而可能发动政变抢班夺权?那这可不是一次爆炸就能简简单单结束的,这必然还有后续的行动,就目前来看这次事件,坑定留了后手,还真说不定这只是一次政变的前凑,那样的话新的当权派日后清晰老贵族势力,贝因特也是在劫难逃啊。

真是深处政治危机的漩涡之中啊。亚哈双手合十搭在双膝上。他低着头仔细的回想着来到这里的所见。贝因特为什么会一直对自己的感兴趣,而且一直寸步不离的恨着自己,难道仅仅因为自己是个穿越者?还有当时被刺伤后不及时救治的愧疚?那次劫持拉菲娅,拉菲娅如果真的感念贝因特,为甚还要搞消失呢?在酒窖着火之后为什么那个黑影就单单只要贝因特?还有安多德杀了亚尔特,甚至也要杀掉自己,却对贝因特不出手,真是太诡异了呢。

从来到这里遇到贝因特,似乎所有的事件都是围绕着这个小个子长生种展开的。法耶特那是无心快语还是别有用心的提示。在伯爵府邸发生的一切,到底是针对贝因特还是艾米莉亚。回皇都,为什么别因特要搭乘裁判所的汽车,她完全让伯爵派车队来护送她。还有自己做的梦里见到皇都跟现实的是一模一样。真是讽刺呐,如果照梦境来所有的线索都应该在那个跟艾米一模一样的艾米莉亚身上……等一下或许线索真的就他身上……

亚哈回忆起,酒馆里的通缉令,所有的指引都是为了让我找到艾米莉亚,如果那晚我不在酒馆结果是什么呢?

艾米莉亚说不定会死。真是个可怕的现实呢,是一定会死。他回想起自己穿越前看的黑暗中倒在血泊里的少女。没错呢法耶特,早点来到酒馆杀掉阿伯特,然后再杀死安吉莉卡。在黑暗中等待着,搞不好艾米莉亚就就进了酒馆,凭法耶特的身手,完全可以一击杀掉艾米莉亚。因为自己的出现才没有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吗?说不定呢。

伯爵府邸也是如果自己不乱搞胡搞,甚至没出现。贝因特也不会去那里吧。那医生要对付的是谁呢?毕竟拉伯都被控制了。不会只是为了单纯的玩吧。而且拉菲娅的第一次到底给了谁呢?这真是瞎猜呢。

亚哈觉得自己想的越来越没谱了。不觉间天已经蒙蒙亮了。还是再回酒馆一趟吧。

亚哈背起包走出了旅馆,在晨雾中向那个烧毁的酒馆走去。

真是可恶呢,看着一片废墟的酒馆,亚哈发觉了不对劲。也是呢如果我是警察,我一一定会留下人监视呢,他觉得自己犯了个错误。他感到如此好的一个陷阱怎么能不用呢。说不定周围有人监视着这里等着抓自己呢。不过想到自己这身拾荒者的打扮,他觉得还是过去翻找一下意思一下比较好,他径自想酒馆走去。

“你——你干什么的……”一个人叫住了他。

亚哈转身看着那个人,是个骑士呢,亚哈说:“拣点定西……”

“这里是犯罪现场,要保护的……”骑士摆摆手示意他离开,“到这里捡东西,你活得不耐烦了……滚滚滚——快滚……”

亚哈点头哈腰一副见了太君的良民的样子离开了。

真是好险呐,亚哈心头捏了一把汗。

亚哈开始漫无目的的在贫民窟游荡起来,阳光驱散了灰蒙蒙的晨雾,他看到一家饭馆。但是还在发胀的胃告诉他,先缓缓吧,你绝对不会会有食欲。

不觉间他走到了当时他逃出城的河。他想不如再顺着河回城里看看,他顺着河岸向上游走去,还是那样呢污浊的水里飘着垃圾。很快到了那个拱门,这次拱门上拉起了的铁丝网。看来他们也发现漏洞了。

亚哈准备转身离去,突然瞥见河中的铁丝网上挂着一条黑色的天鹅绒围脖,好像哪里见过呢。对了是法耶特那身礼服上的。他爬下河堤跳入水中,想那个围脖走去。他抓住围脖从铁丝网对面的水中拽出一个人来,是法耶特,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亚哈惊呆了,他小心地试了一下她脖子上能感受到轻微的脉搏。

他立刻从包里取出刺刀,组合起来,将特丝网剪断,救起了法耶特。他把包挂在胸前,背着法耶特上岸,消失在贫民窟幽深的小巷里。

亚哈坐在火堆旁烤着法耶特的衣服,法耶特躺在亚哈身后的一个破草棚的草堆上,身上盖着一些茅草。他把法耶特背到了一个无人居住满是荒草的院落里。真是惹火的身材呢,亚哈觉地自己在扒下法耶特那身湿衣服能保持克制已经是最大的折磨了。没想到这位美女到现在还一直昏迷不醒,就那么裸体躺在自己身后的草堆上,简直是要人疯掉的节凑?下半身蠢蠢欲动的感觉简直是磨难啊。

火是自己跟饭馆借来的一根火把,木柴使者这只有几个草棚的院落的主人留下的。主人也许早就挂了呢,不然他也不会允许一个**谁在他的院落里不是。

亚哈小心的在火边烤着那件贵重的天鹅绒,也许是天鹅吧礼服。穿着这样的衣服还能做出那么行云流水的动作真是个厉害的角儿呢,今天怎么就落到这地步?衣服差不多干了,他把衣服扔到身后的法耶特身上。接着抓起身边的紫色高跟鞋烤,鞋子很小巧呢,根也挺高。真是个时尚的人。亚哈小心的烤着这柔软的皮革打造的鞋子。

身后传来一阵轻声的咳嗽,亚哈转头看已经睁开眼,脸惊讶的法耶特:“呦,美丽的女士我们又见面了呢……对了这次算不算英雄救美呢……你是不是该请我喝一杯呢……”

法耶特躺下轻笑一声:“你这张嘴啊,有的时候还是挺招人喜欢的……”

“唉,我可不经夸哦……”亚哈转过头继续烤鞋子,“说实话,我憋不住了怎么办?”

“忍着……”法耶特冷冷的回到。

“真是小气呢……”亚哈觉得也许这是这些天上天对自己最大的眷顾吧,“我说,上次为什么不一刀把我杀了……”

法耶特不说话。

“那些粉末是你留下的吧……”亚哈问道,“跟贝因特说的那些话是在提醒她吧……”

法耶特还是沉默。

“我也不瞎猜了,我就跟你说我这些天怎么过得吧……”亚哈说。

“谁想知道,你这捡破烂的破事儿……”

“唉——你还别说,前些天,咱可是贝因特那无能的侄子汉弗莱的弟弟贝纳威伯爵的座上宾……还帮他抓住了,妄图谋害贝因特夫人的犯人……前天刚到皇都到那个破酒馆查案被人陷害不得不伪装成这幅模样的……”亚哈一本正经的说。

法耶特不屑的说:“就你?一缩卵还查案,吹牛吧你……”

“你这人说话,咋这样呢,我这不是缩卵,我这是绅士风度,难道你让我禽兽不如吗……”亚哈一脸委屈,“有时候真搞不懂你们女人心……好心救人还当驴肝肺……”

“好,是我不识趣,拿你这个大英雄当没卵蛋的缩头乌龟……”

“这就对了嘛,我是大英雄,你是大美女,今天咱这不是英雄救美了吗是吧。”亚哈转过头一脸讪笑,“饿了吧……我去给你找些吃得来?”

“算了吧,这里全是渣滓窝头……”法耶特拒绝,“要吃的话你自己去找吧……”

亚哈从包里取出那半块珍藏的压缩饼干:“要不你先吃这个垫吧垫吧吧……我身上也就这一点能吃的了……”

他把压缩饼干递给法耶特。法耶特接过去问了问:“好香啊……”法耶特啃了一小块,“好硬,不过味道还凑合……对了有水吗?”

亚哈递给她一个陶罐,“井水,我已经烧开了凉透了,就是有点苦……”

法耶特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光了那灌水,“啊……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口水没喝,渴死我了……”

“那么你是怎么今天早上泡水里呢……”亚哈问她,“这个故事我很想听听,说说……”

法耶特有啃下一块压缩饼干,嚼完咽下去后说:“还是先说说你的吧,捡破烂的……”

“那我这捡破烂的今早,走大运捡了一大美女……“亚哈不高兴的说,“我说就我说,那你可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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