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噩耗
程默桑怕许无忧醒来炸着急着去找汐姨,不但不能救出汐姨,反而会将许无忧自己搭进去,如果这样的话,汐姨的一番心思岂不是白费了,所以,程默桑悄悄买了一剂蒙汗药给许无忧服下了,怕许无忧太饿了,程默桑身上的银两也不太多了,只买了点小粥喂许无忧喝下了。
蒙汗药劲消失后,已经是第二天了,许无忧整个人的意识还模模糊糊的,有些虚弱无力,程默桑一直照看着许无忧,想着许无忧醒来后肯定很饿,逃了这么多天,又没吃什么好的,是该补一补了,程默桑遂趁着许无忧睡着时去抓了一只野鸡,许无忧模糊醒来时,野鸡已经被程默桑烧好了,许无忧稍微吃了一些便又睡下了,却没想到,许无忧这些天急着跑路一直没睡好,现在程默桑在旁边,嗅着熟悉的气息,许无忧睡得极沉,一觉竟睡过头了。
程默桑看着许无忧安静的睡颜,心中微微泛着苦,想到汐姨,心中更是备受煎熬,自己想去救汐姨,却也是在做无用之功,“阿忧醒来一定会怪我的吧,是我让她错过了救汐姨的机会,是我擅自在替她做决定,是我太软弱,不敢站出来保护她,是我太自私,只一心想将她留在身边,要知道她的心同时也在她的亲人身上,阿忧她会不会因此恨上我、怨上我,可是我也只是想让阿忧能真正地活在我的身边呀。”程默桑越想就越自责,看着时间离午时越来越近,心开始躁动不安起来,想要唤醒许无忧,又怕许无忧知道后急着去救汐姨,这样正好落进上官翊海的圈套里。
正矛盾时,许无忧醒了,“阿桑,你在想啥呢?心不在焉的,我叫了你几声都不见你应一下,对了,我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我到底睡了多久?”说着又惊声叫起:“啊,阿桑,我记得你去打听我娘亲的消息了的,现在怎么样了?”
程默桑并没有说话,只木呆呆地看着许无忧,整个人像傻了一样,许无忧见程默桑不说话,又是这幅表情,便察觉到不好,此时,许无忧的眼皮也突突跳起来,许无忧心中的不安更深了,猛地跑到程默桑身边,使劲地摇晃着程默桑的身子,程默桑却还是没有出声,许无忧摇着摇着,身子开始无力,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哭出声来。
程默桑这时才毫无章法的说道:“阿忧我对不起你,阿忧我对不起你……”程默桑一直重复着这一句,许无忧又问道:“阿桑,我娘亲到底怎么样呢?我求求你告诉我呀。我就只有这一个亲人呀,没有了娘亲,我该怎么办呀?”声音有些哽咽。
程默桑:“阿忧,你还有我,只是你娘亲……”
许无忧看见程默桑吞吞吐吐的样子,当即吼道:“我娘到底怎么呢?你说呀。”
程默桑:“听说上官翊海放出消息,今天午时,要还见不到你的身影,就放火将汐姨烧死,他们应该在刑场执行吧。”
许无忧:“那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程默桑:“应该不到一刻就到午时了吧。”
许无忧只觉天要塌了,整个人身上发冷,颤颤巍巍的往外跑,边跑嘴里还嚷着:“我要去救娘亲,我要去救娘亲……”
程默桑赶忙也追了出来,拉着许无忧说道:“阿忧,你冷静点,你这样做不但救不了你娘亲,还辜负了你娘亲的心意。”
却不想许无忧像一个木偶一样,什么都听不进,只重复着:“我要去救娘亲。”说着就掰开了程默桑的手,许无忧的劲很大,指尖都泛白了,程默桑只得放开手。一得到释放,许无忧就急匆匆的跑开了,许无忧跑的很快,生怕别人阻止似的。路上还摔了几跤,但许无忧早已失去了痛觉,摔倒了之后连忙爬起来,继续向前跑去,看到许无忧这样狼狈,程默桑一阵心痛。
程默桑终究拗不过许无忧,最终和许无忧一起来到了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