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交待了几声。
萧清河嗫嚅了下唇瓣,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媳妇。
方才,他与三哥亲眼看到二哥被媳妇嫌弃了。
二哥不过是脸毁了,媳妇都嫌,何况他是一辈子都站不起来。
若是他也问媳妇,会不会嫌他是个残废?想必,会得到与二哥相同的答案吧。
理智告诉他是。
可他偏偏又不相信……
若媳妇真的嫌他,又何必给他买这么贵的轮椅?
想到她还摸了自个的屁股,他怎么都觉得,媳妇或许对自己有意……
心绪很乱。
萧清河明面上没什么,心下里总止不住地胡思乱想,忐忑不安。
二哥以前从来不留胡子的,哪怕左脸上的疤再吓人,他都不曾在意,现在二哥却留了一脸的须髯。
清河心里清楚,二哥是自卑了,怕媳妇在意他的疤痕。
这段时间,二哥怕是早想问媳妇嫌不的了,如今的答案……
朝主卧看过去,二哥就站在门边,傻了一般,一动不动。
“媳妇,我睡了,心情不好的话,你随时叫我。”萧羽川说罢,向四弟使了个眼色。
萧清河转动着轮椅,会意地带着他到主卧门边。
“二哥,你别堵着房门!”萧羽川冷冷地道。
萧熤山向旁边移开,高大的身影独自向着院外走去,三两下消失在了夜幕中。
萧清河清雅的瞳仁中闪过一缕忧愁,“三哥,二哥他没事吧?”
“没事的,他就是心情不好,出去走走。”
半夜了,萧家主卧里,萧羽川与萧清河两人躺在炕上,毫无睡意。
次卧里的苏轻月倒是睡得香甜。
倏地,趴在炕边睡的小杂毛睁开狼眼,警惕地注视着房门。
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次卧门外,萧熤山踌躇不已。
他去外头河边转了一圈。
夜风一吹,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不论月儿接不接受他,萧家的日子还是要过下去。
哪怕她再嫌弃他的相貌,她是他的媳妇,是改变不了的事。
他这张毁了的脸,也不可能变得像三弟一样的俊美。
也就是说,就是用强的,他也得让她接受他这个相公!
“女人不就是给男人干的。难道你还没干过你媳妇?她不肯跟你圆房,你就直接把她强-暴了……官府也管不了那么宽……”
丁二说过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
瞧着紧闭的房门。
就这道房门,他一脚就能踹进去。
他巨大的铁拳攥得死死的,隐忍着,到底要不要冲进去。
若是他真的强行要了媳妇,她会恨他?
还是……或许,等她成了他的人,她就会认命?
她的眼眸是那么美丽,比天上的星星还好看迷人。
他怕她的眼神里出现恨意。
不得到她的身体,又总觉得她离他太遥远。
“她不肯跟你圆房,你就直接把她强-暴了!”丁二的这句话反复在他耳边回响。
他心下一狠,扒上房门,准备使力推开。
苏轻月淡然若水的声音此时正好响起,“二哥,这么晚了,有事吗?”
温雅悦耳的询问句,声音好听得酥了他的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