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大c,是一名在社会主义领导下茁壮成长的高中生。由于入学错误的选科,做了一个被四十位女生包围的文科男。
今天,我的“老板”桑老师带着我们春游,来到了舟山一个海边。本来觉得只是要在这无聊的海边打这一天,但学校还算是良心,安排了一艘船带我们出海,去近距离拥抱下大海。
嘿!我只知道你们根本不在意我说些什么。因为我知道你们正在看我的那四十个女同学对不对!!
不过,你们可以用你们那色眯眯的眼神去打量其他三十九个,唯独一个不准你们看!
就是那个坐在前面梳着马尾那女的,有点黑,戴了副傻傻的“柯南式”眼镜的,她叫雨雯,我的班长,同桌。
我和你们讲,这雨雯吧,虽然平时总爱针对我,各种损我,但我好歹知道“打是亲骂是爱”这句老祖宗流传下来的真理。每次一想起她生气的样子我心里就是各自“嘿嘿嘿”......
“对了,雨雯呢?”我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一阵刺痛涌向脑子,我在“软绵绵”的地上辗转了一会,好不容易缓过了神来。
我撑着地艰难地坐了起来,揉了揉眼,才慢慢看清了朦胧的身边。
这“软绵绵”的地原来是片沙滩,而我此时正傻傻地坐在这,身上衣服被海水浸湿了透,手臂上则是东一块西一片的淤青,脸上尽是一脸懵圈。
“这沙滩是不是我春游到的那个?”我想着,目光已经打量了一圈身边的环境,“这地方好像没来过啊。我怎么会在这。”
我拼命想回忆起生过什么,但脑子想的东西一多,似乎这玩意儿刚恢复工作,零件转的不是很快,想的越多脑仁越疼。
不远处一缕黑烟徐徐升向天空,引起了陷入“惨痛”回忆的我的注意。我揉着手臂上的淤青,就像卡了碟的mv画面,艰难的站了起来,因为后背也是有着疼痛作怪,一时还不能完全直着腰站着。
那黑烟从一块巨大的岩石后升出来,我蹒跚地走向那块石头。看着不过二三十米的距离,却因为夹杂着痛意地作怪,当走到那石头跟前时,仿佛走完了这辈子所有该走的路。
我绕过石头走向石头后,出现在眼前的居然是一个“面目全非”的船头。
若不是看到这个破旧不堪的“铁家伙”里挂着一个船舵,很难想象这坨烂铁居然是艘船。
看到了这个船头,我的记忆也依稀地浮现了出来。
班里的人坐在船上看着大海喜笑颜开;我和老板进入到没有开船师傅的驾驶室;骤变的天气,汹涌的波涛;我用尽吃奶的力气想去控制船舵避免船撞向小岛......
这些画面一一在我眼前重演。
“我只记得最后船离悬崖越来越近,如果这个船头真是我们坐的那艘......”想到这我身子不禁打了个冷颤,“这船头都撞的与船身分开来了,那船上的人都在哪?”
“雨雯!”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脑海出来的第一个人名就是雨雯,我不敢再去设想船撞上岛后的场景,之前我醒过来时扫了眼周围,看来目前只有我自己被海水冲到这地方。如果其他人也被冲上岛,那应该散落在这岛上其他地方。
与其自己一人流浪在这鸟不拉屎的破岛,还不如先找到同伴先。
我摸了摸裤袋,放在袋子里的手机估计是沉睡在了这广阔的大海里了。我只得走近船头的残骸,在驾驶室里仔细搜寻了一番,希望找到些还能派的上用途的东西。
忍着刺鼻的机油味对我嗅觉的挑衅,我还是幸运的在驾驶室找到了一个还能点起火的防风打火机,一个矿工帽和一把老式工兵铲,仪表盘旁安着的表指针依旧一分一秒的在走着。
伟大的祖国母亲从小告诉我们不能浪费,秉持着资源再利用的原则,我毫不犹豫的戴上了矿工帽,拿起了工兵铲,顺便用工兵铲敲破了表外的玻璃,把安着的表拿了出来装在口袋。收集完工具后把一旁掉在地上的雨衣也穿在了身上,拿起了挂在强上的一个水壶后就转身走出了驾驶室。
迎着吹过来的海风,我深呼着气,看着这个荒凉的地方,本想着是和雨雯能来个浪漫回忆的春游居然变成了真人版的鲁滨逊漂流记。每每我沉浸在美好的想象时,现实总是无情的一巴掌把我扇醒。
心疼完自己的命运,我还是老老实实迈出了找寻伙伴的脚步。
沿着海边走着,一路上除了零星散落在地上的石块,却始终看不见一个人影。
之前撞岛时那些笼罩头顶的乌云早已消失的不见,只剩下“健壮”的太阳独自挂在天上,一点都不吝啬自己的光芒,之前被海水冲湿的衣服早已被他烘干,取而代之的则是我的汗水不知不觉把后背这一片湿透。
走了不知道多少,之前那个船头已经远远甩在了身后看不见它的影子。我的嘴也开始干燥起来,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个水壶,拧开盖子高高举着头上希望能有点水滴到我嘴里。不过等了好久也不见一滴水从壶口“探出头”来。
没法了,在找到同伴前我还是得先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事。我只得暂时放弃海边找寻同伴的计划,转身走向身边的丛林,往岛中心走去希望这岛上能有处可以供我喝的水源。
这岛的确是个了无人烟的地方,植被的放肆的生长着,杂草都及到我的腰,挡住了我看路的视线,每走几步还有散落的树枝挡在脚前。
我只好每走几步,就用工兵铲清出一条路。
就这样机械般走三步铲两下得在这片丛林里没方向地四处走着,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隐约出现一个潺潺的犹如天籁般的声音传到我耳边。
我停下了脚步仔细听着。
“我的天啊!这不是水声嘛!”我兴奋地叫了出来,也不管脚下路多难走了,随意地铲着这些杂草树枝就是往那个声音的来源小跑过去。
果然,没跑出多远便看到一条清澈的溪水在我眼前静静地流淌着。
嘴里早已干的挤不出一点口水,也管不了这水干不干净了,我蹲在岸边用手捧了点水送到嘴里,现不是海水后便一头猛地扎进水里,用从未有过的贪婪姿态喝着着及时续命的水。
水果然是生命之源呐,补充了水分之后,之前身体的疼痛也缓解了些。我擦了擦挂在嘴角的水珠,拿出身上的水壶接起了水。
“大netbsp;在接水的时候,我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身后叫我的名字。我仿佛在哪里听见过这声音,我循着声音转过头去,却不禁被吓了一跳。
在我身后不远处的一棵树旁,一个人倚着树瘫坐在那边。那人衣衫破烂不堪,脸上不知道挂了什么远看过去黑乎乎的,若不是他的双眼此时看着我,我竟感觉不到一丝生气。
我看不清这人是谁,但若知道我名字,应该就是我要找的自己班上的人了。我收起水壶,慢慢向他走去。
“虎子!”我走近一看,才认出这个倚在树旁的人居然是我们班仅有的几个男同学里身体最好的虎子。但虎子现在却无力的靠着树,脸上血渍和泥土参杂着,破烂的衣服后一道道伤口清晰可见。
“虎子你怎么成这样了?”我脱下身上的雨衣来给虎子披上,把水壶递到虎子嘴边。
“大c,我们坐的船是撞到东西了吗”虎子喝完水后无力地从嘴里挤出话来。
“嗯,应该是撞到这岛了。”
“我当时只听到一声巨响,船身好像裂开了,我和其他人都被巨大的冲击落到了海里。等我醒来就现自己躺在这岛上了。我想找其他人,就走进这丛林里了,在前面那个坡上没注意脚下,一个打滑就摔了下来。”说着虎子揉了揉伤口,不禁倒吸了几口冷气,“一天没喝水吃东西,加上又摔了跤,实在走不动了,只能呆在这,要不是看见你我觉得我只能在这边等死了。”
被虎子一说,我肚子也叫了起来。这一天光走路了,一点东西也没吃。有了喝的没吃的不还是在完成找寻同伴任务前憋屈的翘辫子吗。
我掏出袋里的表,已近黄昏,天也快黑了,这陌生的丛林里晚上还是别乱走了。我让虎子在这等我,我四周找点吃的,今晚就在这里将就过一晚吧。
以前书上看的野外可以捕鱼捕鸟方法,现在因为太过着急也没准备什么工具。我草草的在附近搜寻了半个小时左右,勉强找到了些野果以及一些天牛的幼虫。找了些干燥的树枝和杂草便回到了虎子身边。
生完火后,我把找来的野果在溪水里洗干净,与虎子两人分着吃了。看着手里那些还在蠕动的天牛幼虫,我直觉得胃里一股胃酸要涌上来。虎子也觉得这“肥硕”的晚餐有点难以下咽,有点无奈地看着我问:“大c,这东西确定能吃么?我怎么感觉有点不靠谱啊。”
“这是天牛幼虫,蛋白质丰富,吃了才有力气去找其他人啊。别管这么多了,娘西皮闭上眼就行了。”虽然反胃,但现在除了这家伙还没东西吃了,为了找到我的雨雯,这点考验算什么!
我闭上眼,屏住气把这东西送到嘴里,小东西在我嘴里不停的蠕动着,挠的我嘴里痒,用牙嚼了几口,伴着小家伙体内迸溅出的血浆咽了下去。
“吃吧虎子,鸡肉味嘎嘣脆,肉多还没骨头,好东西啊”虽然我刚才咽的太快,这小家伙到底什么味道我实在没功夫细细品味,不过为了伤员虎子早点康复,只能这么忽悠他了。
虎子也知道想在这岛上活下去,现在不得不吃它了,虽然脸上还是有几分不愿,但也只能闭上眼好好品尝下这“美食”了。
夜色降临,如果说白天的丛林依稀还有野鸟的叫声添着几分生气,那么夜晚除了我们身边流动的水声和火堆里树枝不时的嘎吱声,这陌生的丛林,寂静的让我们这些外来人觉得可怕。
一旁的虎子这一天也受了不少苦,在学校最爱打球的他现在也应该体力不止了吧,靠着树打着小呼与周公谈心去了。
我看着他,他是我在这岛上找到的第一个同伴,既然他没出大事,雨雯应该也还是安全的吧。
“雨雯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到哪啊,饿了没,她会不会被其他男的找到,然后他们两个患难见真情了?那我不是没戏了么.......tf!”
我看着面前燃烧着的火堆,又开始了每天关于雨雯的各种幻想。
“咔!”
一声清脆的响声突然从我身边出,我惊地快看向四周,但四周除了黑暗看不到其他东西,丛林依旧还是那片寂静。
可能是我自己神经太敏感了,的确,任何人遇到我这种遭遇都难免变得神经质一点。
我也不再在意刚才那个声响,准备继续做我的雨雯幻想。
但没多久,耳边有传来一阵阵骚动,这回我可以听的很明确,的确有声响,像是有东西在树林里来回走动。
“大c......”入睡的虎子也听到了声响醒了过来,轻声叫到我。
我给虎子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竖起耳朵听着附近,想知道声音的来源。
那走动的声响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密集,感觉像是慢慢走向我们。
“啊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