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还沉浸在睡梦中的岑归晚就被外面的声音给吵醒了。
“眉语?眉语?”
岑归晚烦躁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因为担忧陆容笙会查到自己头上,上半夜几乎都没怎么睡着,这会儿又突然被吵醒,顿时觉得头晕脑胀的。
听到岑归晚的传唤声,眉语立即推开了房门,小跑着走到床边,“小姐,你醒啦?这会儿还早,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睡什么呀睡,我在梦里就听就到你在外面的声音了,一大早的吵什么呀?”岑归晚伸出纤纤十指,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
“那个……”眉语看了一眼岑归晚,知道她现在的心情很差,犹豫要不要现在告诉她。
岑归晚见眉语欲言又止,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心中的烦躁更甚刚刚,“有什么事儿就赶紧说,别吞吞吐吐的,看着就糟心!”
“刚刚程护卫来报,说、说~”眉语心中十分后悔,为什么刚刚没把程毅留下,让他自己给小姐汇报。
“他说什么了,你倒是说啊?”岑归晚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压制住内心的那股怒火,不想拿从小就伺候自己的眉语撒气。
“人没抓到!”眉语立马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岑归晚的目光。
“什么人没抓到?”因为刚醒的缘故,岑归晚的思绪一时还有些混乱,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就是那个死去的狱卒的家人!”眉语抬头瞄了一眼,小声的提醒道。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岑归晚顿时清醒了过来,一把掀开了盖在身上的刺绣云锦棉被,起身粗暴的抓着眉语的胳膊,“为什么没抓到人?啊?你说啊,为什么?”
看着突然狂暴的岑归晚,眉语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程护卫说,他们连夜赶到那狱卒城外的老家时,已经人去楼空了,他们向周围的邻居打听过了,说傍晚时分,有几个男人去过他家,没过多久,他家人就匆匆忙忙跟着那些人走了!”
瞧着眉语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样子,岑归晚闭上眼睛平静了一会儿后,“几个男人?什么样的男人?难道是镇南王府的侍卫?”
岑归晚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越想越觉得害怕,万一东窗事发,恐怕自己做宰相的爹都救不了自己。
“奴婢不、不知!”
“你能知道些什么!”岑归晚快步走到梳妆台前,将台面上的东西全部掀翻在地,“一群没用的东西,程毅他人呢?”
听到东西摔碎的声音,眉语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胆怯的抬起头,“奴婢让他立刻去查,究竟是谁接走了那狱卒的家人了!”
岑归晚看了一眼铜镜中的慌乱的自己,努力的使自己镇定下来,对身后的人说道,“将地上的东西赶紧收拾了,去打盆水来!”
“是,奴婢这就去!”得到赦令,眉语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到门外吩咐其他的丫鬟赶紧进去收拾地上的碎片,补上新的胭脂水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