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三号桌贵人出价一千一百两银子。”茵茵眼中的笑意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四皇子听了顿时沉下脸,是谁敢和他抢东西。
“丙三号桌贵人一千一百两一次。”茵茵开始报价。
四皇子回头没看到叫价的人,示意侍卫继续举手,这夜明珠他势在必得。
“甲四号桌贵人出价一千一百五十两银子。”茵茵刚一报价,丙三号桌的家伙又举手了。
“丙三号桌贵人出价一千二百两银子。”
这下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丙号区坐的都是金都的富商,大家见有人举手,敢和四皇子抢东西,被激得有些蠢蠢欲动。
这夜明珠这般罕见,谁不想要呢。
于是接二连三的有人开始举手。
眼瞧着这夜明珠就要到一千八百两了。四皇子黑着脸自己开口报价“两千两。”
一下子把价格提高了二百五十两,这出手可谓十分豪爽。
四皇子隔壁的三皇子见了忍不住开口道“四皇弟出手好生阔绰。”
四皇子见说话的人是三皇子,不以为意道“为了皇祖母,多少钱也值得。”
这话让不远处的二皇子听到了,他也反应过来了。下个月就是太后的诞辰,这个夜明珠这般罕见,送给皇祖母当生辰礼物最是适合不过了。
只可惜四皇子已经加价到这里,他现在开口也不合适了。若是硬要和四皇子争,恐怕就会被认为是挑衅。
因此他便没有开口。
“甲四号桌贵人两千两三次。”茵茵慢悠悠地宣布着四皇子的叫价。
没有让她失望,在她准备喊出成交的时候,又有人喊价了。
“两千一百两。”声音从后方传来。
四皇子有些恼了,究竟是哪个王八羔子一直和他抢东西。等他查出来绝对不会放过他。
“丙三号桌贵人出价两千一百两银子。”茵茵见了心花怒放,毕竟这成交价越高,她能拿到的银子也就越多,因此她巴不得这竞价一直进行下去。
“两千二百两。”四皇子都不让侍卫喊了,自己亲自上场,可见是气到了一定程度。
“两千三百两。”丙三号桌的男人并不打算放手,依然穷追不舍。
“两千四百两。”四皇子咬牙切齿地喊道。
“两千五百两。”不管四皇子怎么愤怒,丙三号桌的这个家伙似乎赖上他了。总是比他叫价多个一百两。
“两千六百两。”四皇子猛地回头,试图找到那个叫价的人。
然而甲号桌和丙号桌之间隔了许多乙号桌的人,他还是没能找到那个叫价的人。
也许是他这愤怒的眼神起了作用,丙三号桌没有继续加价。四皇子如愿以偿地拿到了那颗夜明珠。
“恭喜甲四号桌的贵人获得了我们珍贵的夜明珠,请你稍等。待我们拍卖会结束后,到我们贵宾室进行交易。”茵茵招手,一个小二便拿着另一个匣子上来,紧接着将夜明珠收了回去。
“接下来要竞拍的是我们今夜的第二件展品——韩熙之的《春日夜宴图》。”
这幅画一出来,场中便引起了一阵骚乱。韩熙之乃前朝的有名画家,他所作的春日夜宴图,描绘了前朝皇帝宴请诸位大臣的盛况。
画面线条流畅,笔墨灵动,色彩搭配极为雅致。最重要的是韩熙之流传在世的作品少之又少,这幅《春日夜宴图》是他临终前所作,更是珍贵无比。
“你把这么重要的画拿出来卖没事吗?”李亭曈被这幅画震住了。
根据原主的记忆,这幅画非常名贵。地位堪称于现代的毕加索真迹。
“这有啥,这种画将军府里库房多得是。你放心,我挑了一幅祖父不怎么喜欢的,不会挨揍的。”陆策说得满不在乎。
李亭曈听得心惊肉跳,仿佛看到了陆策被毒打的未来。她摇摇头,将那些血腥的画面从脑海中删除,继续看茵茵给大家出示展品。
“起拍价五千两银子。”茵茵拿着画,在前排贵人面前走了一圈,将画展示给他们看。
“我们怎么能确定这是真的呢,万一你们拿假货糊弄我们怎么办?”台下有人有些犹豫。
“之前我们就说过了哦,东西童叟无欺,您可以验货之后再付钱。下面,开始我们第二件展品的拍卖。”茵茵解释了一番,没有和那人多做纠缠,直接将流程进入下一步。
“五千一百两。”有人迫不及待地开始喊价。
“丙一号桌的贵人出价五千一百两银子,还有更高的吗?”
“五千二百两!”有人不甘示弱地竞价。
“丙四号桌的贵人出价五千二百两银子,还有更高的吗?”茵茵见《春日夜宴图》的行情这般好,忍不住嘴角上扬。
“五千五百两。”有人直接在目前的叫价上加了三百两银子。
“丙六号桌的贵人出价五千二百两银子,还有更高的吗?”茵茵心中乐开了花,语调上也比之前多了一些欢快。
出价的都是丙号区的富商,甲乙两个区域反而没有人开口。
“为什么那些官员和皇子不叫价啊?”李亭曈有些好奇地问陆策。
“还能因为什么,因为他们没钱呗。”陆策一眼就看穿了本质。
正如陆策所言,几位皇子对这幅画不是不眼馋,但他们拿不出那么多银子。而乙号桌有银子的官员也不敢叫价,一个小小的官员随随便便就能拿出大几千两银子。
这不是摆明了有问题嘛。
所以整个场内只有丙号桌的富商们在叫价。
他们有银子,缺的就是这种能传家的宝贝。而且在做生意的过程中,要和官员打交道。大多数官员都不愿意直接收下银子,他们更想要这种名家字画。
因此这些富商们叫起价来格外积极。
“六千两。”
“六千一百两。”
“六千五百两。”
……
大家伙似乎是因为前面两排的权贵没有吭声,因此加价加得十分爽快。
这样不算抢贵人的心头好了吧?
想到这,富商们叫价越发的激烈起来。
“八千两。”
“八千一百两。”
场内的叫价逐渐白热化。
那些个皇子官员们都羡慕极了。
最后是广聚楼的老板以八千八百两银子拿下了这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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